白长安的手艺就已经不错了,但是为了减轻工作量,白长安并没有一天到晚招待客人,反而实行8小时制。
早九点的样子开业,中午有两小时关门休息,下午到,晚五点差不多就结束。
当然这个时候兵荒马乱的也没有到达那种络绎不绝的程度,但养活三个人绰绰有余。
而且白长安味的也不仅仅只是在这里开个小店而已,还专营卖香水的活。
他正式把香水定位女儿香。
门吃饭的顾客他都推销一下。
还别说,真是有人识货,定制了一百瓶,说是要到南方去卖。
那可是好几十两的白花花雪花银,乐得白长安晚都睡不着觉了。
这天了门板歇业,白长安再次来到后院,这里有半亩院子。
转眼他就来到明朝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以来他一直都在养肥,准备来年种玉米和红薯这些。
他好不容易才在商贩的手里面买过来这些种子,所以必须得小心谨慎的培育。
在南方这些东西都没有普遍的普及,更别说在北方了。
白长安知道为什么这种东西普及不了,也一个人力量没办法完成。
但想着自己来到这世界,又赶了小冰河期,粮食大减的这种特殊时期,就一定得想办法做出一点贡献来。
同时他也心里面有小九九,自己这么努力的想要改变大明朝的国运。
说不定系统看到自己如此努力尝试,还会给一点其他的奖赏。
白长安蹲在地,每天不停的看看土壤。
看一看他施加的肥料有没有被土壤给吸收。
等小宛忙完了之后来到他身边,看着他问了:“长安哥哥,你干嘛每天都蹲在这啥都没种的地里,捏泥土玩啊?”
白长安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回过头对她说:“什么叫捏土玩,我这是在看这块土的肥力,我可是下了不少的肥的,比如……”
董小宛一听赶紧的往后倒退了几步,捏着鼻子:“长安哥哥,你不会是往里面下了大粪还有尿吧?”
白长安脸都黑了:“要不然呢,我又没有化肥,就只能用人工肥了。”
董小宛一听,更是捏着鼻子嫌弃:“咦,臭死了!长安哥哥,以后你下了地,不可以碰我!”
白长安一摇头:“才不臭呢,我都用土给掩埋了,而且沤了那么久不臭的。”
“你是没种过地吧,你不知道这种东西一定要足够的肥力来养地吗?”
“我这是真正的做事情的,你可是金贵人家的大小姐哟。”
这明显是刺激到了董小宛。
她们家之前在苏州开过一个董家秀庄,而且很有名,生意很好。
所以她从小就没有吃过什么苦,家里也从来没有种过田。
倒是有雇过长工给家里面干农活,或者到自家作坊来干活。
从小就听人家说,种田有多么的苦,做工有多么的累。
她没有切身体会,所以也不以为然。
可现在家道中落,父亲撒手人寰,跟随母亲来京城投亲,更是遇险恶人家,想要将她卖到青楼去。
这一下,终于是体验到了什么叫人间疾苦和人间冷暖。
一时间感慨万千,眼眶微微湿红起来。
白长安见董小宛脸色凄凄,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站起来:“小宛,那个……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我我不是故意的,呃,对不起!”
董小宛摇摇头:“没没有……这本来就是事实。”
“之前完全不明白,自己谋生有多么的难,所以稍微有些清高,自负。”
“一直以为自己是书香门第,可现在呢,落难了才知道,没有谋生的手段是多么的艰难。”
白长安看着她,满脸的心疼:“也别这样说嘛,人活一辈子不一定是要赚多少个钱。”
“也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地位让别人崇拜,只要咱们自己对得起良心,做好自己,我觉得就够了。”
“人这一辈子啊,最难得的就是做自己。”
“你还年轻啊,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穷也可以有志气,人最怕的是穷的时候还没有志气,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
董小宛抬起头来看着他点了点头:“嗯,长安哥哥你说的对。”
“自怨自艾是没用的,只有靠自己这双手好好的过好自己的日子才对得起自己。”
两个人相视一笑。
这样的日子又平静的过着,接连十几天,崇祯帝因为要处理公务,根本没时间来白长安的酒馆。
魏忠贤和他的一干党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完全的收敛了起来,建生祠也停止了下来。
最让官员们感觉到不安的是,沿海的走私贸易被强令停止。
好多停在外海的洋夷的船都等的不耐烦了,面突然要求安静,下面的人就难免嘀咕。
更有不少人开始琢磨着找下一家。
很多人觉得,如今的魏忠贤魏公公已经不行了,老了,没有魄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