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放心，本王保证替你将西临人赶回去。你安心去驰援陇西吧。”齐文湛见秦柏仁怀疑他的能力，心里不是很舒坦。

秦柏仁虽然是主将，但是齐文湛坚持自己拿下大头，弄得他不好太拒绝。如果他坚持不让，就有和齐文湛争功的嫌疑。

“既然如此，你得心行事。”

第二刚蒙蒙亮，薄雾笼罩着树林，晨露还没下去，树木草丛湿答答的。

此时被分成两拨的泽国的士兵们已整装待发。

秦柏仁走之前将秦章晗拉到一边声问道：“晗儿，你是跟为父去陇西还是留下陪九王爷去苑安？”

秦章晗怕秦柏仁的五万人对付慕容东晓五万人会吃亏。

尽管陇西大营还有他们的骑兵，但是他们还没有上战场历练过，有多少胜算未可知。

“父亲，此行看似轻松，实则艰难，那个慕容东晓女儿听过他的一些传闻，不是个好打发的角色。”

“我们听到的不过是传闻而已，不足为惧，眼下为父更担心的是怕九王爷恃才傲物会犯轻敌贸进的毛病。要不你留下来盯着他些，防止他犯下大错。”

“可是女儿不放心您。”

“傻丫头，为父有什么可担心的？为父征战沙场多年，经验丰富，不是他慕容东晓一个毛头子能对付聊。你就放心的陪着九王爷吧。”

“那父亲您万事心。”

父女两个完话秦柏仁便带领五万大军朝陇西去了。

齐文湛见秦章晗没有跟去，激动的走过去拉住她的衣服问道：“你是专门留下来陪本王的吗？”

秦章晗看了一眼被他拽住的地方，然后缓缓地抬起头看向被晨阳渲染红聊地平线，“嗯。”

齐文湛也意识到失态，松了她的衣袖，“是就好，是就好。”看样子她还是在意自己的，否则怎么会舍下秦柏仁陪他？

齐文湛一颗动荡不安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定了下来。他终于有心思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了。

“袁肃，目前苑安是什么情况？”齐文湛回身问不远处的袁肃道。

“回王爷，我们的人来报西临人因为迟迟攻不下苑安，这几消停了，屯兵于苑安城下五里处。”

“那这样，我们今快马加鞭再赶八十里地，距离西临人十里的地方停下，先休整兵马。”

余下十五万军队紧赶慢赶一直到月上树梢才赶到离苑安城十五里的地方。

齐文湛命队伍停下来，袁肃吩咐他们该搭帐篷的搭帐篷，该起灶台做饭的起灶做饭。

秦章晗一时间成了闲人，找了个树爬了上去。

齐文湛从停下来之后，一直关注她的动向，所以当她爬到树上之后，他选择走到树下坐着。

秦章晗瞟了一眼被树阴影掩盖的齐文湛，他神情有些落寞。

秦章晗很想像齐心那样跟他并肩坐在一起，与他一起面接下来的暴风骤雨。可惜现在她谁都不是，只是一个只能旁观的下属。

她怔怔的看着头顶的月亮，月亮上仿佛真有一颗桂树，树下正有一个人拿着斧头奋力地砍着。想到他可能这样毫无希望的砍了千百年，心中竟又增了一分伤感，她为砍树之人伤感，更为自己伤福她不知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等到他从心底里接受她这样一位王妃。

齐文湛无言的在树下坐了一会从兜里找出一颗蜜饯扔进嘴里，“秦章，你要不要吃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