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波蛛丝,疾速不止。
“他们为何会联手?”
来不及多作思考,亢天咬牙再次催动禁忌的力量!
宽大的衣袖陡然炸裂!!
突然暴起的青筋,迅速爬满他整个手臂,只瞬间股股青色经脉如同注入了滚烫的铁水,赤红的可怕!
蛛丝临近眼前!
撕拉——
黏稠的空气似被亢天一把扯破,呀呵一声,他猛地高高跃起!
噗噗!!
一根蛛丝击穿他腿肚。
一根虽然射在他胸口,却也被斗篷内的符甲挡住了力道,扎的不深。
“伤的不重…”
亢天心中暗松了口气,终于摆脱法阵范围了!
但是强行使用禁忌的后果也随之而来,他的整条手臂无力垂下,像是失了骨的软肉,赤红色的经脉也多处被撑爆,流出的血液却呈暗黑色,此时正淋淋滴落雪面。
“那蠢货想要我的命!”亢天惊怒后退。
“******!!(祭祀语加密)”
冰蟒再不情愿,也只能应声而动!
但却不是竭尽全力,摆动身躯磨蹭着慢慢靠来。
“小觑他了......”赵笴眉头突皱。
本以为火焰印记释放出的禁锢,配合哈吉穿透力极强的蛛丝,能瞬间击杀亢天......但是亢天诡异的闪躲能力......那是成为术法者后拥有的某种武力吗?还有他正在滴着血的手臂,何以能就此挣脱禁锢?
“应该是自己太弱,不能发挥出印记该有的力量!”
赵笴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趁着冰蟒还未靠近,他再次催动了印记,抱着‘殊死一搏’的决心!
一旦陷入混战,还怎么能够安全救人!
“哈吉,丝来!”
同时,赵笴手心微光闪过,比之前更强的无形囚笼再次罩向后退中的亢天。
“蠢货!杂种!!”亢天心中咒骂着,只要撑到值守的主祭大人赶过来,到时他倒要看看这个蠢货再如何嚣张。
他已经通过秘术发出了警讯,相信很快就会得到支援。
前提是先苟住自己的性命。
后退中,亢天诧异。
只是咫尺的距离,冰蟒为何还未过来?
随即一阵黏稠感!
咯噔!
亢天心中发毛,地缚法阵说来就来?
他想再次使用禁忌的力量,但是软软垂下去的手臂,无论他如何发力却再也抬不起来。
极度惊慌中,亢天忽然瞥到赵笴一脸心疼的表情。
他为什么会作出这个表情?
“师...弟...”
下一秒,噗刺刺!
丝丝透心凉的感觉突然遍布全身。
没有痛觉!
也许是哈吉蛛丝中的毒素,又或者是因为法阵下思维的缓慢,亢天眼中最后看到的,是高坐在蜘蛛背上的那个蠢货轻轻收回手掌画面。
随着赵笴放下手臂,亢天扑通倒地!
“魔能消耗的太厉害了,恢复的又那么缓慢。”赵笴感受着自己如同湖泊般的魔能,不满的自语,“再催动十几次印记,魔能可就要枯竭了......”
随即摇了摇头。
亢天的死亡,并未在赵笴心中惊起多大波澜。
直到此时,那只冰蟒才蹒跚而至。
“哈吉,不要冲动!”
哈吉忍了忍...
随后一根蛛丝还是软趴趴射了出去,就像是正常人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吐了口口水。
那根蛛丝恰巧射在了冰蟒高贵的独角上。
赵笴眼角跳了跳。
“哈吉,你的坏毛病越来越多了!”
“主人......不要扯哈吉的绒毛,大蛇看着了......”
“你还要脸皮呢!”
“哈吉可是上古异兽的血脉!”哈吉理直气壮道。
......
冰蟒竖起瞳孔,打量着吐了它一角后,又无视它存在的蜘蛛。
第一反应就是屈辱!
随后是忍辱。
起初它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亢天死了后它还不算真正的获得自由,它还要想办法去除烙印在血液里的祭祀印记,不然印记的反噬会让它生不如死。
它之所以选择留下。
是因为那只同为血兽的蜘蛛,虽然它也会受到祭祀语的影响,但是它却可以明显抵制住祭祀语的指令!
冰蟒直觉上认定,那只蜘蛛是同它一样恢复自由的血兽。
它是如何去除烙印的?
它背上的人类又是怎么回事?
冰蟒微低半个脑袋。
这一举动让因为脸面,一直说到道德、偷看洗澡等话题上的一人一蛛停下了讨论。
“哈吉,你的威慑力有那么大?”赵笴迟疑道。
“嘶...哈吉...应该有吧...”哈吉不确定道,刚说完脸皮的事,哈吉总要让主人看到它的进步不是吗。
之前冰蟒出工不出力,赵笴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才会按捺下心中的急迫,等待冰蟒先做出选择,只是没想到它会选择臣服。
收起心中的疑惑。
赵笴盯着蟒首,看了眼被困的众人,出言道:
“你能听懂人类语言?”
冰蟒缓缓点头。
墨迹…
赵笴不待它完成点头的过程,继续道:“你有求于我?”
刚刚抬起头来的冰蟒,心中一愣,暗道:我一只高阶血兽有什么能求你!
但是看到蜘蛛的不满,冰蟒再次点头。
那就好办了…
示意哈吉来到法阵边缘。
赵笴高声道:
“怪老头,撤了你这古怪法术!”
随后又好奇的问南姝。
“那个老头叫啥?”
“老师…老师叫亢一奇。”
“哦…”
赵笴忽然愣了愣,回头看了眼倒在雪地上的亢天,随意问道:“他和亢天有什么关系?”
南姝蹙眉想了想,伤感道:
“我入学晚,听师兄们提起过亢天,他是老师的第一个学生,本来天资聪慧的他很有希望继承老师的衣钵,只是后来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就失踪了…”
“也许老师常年奔波在外,就是为了找到他吧…”南姝似在自语。
“两人都姓亢,你说亢天会不会是他的私生子?”赵笴一本正经的问道。
听完两人可能存在的关系,赵笴心中暗呼扯淡,如果只是师生关系,自己杀了他也就杀了,可万一是父子呢,即便亢天再怎么忤逆,回过头来,难保亢一齐不会找自己秋后算账啊!
“你这人…你这人口无遮拦!”南姝气恼道。
“我?”
“主人,说不过小姑娘,你扯哈吉的绒毛是不是很过分!”
“你?”
赵笴抬起双手,证明着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