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有些动容,他同时又对自己感到诧异,他竟然没有嫌弃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反而莫名其妙的起了怜悯之心。
“刚刚是有个白衣公子进去,不过县令大人最近有些忙,他吩咐人先将他关进牢房过几再审。”
齐心一听着急的在原地绕圈踱步,边踱边自言自语,“这可怎么办,我们家夫人还等着药救命呢。”
“你家公子这种案子没有性命之忧,你大可先送药回去,然后再来接回你家公子。”
“不行啊,官差大哥,那个药实在太金贵,公子一直揣在自己怀里没有离过身。”
官差虽有些同情她的遭遇,但是也无能为,“那就没办法了。”
齐心眉头紧锁、愁容满面的跟官差道谢。
官差走后,齐文华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儿,看不出来啊,原来你如此会演戏。”
齐心朝他撇了撇嘴,“爷,不是奴才会演戏,奴才是被逼出来的。要是你愿意上去问哪里轮得上奴才在这瞎扯呢?”
一旁的袁肃无心看他们斗嘴,他在担心齐文湛的处境。齐文湛虽然没有那么娇贵能吃苦耐劳,但是却从来没有蹲过牢房。他这种金贵的千金之体怎么能受这种屈辱?
“要不我们直接跟县令表明身份,让他放了九爷。”
齐文华想了一会道:“先别慌,再等等。”
齐心原本以为他会赞同袁肃的观点,没想到出人意料。
其实齐文华应该不是个没脑子的,皇家出来的孩子有几个是傻子?明争暗斗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家常便饭,搞不好人家见过的阴谋,比她吃过的盐都多。他这种人看起来是草包,搞不好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
什么是大智若愚?也许他就是。
“现在县令他很忙没时间审,要等。怎么办,七爷?”齐心试探着问道。
齐文华拧着眉头道:“我们不能等,必须想办法让他赶紧将案子结了。”
“怎么结?我们现在连衙门都进不去。”
“那我们去找人打探一下,看这个县令有什么兴致爱好,然后投其所好贿赂一下。”
“万一人家是个刚正不阿、六亲不认的人呢?”
“那只好让九弟在牢里老实呆着了。”齐文华嘴角一撇双手一摊。
齐心又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亏她才高看他一眼,他就让她如此失望。
齐心背起双手往前踱去,袁肃和齐文华不远不近的跟着。
“心儿,你干嘛去?不等九弟了?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人家前脚进了大牢你后脚就将他踹开。”
齐心一个劲的告诫自己要忍、忍、再忍,这种二货有理的必要吗?
她在街上找了很久之后,才找到一家成衣铺子。她在铺子里挑挑选选,最终买了一套上好的大红绸布裙。
然后又去了一家首饰店买了几根上好的首饰,跟店家借了间空屋将罗裙换上后对着镜子给自己梳了已婚妇饶发髻,并将钗环首饰一一插在头上。
等在外面的袁肃和齐文华等了半不见她出来,正准备进去看看时,只见一个身着大红色罗裙打扮贵气的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人虽是妇人,但是却容貌出众,光彩照人,惹得齐文华和袁肃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看完后两个人嘴巴张地合不拢。这不是齐心吗?怎么搞成这个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