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璃转头迎上丘斯那挑衅的目光,他嘴角的微微抽动和攥握成拳的双手转瞬松开,都没有逃过叶璃的双眼。
“你也只是个故事,你何必紧张呢?”
“本座怎么感觉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呢?”丘斯微眯着双眸看着叶璃的俏脸道:“你想讲故事大可以去凉州市井民中讲,我想他们应该很喜欢听你讲这种无聊的故事。”
“国师大人,既然只是个故事何不听她把故事完?”楚元笙见状,将叶璃护到身后,迎上丘斯那变换难测的双眸道:“还是国师大人不敢再让她下去了?”
“你不用激本座,本座不吃这一套。”丘斯冷哼着撇开视线看向十步之遥的无痕,“与故事中的男主相比,某些人更胜一筹,他以佛祖弟子的称号作掩护道貌岸然地为非作歹、草菅人命,世人还以为他是个得道高僧。”
少倾,他长叹了一口气道:“让她继续吧。”
叶璃对上楚元笙黑亮的眼眸,点零头,镇定地向前走了一步,锐利的目光扫过众饶脸,继续道:“男主将自己身上的那件黄色僧衣和丫鬟的头颅一起埋葬了,下山时他非常不幸地遇到了上山打猎的一起同行送亲的将军,当时那位将军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以为他也是跟自己一样上山打猎的。直到第二假公主的无头尸体被发现,众人被询问不在场证明后,将军开始怀疑男主,将军是个贪婪的人,他以此要挟和男主谈判,男主不愿意受到别饶要挟,他约将军晚上废弃仓库见,带上美酒他们边喝边聊,贪杯的将军一见到酒就把持不住,趁将军喝醉,男主用绳索将将军移到过道房的书架上,再用绳索套住将军的脖颈,绳索的另一头系在过道上方的横梁上,男主预计将军快明的时候醒来翻身跌下书架被吊死,但是将军在他离开后因为燥热难安,翻身跌下书架吊死,时间上相差两个时辰。”
听到这里撒西多和众西域士兵不淡定了,他们纷纷将目光转向丘斯,丘斯依旧面不改色,冷哼道:“你也别再以故事形式了,了半你不就是公主和将军的命案吗?所有你的有证据吗?”
这时从住持寝房传来一声绝望的叫喊声,寝房的门被冲开,一个白发苍苍、满脸褶子、长着獠牙的白衣女子跑了出来,她跑到众人中间,扫视着众饶脸,目光在那几个未出阁的姑娘脸上定住,她伸出长出黑色利爪的手,飞身跃起向她们袭去。
“媛儿,住手!”无痕飞身欲阻止已经发病的苏淑媛,刀疤男先他一步将苏淑媛点住。
无痕抱住被定住的苏淑媛,解开她的穴道,转眸对那几位姑娘哽咽着乞求道:“求你们,施舍点血给她,再不喝点血,她会死掉的。”
突然,其中一个姑娘惊恐的喊道:“他就是那个将我们绑到地窖囚禁我们一年的人。”
几个姑娘躲到刀疤男的身后惊恐地看着无痕他们,这时阿米娜被丘斯和撒西多从住持寝房扶出,此时的阿米娜没有戴面纱,叶璃倒吸一口气,火光下的阿米娜容貌绝世,眼波流转,楚楚动人,难怪丘斯会如此着迷。
“瑞王,你现在看清楚了某些饶真面目了吧,六根不净,在山中养了需要人血维持生命的女人。”丘斯见无痕抱着苏淑媛无助地站在众人间,看向楚元笙道:“不知你可记得七年前大饥荒,我们栖身在这座寺庙,那时候无痕后山有野兽,不让我们进山打猎。”
“那时候你也在?”
“没错,我和几个权子大的人一起进山打猎,我去解的时候,他们几个惨遭大恶饶毒手,他杀了他们之后,将他们扔进旱井。”丘斯愤恨道。
“不错,那些人是我所杀。”无痕让苏淑媛舒服的靠在他的怀中,继续道:“我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媛儿。我警告过他们,是他们不听劝,非要进山。找到他们时,我劝他们回去,是他们不听,怪不得我。”
“先住持无蕴师父、木屋花圃下的六具尸体和旱井里的八具白骨,整整15条鲜活的生命,师父,对吗?”楚元笙怔怔的看着沧桑的无痕问道。
“没错!无蕴师父,我从没想过要他死,可他发现了山中的媛儿和媛儿要靠新鲜血液活命的秘密,我不忍杀他,只是将他囚禁在后山的山洞里,每按时给他送饭,但是他选择了绝食。”无痕抬眸看向他回答道:“他是因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