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魏忠贤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反驳。
他站起身来,拍着崔呈秀的肩膀:“阿秀呀,干爹这一辈子,最大的成就不是在天启纵横四海,让天下人臣服。”
“也不是遍地建生祠,而是收了你这么个干儿子。”
“你干爹我这点产业啊,威望啊,都得让你来继承,千万不要让干爹失望。”
崔呈秀赶紧的点头:“那是当然,我还要发扬壮大,虽然我不是宦官,但是我要做的更好。”
父子二人哈哈哈大笑,而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在他身后温体仁已经达到了。
他的干兄弟,给他罗织的那些罪名准备把他扳倒
魏忠贤更加没有想到,他培养了十几年的干儿子,许显纯和田尔耕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调转枪头把他拖下马来。
正在这风云激荡之际,所有人都在明哲保身。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如今的这位皇帝崇祯帝是一个手段,相当老辣,而且完全不留情,脸皮还厚厚的皇帝。
能跟你周旋,能跟你耍手段,能跟你不要脸。
从他把惠世扬这20多个人撂在冷风里面吹一晚的行径来看,这位皇帝,那可真的一点都不怕史书怎么去记载他。
对读书人都这么狠,更不要说对自己这些个本身就不干净的文官了。
今天朝廷是出奇的安静,没有一个人敢为非作歹。
在这个档口所有人都是谨慎又谨慎,生怕别人抓到的把柄,更不要说像崔呈秀这种在阉党中算是前部先锋,而且又是牢牢抓住兵权的大员。
如果没有后边给他点炮仗的话,是没有人能够拿着他的罪证的。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算计他的是他的干兄弟许显纯以及田尔耕两个败类。
早朝的时候,礼部尚书温体仁这个虚伪的老东西,还非常客气的去跟崔呈秀打招呼。
让一向知道温体仁是一条毒蛇的崔成秀都有些奇怪。
早朝,崇祯帝转屏风落坐,坐到了龙椅面,盯着下面的百官,心里面在盘算着今天该做些什么。
他把惠世扬这一伙人给收拾的非常圆润之后,再也没有人轻易的落下把柄,他也很难抓住破绽。
即使魏忠贤的东厂全力以赴,但这些狡猾狐狸的尾巴,不容易被抓住,所以让崇祯帝有火。
把几件大事情给处理完之后,崇祯帝还是很迫切急切的想要看一看下面这些个大臣们有没有人参人。
问了一声:“诸位爱卿既然大事已决,还有本要奏吗?”
朝堂安静了一下,没人站出来。
温体仁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没有人,那就是说现在所有的焦点就是自己了。
于是温体仁从排班中站了出来,抱着笏板一躬身:“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
温体仁的突然出现让不少人都吃了一惊。
像温体仁这种朝廷中的滑泥鳅、老狐狸一向是哪个都不得罪,哪个都处的关系不错,他今天站出来到底要参谁呢。
这是很多朝臣都想要知道的,毕竟像这种老泥鳅没有谁跟他有仇的,大家心里面都不安。
特别是那些心里面有鬼的人,都在瞧着温体仁。
温体仁站出来,也让崇祯帝有一些意外。
崇祯帝之所以对温体仁还算是不错,是因为温体仁这个人没有党政之争,也没有像其他的人一样,或投靠那个或投靠这个。
他属于所谓的中间派,所以崇祯帝才会对他委以重任。
当然崇祯帝毕竟对朝政涉及的不是特别深,也对这些朝廷百官了解的不够多,还不知道温体仁即使不是哪个党派,但是他自己也创造了一个朋党,他比其他的人更加的厉害。
温体仁站出来让崇祯帝也感觉意外:“温爱卿有本奏,请奏!”
温体仁看了一眼崔呈秀洪声说道:“禀陛下臣要参的人正是兵部尚书崔呈秀。”
哗——
这句话一出,仿若地震一般,在朝堂引起巨大的波动。
朝臣们前后开始议论。
“老毒蛇开始出洞咬人了。”
“老夫早就看他不是个好东西。”
“不过崔呈秀那可不仅是兵部尚书啊,阉党忠实拥趸,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少人在下面小声议论。
其实还是有些人知道温体仁是温党的。
所以看到朋党之间互相咬,有些人还是ting开心的。
站在列班中的崔呈秀以及左边的宦官集团魏忠贤两个人愣了一下。
自己等人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条老泥鳅温体仁了。
接着就听到温体仁开始说起来:“臣参崔呈秀十宗罪!”
大家伙又吃了一惊。
十宗罪!
够多的啊。
看来温体仁没少下功夫啊。
一听这个,崔呈秀当即是眼睛都红了,气喘如牛。
他不是一个干净的人,他在为官这么多年,结下了不知多少仇怨。
也不知道用多少肮脏的手法,把一个又一个的政敌给gao下去。
他用的方式方法和阉党铲除人的法子是一样的,都是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