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想看看那个房间里面有什么。
那张卷轴里面的字,他很在意。他可从来都不记得有过这样一个朋友,不过后来想了想,重点不是称呼,应该是上面所说的事情才对。至于那个“老朋友”,也许只是外国人的礼貌用语。
这样想过之后就感觉很通顺了,不过,自己是学徒……这应该是自己在这里的一个代号,或者说称号,具体是什么意义还不知道,但如果知道44号房间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也许就会明白很多事情了。
他并不认为那个房间是陷阱,尽管在最初的时候依旧是不愿意去尝试的,但是现在的时间显然不多了,如果不能尽快离开这座城镇的话,情况显然会很不妙。
怎么样才能最快速度离开这里呢?得到离开这里的路线图,这应该就是最快的方法了。
而得到路线图,按照石碑上的文字所说,有两个方法。第一种是正常闯关,按照目前的进度的话,再闯十几关之后就能够得到路线图了。但是很明显,这里的关卡越往后难度和危险度越大,这一点在吃饭闲聊时与唐金泉证实过了。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证明这一点,唐金泉来到这里也只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但是至少是从46层开始闯关。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闯到87层的话,平均每天都能够破解三层关卡。但是今天却卡在了87层,如果以后的关卡也要这样卡,甚至卡的更久的话,半个月的时间是绝对不够的。
而他们的食物储量只有半个月。
而所谓的第二种方法,甚至没有给出具体方案,说是隐藏在他们之中,但是具体是怎么个隐藏法没有说。虽然他更偏向某只怪物携带着路线图混入他们之中,但是唐金泉回答了他的疑问之后,他也就暂时放弃了这种方案。
如果眼睛不能眼睛不能暴露它们的话,基本上是没有排查它们的方法了。
现在这种情况基本上只能选择第一种方法,而这种方法的进度已经很明显了,半个月的时间,想要破解到最后一层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在赌,赌那个房间里面有什么线索。要么是第二种方法的线索,要么也为他使用第一种方法提供一些便利,总不至于什么用都没有。而什么都不做的话,也无异于慢性死亡。
八点到来之后,房子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没有什么怪物突然出现这房间里的事情。纪信松了口气,喝了口水,躺在床上等着时间。
外面没有什么声音,这里的房间隔音性似乎很好。
……
“4:30。”
纪信从床上起来,打开了窗帘,窗户上没有怪物,但往下看的时候可以看到一些趴在大厦外面的黑影。雾气依旧很浓,感觉有点熟悉这种气氛了。
下面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但月光很亮,透过窗户照进房间,在房间的地板上投下一个人影。
“……”
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备,虽然只有一把匕首和两柄小刀,但总归是武器,让他有些许的自保能力。
“4:38。”
再次看了一下那张卷轴,确定了时间之后,纪信站着了门前。
理论上来说,这种行为很危险。不确定外面有没有怪物,也不确定数量有多少,连最关键的那扇门到底在能不能打开都不知道就要出去。虽然就在隔壁,开关门甚至只需要不到三秒的时间,但没人可以确定,一开门是不是就是一堆怪物堵在门前。
但必须要赌一次。
“4:43。”
“最后60秒,还有反悔的时候。”
纪信背靠着门,舌头顶着下颚,尽量使自己呼吸平静下来。
“4:44…………”
“最后30秒了。”
“!”
左手拧开门把,拉开,转身就到了走廊上。这一刻他已经做好打算,如果怪物就在面前的话,那么立即倒退回去关门锁好。如果怪物在他不远处,那么就试着搏一搏吧。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诡异,走廊上什么都没有。
没有迟疑,迅速跑到44号房间的门前,拧开门把。
果然可以打开了。
进去,关门。
心脏在这一刻猛地跳动起来,纪信闭上眼睛,没去思考为什么外面没有一只怪物,他现在满脑子空白,什么都想不到。
“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由于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上,所以即使没有开灯光亮也是足够的。
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桌子上的一块白色物体。
“那就是所谓的礼物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纪信走到桌子前,拿起它。
“一张卡片?这算是什么?”
这是一张白色的,精密的卡片,上面有着一些文字和一个简单的六边式数据图。
“窃密者?”
黑色字体写着窃密者三个字,在卡片的正中央上方,下方就是那个数据图。
“格斗……速度……”
纪信眼前猛然黑了下去。
……
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
醒过来的时候他有点懵,摸摸后脑勺才发现起了一个大包。
“……”纪信有点不敢相信:“就是说,昨天晚上有人在这个房间里攻击我么?这……那个人难道是住在这里的?可在之前这个房间是不能打开的啊!”
“什么鬼啊……反正还好吧,最起码对方留了我一条命。看样子也不是怪物,而是人。难以想象,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在确认自己只是脑阔疼之后纪信就松了口气,躺在地上闭上眼睛:“所以说,我这算是被给截胡了吗?真是倒霉啊。”
打算再次用手感受一下自己的大包有多大,但刚抬手,他就愣了。
白色的精致的卡片正夹在他的手里。
“这是什么鬼?袭击我的那家伙没有把这卡片拿走吗?是认为这东西没什么用还容易留下破绽吗?”
把卡片翻过来,纪信再次愣住。卡片上的文字已经不是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窃密者”了,而是一个新的词语。
纪信的心脏再次剧烈跳了起来。
“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