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知道啊，我本来就是个流氓，之前一直苦于没有找到可以耍流氓的对象，所以勉强做个正人君子。”齐文湛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齐心此时心脏狂跳不已，根本不敢抬头，“九爷，您就别拿奴才开涮了，您还是赶紧将衣服穿上吧。”

齐文湛坐起来披上外袍，拿起她的右手看了看，“昨张郎中给你换药了吗？还疼不疼？”

齐心这才敢抬起头，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昨找张郎中换了一次，睡了一夜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齐文湛自己穿好衣服之后，拾起齐心的外袍，齐心见状伸手去接，不过他没有撒手的意思。

“九爷，快把衣服给奴才呀。”

“赶紧坐起来，我来帮你穿。”齐文湛很自然的道，没有一点不适感，好像他很久以前就这么对她了。

齐心刚好与他相反，别扭的只想藏在被窝里不出来。

“好了，别磨蹭了，我们今要赶去陈州，不抓紧明赶不到。”齐文湛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事，不禁皱了皱眉头。

齐心听去陈州，别扭的心思收了大半，乖乖地将手伸进齐文湛展开的外袍里，然后任由他将布扣一粒粒的扣上。

齐心心中忽然生出一种飘忽的幸福感，她在这一瞬间有些羡慕这个叫齐心的丫头。如果她不是秦章晗就是齐心该多好啊。可惜她注定只能是秦章晗，成不了他捧在手里的那个贴身丫鬟齐心。

“九爷，你为什么那么讨厌王妃呢？”齐心心酸酸的问道。

“讨厌还需要理由吗？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齐文湛的语气明显变得有些不耐烦。

“如果她跟奴才一样聪明能干又善良呢？”齐心不死心的问道。

“你能再将牛皮吹大一点吗？你真的是聪明能干又善良？”齐文湛鄙视的睨了她一眼。

齐心对齐文湛看饶眼光颇有微词，她各方面虽不是样样拔尖，但是大部分都能拿得出手上得了台面，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差成这样了呢。

“您就等着吧，有一你会见识到奴才的实力。”完齐心发现话题被带跑偏了，她想知道的答案还没问出来。

“如果王妃就是你想要的那个人，您会跟她袒露心意待她好吗？”齐心忐忑的等他的答案。

“王妃不会是我想要的那个人。”齐文湛到这停了下来，他的神情开始变得严肃，然后幽幽地开口道：“就算她是我想要的那个人，我们之间也没有可能。”

齐心的脸变得煞白，她明知道他永远不会走近她，心里不会有她，可是还是不愿死心，想知道答案，“王爷，您能告诉奴才是为什么吗？”

“因为这是我们的命。”

齐心的脑子轰的一下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他们两个之间就是一桩彻头彻尾的政治婚姻，而且齐文湛在这场婚姻里一直清醒的知道自己该扮演什么角色。

齐心忽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直以来她所有的坚持都像是一场笑话，就连齐心这个角色也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忽然没有那么大的心气去好好爱他，她终究做不到永远不计回报的对他。她不光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也是个需要被关爱、被呵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