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D客也都笑起来。
沈黛也没去计较了,只当是被谁不小心撞到了吧。
于是又继续上牌。
下一秒二楼上又飞出一片树叶。
“哎呦!到底是哪个龟儿子暗算老子!”沈黛这下不认为是谁不小心了,因为两次打的地方是一样的。
二楼上,钱庄的掌柜的没发现什么异常,只觉得王爷的茶喝的比较快,于是非常恭敬的续水。
但是站在七王爷身后的尾腾看的明明白白,心里不由的给六司长捏了一把汗。
龟儿子什么的……你倒是敢骂,头还想不想要了,简直让人操心。
哎……作上司真是难。
“哪个龟儿子,出来!”楼下的沈黛还在炸毛。
七王爷淡定饮茶,然后睨了一眼旁边的盆栽,准备把手里的茶叶换成小石头。
尾腾:“……”六司长怕是要瘸几天了。
正当七王爷准备动手的时候,楼下的某个嚣张的崽已经叽叽咕咕的把裤腿放下了。
想着放下裤子的话,被打到应该不会那么疼的。
于是七王爷满意的放下了小石子,继续品茶。
地下钱庄里仍旧热火朝天,在第二次下牌的时候,对方依旧选择了“撤”。
沈黛心算了一下,对方的牌只比她小了一点,用估算的话应该是算不到的,而且D客大多都有一定的侥幸心理,这人为什么撤牌的时候这么果断。
沈黛大约心里有数了,也不想耽误,收了银子就直接尿遁。
上了二楼。沈黛将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扯了一下,规规矩矩的过去。
“王爷。”
“嗯。”邙天祈睨了他一眼,“很厉害嘛。”
沈黛:又开始嘲讽了吗?
掌柜的帮腔:“是啊是啊,六司长在玩术方的时候简直是草民见过最厉害的,简直有如神助,风姿英俊让人不得不佩服!”
沈黛:“……”
我说大哥,你为什么每次都听不出王爷是在嘲讽我?你还添油加醋,我真的……哎。
“我虽然大概猜出了他的手法,但是我不能确定是如何操作的。”沈黛实话实说,她只能判断出对方是能看得见牌,但是这个时代根本不应该会有现代才会有的“专业透视”这种东西。
所以沈黛很纳闷。
于是端了杯茶,闷闷的趴在栏杆上想换个角度看个究竟。
尾腾:“……”那是王爷的茶杯!!
沈黛这个端起来就喝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
掌柜的心说,传言不假!
六司长果真是宠卫!居然能用王爷的茶杯,于是非常“懂事”的没有去拿新的茶杯过来。
想要亲眼看看“王爷和六司长都是公用一个茶杯”的坊间传闻到底是真是假。
但是很快他的愿望就落空了,因为尾侍卫长用眼神示意了。
掌柜的只好遗憾的去拿新茶杯了。
尾腾:“……”地下钱庄是除了暗市之外最赚钱的地方了,有必要这么抠抠搜搜的吗,一个茶杯就要唉声叹气。
“看出什么来了?”邙天祈看着沈黛的背影问。
“还在看。”沈黛抿了一口茶,继续盯着下面的动静。
“看手指。”七王爷状似无意的说。
这么一提醒,沈黛恍然大悟,对对,没错。
“王爷,你好厉害!”沈黛这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邙天祈:“……”
正好掌柜的换了茶水上来,“六司长,能看出老千的手法了?”
“当然能。”
沈黛斜靠在栏杆上,手里甩着腰间的玉佩,吊儿郎当的说:“他手上沾了东西,每次碰到牌的时候就会打上记号,然后你们现在可以下去抓人了。”
“可是记号在哪里?”
“平常人是看不到的,你们抓了人抠他的眼珠子就能把东西抠出来了。”
这要是放在现代那就是最常见的隐形眼镜,但是古代可能没有那么高的制作水平和材料,所以可能做不到那么透明,这也解释了这个老千为什么是个独眼龙。
那块布下面,肯定有猫腻。
掌柜的非常激动,终于找到了原因了,“草民谢过王爷谢过六司长。”
说完就匆忙去安排人揭穿这个老千。
“还有东西能放到眼珠里?”
“能。”见过隐形眼镜的沈黛非常肯定。
不一会楼下开始吵嚷,那独眼老千被捉住之后,挣扎一阵,最后被揭开眼罩。
这一看,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他的瞳孔已经是血红色的了,看起来血肉模糊的样子,里面都开始溃烂。
沈黛看的一阵反胃,“这怎么红的这么恶心。”
站在前面的七王爷顿时狠狠的皱眉,略不悦的甩袖离开。
沈黛:“……”还是个洁癖?见不得恶心的东西?
尾腾瞪了沈黛一眼,连忙追了出去。
沈黛:?我又怎么了,真是……
她觉得自己以后不当暗卫了,完全可以出一本书养活自己,书名就叫《王爷为什么会生气?》。而且极有可能只需要一本就能达到著作等身的效果。
七王爷一走,地下钱庄又恢复了原本的嘈杂模样,掌柜的正忙着审老千,叶无疆不知什么时候跑上了二楼。
二话不说就缠上了沈黛的脖子,“六司长真是让伦家好找。”
“那你还不是找到了?”还害得我差点没挨一顿板子。
“那也是伦家在上街的时候看到了六司长的画响嘛。”
沈黛:“……”
我的画像被大叔大婶贴在门上辟邪这件事,你就不要提醒我了。
沈黛往座位那边走,准备桌下。
叶无疆就挂在他身上,被他拖着走。
沈黛:“……你是不是没长腿。”
“嗯,没长。”
“那你长什么了?狐狸尾巴?”沈黛端起茶杯准备喝,然后才发现杯子是空的,于是只好端起茶壶直接喝。
这豪爽的模样看的叶无疆一阵娇笑。
“你不去帮你爹?”
“不去,我有话问六司长。”
叶无疆伸出手指玩弄沈黛的头发,“六司章可是喜欢七王爷挪个那丫鬟?”
“谁?”
“就是那日我去王府求见王爷的洗后,站在七王爷深喉的那个丫鬟,我可看见她头上钗字了,而且耳环也是你那天从我家拿走的。”
沈黛:“……”什么叫从你家拿走,那是我赢得。
“啊,那是谢礼。”沈黛打个呵欠准备回去睡。
可是叶无疆不松手,“人家才不相信那系谢礼,你说是送给心爱的姑娘的。你是不是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