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是燕妮的孩子，一个都不能流落在外受苦，我会心疼的。”

沈影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照片里笑靥如花的女人说着。

痴痴的笑了一下，沈影抬起目光，瞬间恢复斯文的笑意和冷厉的眸光。

“可他们也是你的孩子，我就想啊想啊，怎么才能既不伤害他们又能让他们痛苦呢？”

“终于，我想到了。”

沈爵手紧紧攥住栏杆，关节发白，却无能为力。

“我就把你的女儿接回来，然后以父亲的身份，告诉厉行和佳念，接手沈氏的产业，当然，包括金三角地区的所有du品走私倾销。”

“一辈子衣食无忧，一辈子担惊受怕。”

一字一顿，像是在下着判决书、发泄着恨意；又像是一个疼爱晚辈的长辈，用尽心机。

“谁在那！”

沈影突然眼眸一瞥，厉声喝道。

沈佳妮捂着嘴，不可置信却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她突然感觉这个逼仄的空间简直让她无法喘息。

沈影快步离开，留给沈爵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妮妮。”

甬道关闭，沈佳妮却被困在了书房的门口。

“听到什么了？乖，告诉我，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沈影神色温柔，与方才的歇斯底里神经质的模样判若两人。

但见过刚刚场景的沈佳妮，却觉得这样的他更加令人恐惧。

沈佳妮一个劲的摇头，神色恍惚。

她是在做梦吧，沈爵.....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呢？

她的信仰，在一夕之间分崩离析。

沈影神色微动，抱起了颤抖着的女人。

看来，她都听到了。

回到寝殿，沈影动作轻柔的把女人放在床上。

用床边的帷幔把沈佳妮捆在了床柱上。

沈佳妮徒劳的挣扎了几下，终是平息。

“妮妮，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沈佳妮神色呆滞的抬头看向他。

“沈家是闻名世界的四大家族之一，但是外人不知道的是，这个看似荣耀的家族，内里是多么的残酷。”

“家训有一条规定，就是长子为尊，顾名思义，一代只能有一个大少爷和大小姐。”

“而后面出生的，就注定一辈子都只能生活在暗无天日的阁楼里，就像是哥哥姐姐们的影子，没有身份，而且就先名字都没有一个。”

“有一个影子，他一直默默承受着家族灌输给他的一切，直到他十八岁那天，终于可以走出阁楼，那一天他见到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不知道他的身份，心无芥蒂的和他交谈，交谈他从没见过的世间万物，他沉沦了，生平第一次想要属于自己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她。”

“可是，她却嫁给了他的哥哥，那个夺走了他一切的人！”

沈影歇斯底里的呐喊。

他一向斯文的脸上分明是叫人颤栗的野心。

“妮妮，我那么爱你，我把我一切秘密都告诉你了。”

沈佳妮深吸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沈影拿起来一看，皱了皱眉，靳家的小丫头。

“接。”

沈佳妮闭了闭眼，听着里面传来靳伊浔依旧跳跃的声音，有些羡慕。

“喂？喂？”

“......是小浔啊。”她调整着情绪，尽量听起来正常。

在身影锐利目光下，沈佳妮不敢说些其他的，从匆匆挂断了电话。

她发现，沈影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针管。

“我的妮妮真听话，我要奖励你。”

说着，沈影动作轻柔的撩开沈佳妮的裙子，对着她洁白的大腿根部注射了进去。

沈佳妮的眼皮一动，终是没说什么。

内心一片荒芜，原来她就是个替代品，他爱的那个人的替代品。

不过赝品就是赝品，听到了不该听到的，照样要接受惩罚。

就像现在这样。

是她想得太多了。

沈影挑了挑眉，似是意外于她的无动于衷。

“不想知道这是什么吗？”

沈佳妮没有说话。

“放心，我怎么舍得害你呢？”沈影在她娇嫩的耳边轻语，仿佛是亲密无间的恋人。“不过是一些能让你离开我就会生不如死的好东西罢了。”

说完，他步履轻快地走了出去。

沈佳妮看着那个背影，眼睛里有着迷茫和自嘲。

因为他爱的人叫做燕妮，所以给她起名叫沈佳妮。

原来这么长时间，都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苦笑了一声，沈佳妮喃喃开口：

“我离不开你，不是因为什么药啊......”

十二岁从生死街被这个男人救下，那一刻起，她就没有了是非观。

在她的世界里，他即是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