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津津有味。
关于夏侯珏这男人和他老婆之间的一举一动,她早已习惯并且懒得在意。
吃醋什么的更没意思,相比之下,还是美人儿们的舞姿更加吸引人。
孟玉瑶第一次劝酒,她当没听见,第二次劝酒,她还当没听见。
孟玉瑶第次劝酒,唐宛凝不由皱起了眉,今这女人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
夏侯珏满脑子都在想关于外邦饶事。
如果父皇继续听之任之,迟早要出事,一定要想个办法好好规劝。
此事宜早不宜晚,可……究竟要怎么劝?
他皱着眉,脑中半没有思路,烈酒一杯接一杯下肚,他有些微醺。
转头看看唐宛凝,这女人还在看舞姬跳舞。
一双眼珠子亮晶晶地恨不得黏在舞女身上,片刻也舍不得分开。
夏侯珏心里狠狠鄙夷,这女人上辈子八成是个男人,还是个好色之徒。
唐宛凝察觉他的目光,但懒得理他。
反正她觉得没什么不妥,大家都是女人,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况且她这是欣赏,对美好事物的欣赏,夏侯珏这等古代男人是不会懂的!
一边想着,她捏了个葡萄,盯着美人儿们继续看。
“殿下?!”孟玉瑶觉得是时候了,再晚些宴会就要散场了,皇后已经暗中催了好几遍。
“嗯?”夏侯珏转头看向她:“有事?!”
“殿下您有些醉了,贱妾伺候您去更衣吧!”
夏侯珏看了看身上的衣裳,虽然不脏但也沾了些汗酒气,便点了头。
“也好!”
他起身往外走去,脚步稍稍有些踉跄。
“殿下心!”
孟玉瑶连忙叫人跟上,亲自在一边扶着他。
“殿下,您往这边来!”
她将夏侯珏扶到事先皇后好的偏殿。
此时此刻,偏殿里就点着燃情香,还有一位心许太子已久的贵族姐在里面等。
周围很安静,来来往往的宫人都是皇后的人。
她只要把太子带进去,一切便成了,这也代表从此以后后院也就多了一个女人争宠。
站在门口犹豫了半晌,孟玉瑶还是咬着牙将夏侯珏带了进去。
夏侯珏靠在她肩头,双眼微眯,里面隐约透着无人察觉的寒芒。
孟氏,很好!
……
屋里的气味有些不对,孟玉瑶尽量减缓呼吸。
她把已经醉意熏熏的夏侯珏扶到偏殿内间的床榻上,自己坐在床边。
盯着夏侯珏看了一会儿,孟玉瑶伏在他耳边轻言轻语。
“殿下!”
“您醉了,先睡一会儿,玉瑶先告退!待会儿再来服侍您!”
她替他掖了掖被子,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临走还不忘朝内间的帘子里多看了一眼,示意那位姐:可以行动了!
云姐收到暗示,披着单薄透明的衣衫,红着脸从帘子后走出来。
看着床榻上脸颊通红满身酒气的男人,她心口砰砰直跳。
这就是太子殿下!
这就是那个她心向往之的太子殿下。
这就是那个武能战文能宣的太子殿下,那个让百姓爱戴,朝臣害怕的冷面太子,她的心上人。
知道,她等这一等了多久。
哪怕家里反对,哪怕被皇后利用,只要能成为他的女人,她都心甘情愿。
“殿下!”
她缓缓脱掉自己身上纤薄透明的外衣,正打算掀开被角钻到他的被窝。
就在这时,梁上忽然掉下来一只黑色的又亮又滑又软的物体,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面前的地上。
那东西皮肤疙疙瘩瘩带有黏液,似乎还会动!
“什么东西?”
“啊!!!!!!癞蛤蟆!救命啊!”
没错,那是个蛤蟆,确切来是牛蛙。
唐宛凝有段时间爱吃这个,让厨房找了个暖和地方养了几只。
一时要用一个也不是难事,不然这种冬眠的东西还真是不好找。
云家姐吓得花容失色,衣裳男人统统不要了,爬起来就往外奔,模样十分狼狈。
唐宛凝从梁上下来,对着那背影十分鄙视。
“这点儿能耐都没有也想偷别人家男人?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转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男人,她过去拍了拍。
“喂!别装了!”
“还不赶紧起来演戏?一会儿人就来了!”
夏侯珏蓦地睁开眼,面无表情。
“你怎么来了?”
唐宛凝一摊手:“我觉得孟玉瑶不对劲就跟来看看!”
夏侯珏对她的敏锐知觉很满意,由衷赞了一句:“你很聪明!”
“那是!我本来就绝顶聪明!”唐宛凝十分自恋。
夏侯珏:“……”忍不住扶额望。
……
皇后带人来的时候,偏殿时不时传出笑声,一男一女,十分暧昧。
一个宫女哆哆嗦嗦跪在皇后面前:“奴婢该死,里面的人奴婢不敢看,还请皇后娘娘亲自过去!”
皇后沉着脸冷哼一声,绕过宫女,推开偏殿的门就带人闯了进去。
隐约看见内间一男一女在笑,她不由分冲了过去恨铁不成钢一顿训斥。
“珏儿!你干的好事!”
“你怎么能这样呢,云姐她……”
“什么好事?”夏侯珏衣衫不整地从内间走出来,玩味不恭地立在皇后面前。
“母后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吩咐儿子过去便是!”
皇后气得脸色铁青。
“你还?母后一而再再而三地要给你收人,你不要!现在这又是在做什么?”
“云姐是母后请来做客的,你怎么能……哎呀!”
皇后一脸恼怒地要往最里间闯。
唐宛凝适时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夏侯珏换下来的衣裳。
“参见母后!”她笑盈盈道。
“母后您怎么来这儿了?”语气里还有三分惊讶。
皇后愣住,眼里诧异,心里更是一片轩然大波。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儿媳服侍自家夫君换衣裳,有什么不对么?”唐宛凝似笑非笑。
“对了,母后刚才的云姐……是谁呀?”她又补了一道。
皇后朝里看了一眼,空空如也并无一人,又往身后看了看,除了夏侯珏,确实没有别人。
她心里纳闷,却又没什么好的,只能心不在焉地敷衍。
“没什么!”
“有人珏儿在本宫的偏殿乱来,本宫过来看看!”
“既然没什么事,本宫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