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清晨,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还未干透,90平米的院中不再有往日清晨的热闹
“姐,你真的想好了吗?”
柳欣然一把握住柳若馨的手满脸的担忧,虽然她俩不是亲生姐妹可却胜似亲姐妹,她怎么忍心姐姐这么早嫁人即使对方是H市的首富。
“欣然,你不用担心我,我这是去享福呢,他们家那么有钱,我还能吃苦了?”
柳若馨故作轻松的笑笑
“可是。。。。。”
柳欣然还想说什么结果被柳若馨一把抱在怀里
“傻瓜,你想啊我还有一年就大学毕业了,如果嫁到他们家那之后的工作不就有着落了吗?等我挣了钱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去三亚玩儿了,你不是一直想去那里吗”
一边说着一边宠溺的摸着欣然的头发
“姐我不去旅行了,你别嫁行吗”欣然眼里噬满泪水。
柳华强也在一旁说道“若馨,你想清楚了这可是关系到你的一生的幸福啊,我们都苦了那么多年了,也不在乎在熬一年”
“叔叔,你说的我懂,放心吧我会好好地”
这时门外车喇叭响了连续响了几下
“叔叔,我走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们笑一个”
若馨拉着行李走到门口“傻孩子,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强忍的眼泪终于爆发了出来,若馨连忙背过身去挥挥手,大步走进车里。
汽车很快就启动了若馨趴着车窗一直看着直到看不见那门口的身影。
若馨头依着车窗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呆坐着。
“少奶奶,户口簿你带着了吧”?司机阿德小声的问着
“嗯”
若馨点了点头没多说一个字世事真是难料,一个月之前她还是大三的学生,现在却要嫁人了。
这一切还得从一个月前的那天说起,突然有个人来到了他们家和叔叔说了些奇怪的话,接着没有几天又来了个年龄和叔叔相仿的人说是她已故爸爸的战友,并且爸爸在临终前把若馨托付给了他,但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找到她,之后便说要让他儿子娶若馨。
当然这一切都来得是太突然没人适应的了,柳华强更是不同意。
可是柳若馨明白这些年来她给叔叔家带来多少麻烦,叔叔家本来就不富裕再加上欣然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她怎么忍心在让他们为自己辛苦劳累,欣然的病也需要手术需要钱这时候嫁人是回报这个家最好的方法,为了钱为了报答叔叔的养育之恩,她必须嫁,尽管她有千百个不愿意。
H市司徒别墅
“爸,我不娶,除了沈佳宜我谁都不要”
司徒羽简直要疯,听说老爷子病重于是连夜从美国赶了回来,结果这家伙一回来就逼婚
“你不娶她可以,那你就这一辈子都别在想知道沈佳宜的下落”老爷子撂下狠话走上楼去。
剩下司徒羽独自站在那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额头爆出青筋。
民政局外
司徒羽在车内皱着眉抽着烟,烟灰缸里全是烟头,他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把烟掐了正好此时阿德开着车到了。
柳若馨从车里缓缓地走了出来,她不知道干做些什么显得有些局促,阿德为她撑着伞站在一旁。“哟,司徒少爷你这是诱拐未成年啊,”欧阳翰在一旁打趣到。
司徒羽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欧阳翰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司徒羽下车走到柳若馨身边,“少爷“阿德叫了一声。
若馨抬起头看了看他,菱角分明的轮廓,像是从画中走出来得,不得不说长得很精致,说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该说些什么呢?若馨不安的搅动着手指低下头看着脚尖。
“赶紧走,我不希望浪费我的时间在这样的事情上”司徒羽冷冷的说道。
“哦”若馨小步追上他
一切都办妥以后若馨被送到了司徒羽住的地方。
司徒羽并没有住在家里,而是一个人独住在一个小别墅里,若馨嫁给他自然是要跟他住在一起的。
这个别墅虽然相比司徒家的要小得多,但是对于像柳若馨这种在普通家庭长大的孩子来说真是大的离谱,豪华的不能再豪华了。
因为顾虑到若馨还在上学所以就没有办婚礼只是领了结婚证。这对于若馨倒也好省了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上流社会她适应起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司徒羽并没有回来,阿德走后,偌大的家就只剩下若馨一个。
她领着行李选择了一间靠着花园的房间,房间很干净像是女孩子的房间,她以为是为她准备的于是把行李放了进去,打开窗户栀子花的香味迎面扑来,这是她最喜欢的花,伴着花香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疼痛唤醒了,她睁开眼。
司徒羽一身酒气正狠狠的把她往门外拽“谁让你进这个房间的”
“你放手”
司徒羽并没有放手直到把她拖出门外,若馨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看见司徒羽进去把她放好的行李一件一件扔了出来
“这间房间,不准进”说完从若馨一旁走了过去。
若馨慢慢蹲下去一件件的捡起地上的衣物,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
这个情景多么的熟悉,那张无助的孩童的脸不觉浮现在脑海里,那种熟悉的无助感再次把她包围。
捡好行李以后她不知道该去哪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于是她坐在花园的石阶上呆呆的看着前面的栀子花,想了好多好多,想起了她小时候。
突然一阵玻璃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循声来到了司徒羽的卧室,门是虚掩着的。
她敲了敲门,无人应答正当她准备离去的时候又传来刺耳的声音。
她快步跑了进去看见满房间的酒瓶司徒羽正躺在哪些空酒瓶中,旁边碎了好几个酒瓶,一看就知道他心情不好,经过短暂的相处,若馨知道司徒羽不喜欢她甚至厌恶她,所以为了避免成为出气筒她毫不犹豫的准备溜走,若馨又来到了那个阶梯,是的她很喜欢这个石阶,在这她可以卸下所有伪装防备,栀子花的芳香似乎在轻轻地给与她安慰,她托着腮看着天空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她是那种从来不再人前落泪示弱的人,所以从小到大她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黑夜里哭泣,她似乎从来都是被人厌恶的
就连她的亲生母亲也不例外,没有到叔叔家之前她的人生可以说全是在黑暗中度过的,是她一生的噩梦。
这段本来已经遗忘的记忆不知为何在这个夜里又卷土重来,压得她喘不过气,为什么是她呢,她又有什么错呢,难道她的出生就是错吗?
那即是如此那又为何要让她来到这个世上呢,她环抱着自己企图给自己一点温暖。
此时司徒羽眉头紧锁的在身后默默注视着她听着她的哭泣心也莫名跟着疼了起来,那颤抖的身影在他的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