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谱?”
听到青年的姓名,吴煜不由脸色有一霎的怪异。
但是就这一霎的怪异还是被步焅濮敏锐的感知到了。
步焅濮或许也是习惯了,在身旁的炉子上轻轻一弹,顿时掉落下无数灰烬。
步焅濮控制着灰烬在空中组成“步焅濮”三个字。
“步师兄,刚才失礼了。”吴煜顿时明了,同时抱歉道。
“无妨,无妨,习惯了。”步焅濮无所谓的摆摆手,“我有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日后再登门拜访。”
“是我应该拜访师兄才对。”吴煜回道。
“不不不,应该是我拜访算了,不多说了,我先走了。”
说完,步焅濮提起炉子溜了。
吴煜看着步焅濮的背影,有些捉不着头脑。
按理来说,邻居间的拜访倒也说不上谁必须主动,两者是平等的地位。
但看步焅濮这个样子,似乎有些理亏?
一时想不明白,吴煜便不再去想,反正日后还有的是时间。
“仙师。”似是看出吴煜的疑惑,那名耄耋老者凑上前来低声道,“我了解一些歩仙师的事情,是从刘先师的只言片语中推测而来,不知仙师是否要听一听。”
“哦?请讲。”吴煜突然觉得留下这些仆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些仆人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多年,十分了解周遭的环境,甚至于耳濡目染下,一些“仙师”的信息也能了解不少,有益于吴煜早早的融入到云龙峰这个大环境。
听到“请”字,老者身体不由一颤。
这般和颜悦色,没有身架的仙师可不多见,刘螽他们真是抽多了迷魂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现在后悔怕是都没地后悔。
老者心道。
“仙师”们未必都是视凡人如蝼蚁,未必不能正常交谈,但是会说“请”字的却是少之又少。
“走,边走边说。”吴煜说道。
“是。”老者应道。
“据刘仙师所说,歩仙师经常发明一些新颖的法宝,为了试验,经常出现炸炉的情况。
寻常炸炉,如今日般传不出声音。
但有时候声音震天,据刘仙师说两层隔音阵都阻挡不了。
最严重的的一次,我等都感觉到大地摇晃,刘仙师说他差点受伤。
歩仙师经常为此向其他人赔罪,我想这就是歩仙师为何之前那般表现的原因。“
老者紧紧跟随在吴煜身后,口中介绍道。
“原来如此。”吴煜点点头,“老丈,不知你如何称呼?”
“不敢称老丈,小老儿姓郑,郑须国,仙师叫我名字即可。”老者郑须国连忙说道。
“郑须国,你在这座洞府待了多久了。”
“小老儿待了已经有四十年了,服侍了近十名仙师。”
“那么你对这百竹园应当十分了解为我介绍介绍。”
“遵命!”
“据小老儿所知,这云龙峰洞府在虹璃宗内,是练气境一等一的洞府,配备齐全。
首先是一间用于日常修行的修行室,另外有参悟功法等的静悟室,还有实验术法的测试间。
另外,无论是战力侧,还是副职侧的洞府,都有着炼丹室、炼器室、制符室、阵法室,以及一间空白可用于改造为修行副职的房间。
不过战力侧方面的配置较副职侧会抵上一个档次。“郑须国边走边介绍。
吴煜在一旁听着,感叹不愧是虹璃宗建设的最顶级洞府群,真是下了血本。
“除了这些外,还有诸如休息,待客、厨房等的房间,以及仆人住宿的地方。
再一个比较重要的便是有着一亩灵田,可以种植一些灵植,如灵谷,又或者灵药。
这些都是比较大体的情况,具体的情况接下来我会为仙师一一介绍。“
吴煜听的直点头,一是感觉宗门真大气,另一个就是感觉郑须国不错。
“这里是一片人造湖泊,里面养有诸多鱼类,如果仙师想要打牙祭可以命人捕捞。
还种有莲花,有冰心藕出产。
湖中有游心亭,可供仙师与其他仙师或亲友游玩赏景“
老者郑须国不亏在此生活了四十年,对百竹园的仆人能踏足的每一处地方都是了如指掌。
走在石桥上,吴煜突然问道:“仆人方面,事务职位有哪些?”
听到吴煜的话语,郑须国不由自主露出一点笑容,而后立刻收敛,尽心介绍起来:“因为是服务仙师,这方面一切从简,通常职位设置有一个管家,一个副手,以及八个执事。
管家负责纵观全局,副管家负责查缺补漏。
八个执事分别“
“好了,不用介绍了。”吴煜打断了郑须国的话语,“我现在任命你为管家。”
“哎,多谢仙师,多谢仙师。”郑须国脸上的笑容止不住的露出。
“嗯,尽心去做,我不会亏待与你。继续吧。”吴煜说道。
“是,接下来我为仙师您介绍这百竹园名字的由来,百竹林”
就在吴煜心情大好接收云龙峰洞府的时候,另一边虎啸峰顶的一座洞府,也是热闹非凡。
“来来来,干一杯,让我们祝贺陈师兄入驻云龙峰!”
一座露天长桌下,有十数人围坐在一起,桌上放有美酒佳肴,还不时有美貌仆人添酒夹菜。
其中一人高高举杯,脸上笑容满面的恭贺道。
“对对对,干一杯,干一杯!陈师兄发达了可不要忘了我们!”其他人也纷纷举杯,看向坐在首座之人。
那是一名有着两道剑眉,面部如同大理石雕刻的英俊青年。
此时听到众人的恭维,陈轲原本棱角分明的脸庞因为笑容不由柔和了不少。
“诸位说笑了,就算我真的进入云龙峰也需要诸位多加照拂,更何况此事八字还没一撇呢,没有确切的通知下发,那就一切都有可能。”陈轲哈哈笑道,“不过今日与诸位相聚,心情极佳,诸位,满饮此杯!”
陈轲一仰头,一杯酒顿时下肚。
其他人见此,也是笑着满饮一杯。
其乐融融,一片和谐。
但是,很快陈轲便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