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给自己搬东西,那他跟来做什么?真的跟来坐次火车?
太久没体验坐火车的感觉?所以特意回来体验一下?
可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喜欢坐火车的呀?
真不知道他脑回路是什么样的?
永远是搞不清楚他想什么?
年龄的代沟可真大。
这个点,的确是有些困了,虞音音把手机放在侧袋上,拉开背包,虞音音从背包里拿出两个遮光护眼眼罩,坐火车的必备神器。
一个是米黄色的眼罩,一个是粉红色的眼罩。
粉红色的对他来说,未免幼稚了一些。
虞音音把米黄色的眼罩递给他,“给你。”
挂上耳机,虞音音把口罩戴上,揽着他胳膊,“我这样靠着你就睡好了。”
让着抱着自己睡,这太高调了,又不是幼时,着实不合适。
个子不够高,挨不到他的肩膀,只能靠着他胳膊的位置,不过这样的位置,也还是挺OK的,虞音音挂下眼罩,把眼睛盖严实了,舒服。
喻瑾川瞧着手里的米黄色眼罩,一个大笑脸立在那里,嘴巴张得那么大,就像小时候哇哇大哭的虞音音一样,嘴巴张得老大老大的。
喻瑾川拿出手机,想看下长阳的回复,晚上离开宴会的时候和他说了自己要休息两天,看那二天的广告和采访能不能退后一些时间,若不能退后,就直接推掉。
长阳有些生气,这广告说推就能推的嘛,回来国内,一些需要趁热读上升呢,只能厚着脸皮让对方往后推一推时间了。
长阳说拍摄广告的对方同意往后拍摄,但是说要多拍几个宣传照。
就知道,长阳的谈判业余能力,还是很强的。
喻瑾川把手机放在口袋里,看着在身侧已经睡着的人儿,真好,她还在身边。
这种感觉让自己非常享受和满足,她什么话都不需要说,就这样单纯的在自己身边,能望见,能触到,便觉得足够了。
扯下眼罩,遮盖住亮度,另一首,揽着虞音音的肩膀,确保她整个人都在自己能触及的范围内,喻瑾川也准备睡着了,晚上的宴会,喝了一些酒,现在觉得,还挺困倦的。
睡了许久许久,久在虞音音觉得再也睡不着了,虞音音伸了伸爪子,拉下眼罩,就说自己怎么动弹不得呢,他整个人的把自己给搂住了。
这一抬眼皮子,看到的是他的下巴,他下巴长得好看,是不是整了呢?
好想摸一摸,看那到底是真的还是整了吧。
快到触及到的时候,虞音音把手收了回来,还是别了,万一他此刻醒来,就要被抓包,这太尴尬了一些。
从侧包拿出手机,虞音音看了下时间,清晨五点多了。
快到西江市了,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到西江市了。
西江市,这个养育自己的地方,这个土生土长的地方。
一直很喜欢这个地方!
以前,坐在刘爷爷家院子的大树叉上,自己曾想过一辈子不离开西江,就和喻瑾川,在这个偏僻的小地方,过简单淳朴的生活,忙时工作,闲暇时爬爬山,多好。
有喻瑾川在,自己从来不觉得西江市穷生活是件可怕的事情,从来不觉得。
有喻瑾川在,只要他在,便觉得胜过了帝都的一切繁华,所有的一切灯光闪烁,都抵不过他嘴角的一抹淡淡笑。
喻瑾川笑起来很好看,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美,但就是令人沉醉。
到底是因为有喻瑾川在西江,西江才是人间仙境,还是单纯的因为西江的好山好水好风光,是人间仙境,自己分不清,到此刻也分不清。
一直盼着喻瑾川能回西江,但一直知道那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他是个有奋斗追求的人,西江容不下他的梦想,他要飞翔,他需要更广阔的地方。
此刻,和他一起回西江,竟觉得有些在做梦,不够真实。
但一抬眼皮,便能看见他熟悉的下班,鼻子,又觉得很真实,再真实不过了。
喻瑾川还没醒来,但是他的手机响了,虞音音从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看到关和颂三个字时,目光暗淡下去。
关和颂,怎么又是关和颂,有喻瑾川的地方,几乎就有关和颂,这让人很不开心。
“音音,怎么了?”
喻瑾川拿开眼罩,天已经大亮了。
“关和颂给你的电话。”
喻瑾川哦了声,拿过手机,看已经挂断了,也没说什么,把手机放在前方的小桌子上。
“你……都不回个电话吗?万一,她找你有要紧的事情呢?”
虞音音提醒了句。
“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音音,你饿不饿?”
“我不饿!”
虞音音摇头,反问:“你饿了吗?我背包里有几个饼干。”
虞音音拉开主包的拉链时,喻瑾川余光看了一眼,惊讶到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她主包里装的什么鬼,一个迷你型的望远镜,一个小型的相机,一个迷你版的折叠桌子。
“你回去搬东西还带这些?”
她什么逻辑呢!
还以为她主包里装的都是零食呢!
“我职业要求嘛,方便!随时用!”
“这说明我够专业!”
拿出一包脆饼干给他:“鸡肉口味的,你吃嘛!”
“不吃这种小饼干!”
“你还挺挑食的!”
虞音音嘀咕了一句,拿出另外一包饼干:“这是甜的,你要不,将就吃一口?”
“还是不吃了!”
“那……那行吧!”
“快到了,你再坚持一会儿!”
虞音音把两包饼干塞进包子,她现在也不想吃。
“等下火车站,我带你去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馄饨吃,味道很好,一大碗,才十块钱,保准够你吃的。”
那分量特别足。
自己平常吃个小碗六块的就饱了,若是很饿的话,吃份中碗八块的也足够了,能吃饱。
“好!”
喻瑾川靠在座位上,望着床边的疾速而过的风景,这已经是西江地了,十年了,第一次回来,还是熟悉的样子。
十年,其他地方,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有西江,独树一帜,不与争春,依旧是缓缓步子前行。
“你……”
虞音音扯了扯他的衣角:“你……在外面那么多年,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回来?”
“有!”
“那……刘爷爷,你外公当年……那……你为何没回来?”
刘爷爷走的时候,他在西江市的的舅舅给他打了电话、发了消息。
那时,自己以为他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他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