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童再次睁开眼时,头脑中简直像炸裂开了一样疼痛。
她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
余光瞥到床边精致的柜子上有一碗透明的汤药,还有一张便条。
余童单手扶着脑袋,揉着鸟窝一样乱槽槽的自然卷,眯起眼睛看纸条的内容。
“起来酒吧醒酒汤喝了,不然头疼。”
字体龙飞凤舞,一看就写得很仓促,但却并不显凌乱,反而很大气。
余童疑惑地端起碗喝了下去。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怎么......靳南承的语气这么的......
嗯,诡异呢?
使劲回忆这昨天的一点一滴。
逛商场,看电影,回家......没了呀。
难不成,真的像他那手机查的那样,他喜欢上她了?
断片的余童彻底凌乱。
-
“靳司禹!你小子有种站那!”
年轻的男人不耐的眯眼,凌乱的短发下是一张帅的不像话的脸。
周身散发着一种“莫挨老子”的气质。
可惜后面的傻子显然并没有领略到这层意思。
“妈的你昨天打我小弟什么意思?”
靳司禹站定,慢悠悠的转过身来,看着面前头发染得跟shit一样的蠢货。
“不敢说话了?妈的老子今天让你哭爹唤娘!”
蠢货很兴奋,以为靳司禹怂了。
抡拳就要上。
靳司禹舌头顶了顶下颌,眼中闪过一丝危险。
大掌一下扣住了蠢货获得拳头。
“你他妈哪位啊?”
靳司禹磨着后槽牙“问候”道。
蠢货显然愣住了。
随即更加恼羞成怒。
“靳——司——禹!”
刚吼完,却“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靳司禹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谁?
“hello!”
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从头顶处传来。
没错,头顶。
靳司禹看着坐在树上的容景年,嗤笑了一声。
“喂喂喂!”容景年不满意了,一把扔了手里的弹弓。
“你什么态度啊,好歹小爷刚刚帮你了!”
靳司禹理都不带理,迈起长腿就想离开。
多此一举。
“你肯定在想我是多此一举,但是......”
容景年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靳司禹果然站住了脚步。
容景年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精光。
“我中午就在这片树荫上乘凉了,那个蠢货待在那里很久啦!”
“他兜里带了一包毒,就等着你和他交手时趁乱撒到你的伤口上呢!”
靳司禹冷眸里闪过一丝狠厉。
“你确定?”
“当然,”容景年直起身子,笑得格外真诚。
“不然他凭什么敢来跟你单挑啊?”
靳司禹听到这句,觉得有道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容景年是真的敢编,那个蠢货也是真的蠢。
“谢了。”
靳司禹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
都是四大家族的直系,关系没必要搞的那么僵。
况且,如果不是这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好歹的追他的“女朋友”,他......并没有那么讨厌他。
甚至,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容景深笑容带了点深意。
追媳妇之路,又近了一步!
“嘿!”
忍不住冲着靳司禹的背影大喊了一声。
靳司禹无声地转过身,一双眼睛里满是“又怎么了”的不耐。
不过,容景年同学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厚脸皮。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靳司禹皱起了眉头。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有完没完!
他又没有失忆!
靳司禹一刻不停地走了。
“诶诶诶!你别走啊!”
容景年手忙脚乱的想要从树上下来。
“等我一下,我跟你一块......”
“容——景——年!”
一个凶神恶煞的声音在树下响起。
不妙!
容景年立刻换上一脸乖巧的表情,微笑着看向树下的保安队长。
“你小子有爬树,我这个月都抓你七次了!”
容景年听到这个数据,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还不是因为这条路是媳妇回寝室必经之路。
“老师,我错了,保证以后不犯了!”
容景年动作利落的从树上跳下来,帅气的脸上满是痞气的笑。
“得了吧你,这句话这个月我听你说了七次了!”
保安队长显然不吃他这一套。
“跟我回去写检讨!”
-
靳司禹听到了那边的情况,一张冷峻的脸上表情十分怪异。
嘴角将扬非扬。
时间太久,他已经快忘了怎么笑了。
可是,这个容景年......
也太蠢了吧!
打盹不会找个隐蔽的地方,非要在树上。
继续往前走。
容景年的问题却在脑海中清晰。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靳司禹满满蹙起眉。
他根本就没见过容景年,哪来记得不记得?
不过,那个“癞蛤蟆”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总要有个原因。
算了,不想了。
从来不为事不关己的人费心思一向是靳司禹的做人风格。
手臂处传来一阵刺痛。
靳司禹皱着眉拉开衣袖。
之前的伤口因为牵拉又一次裂开渗出了血丝。
余童估计又该数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