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多粒正好端着盆子进来。
沈黛惊魂未定,“啊,拿出去拿出去!我不吃!!”
多粒吓了一跳,连忙解释,“六司长,这是洗脸水给你洗脸的不是给你吃的。”
“哦。”沈黛拍拍胸脯,然后发现不对,衣服怎么还有点湿润。
再往周边一看,这不是邙祈的卧房吗?
“我我我我……我……”我怎么睡在这里的,卧槽,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王爷已经在用膳了,六司长赶紧起来洗了脸也过去吧。”
沈黛强装淡定,“昨晚上……王爷睡的哪里?”
“卧房后面还有一间客房,昨晚上六司长非要睡这里,所以王爷睡得客房。”多粒着捂嘴笑,“能把王爷挤得去睡客房的,还就六司长一个。”
沈黛:就……行吧。
“奴婢帮六司长更衣吧。”多粒红着脸帮沈黛拧了毛巾。
沈黛胡乱了擦了一下,又紧了紧自己的腰带,“我还是回去六司换衣服吧,厢房那边就不去了,帮我和王爷请个假。”
沈黛完就去开门。
然后突然又觉得自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去不是太合适,“不如我还是跳窗吧。”避免被闲话什么的。
“六司长,等……”多粒想要喊住他,但是奈何沈黛是个行动派。
多粒还没完,人都已经跳出去了。
六司长一个潇洒的翻越,然后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六司。
“六司长早!!”
然后他就看到暗卫们整齐划一的站在他面前,喊声震。
沈黛:“……”
多粒站在窗户里边儿,忍笑声和他解释,“昨晚上有野猫跑到院子里来,溺水之后,尸体把桃花池堵住了,这会儿三司的暗卫们正在清理池子。”
七王府的桃花池,正好就在寝房的窗户边。
这他吗……
沈黛摸摸鼻子,干笑两声,“大家早,大家早。”
于是乎,今早上之后暗卫司就传开了。
“一大早的六司长就从王爷房里出来。”
“害!这有什么,六司长本来就有真本事而且又深受王爷赏识,大早上的召见也是正常的事儿。”
“可是六司长都不敢从正门出来,而是翻窗。”
“对,还鬼鬼祟祟的。”
“嘶……”
沈黛躺在床上生无可恋。
所以无脑八卦害死人来着。
她简直要抑郁了。什么给王爷摸手,什么给王爷暖被窝,什么深更半夜给王爷讲故事……
甘霖娘咧。
吞云安排了人进来把洗澡水端出去,顺嘴问了一句,“司长,昨晚上你上哪去了?”
“偷牛去了。”
沈黛烦,沈黛不想解释。
吞云在房里看了一圈,“牛呢?不对,司长,咱们楚国是不允许杀牛的,那是老百姓用来犁地的。”
于是……吞云就被赶了出去。
吞云只好敲门,“司长,前院传话来着,王爷让你去厢房陪着用膳。”
沈黛:“……”还是人吗?刚“陪睡”现在又要“陪吃”。
“我死了。”沈黛拉过被子把自己盖起来。
“呸呸,司长怎么胡话。”
沈黛懒得理了,翻个身睡觉。
没过一会儿,门被推开了。
沈黛从被子里抓了枕头就往外面仍,“给老子出去,六司的规矩就是没我同意谁也不能进入我的寝房,是不是想挨板子了!!”
“谁想挨板子?”男人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沈黛掀开被子一看。
草……
“王……王爷……”想到昨晚上睡了他的床,沈黛还是有点怵。
“看来六司长平日里在暗卫司挺飞扬跋扈啊。”老子长老子短的。
邙祈在找了个凳子坐下。
沈黛赶忙把外衫穿上,“属下这是没睡好,起床气,不是飞扬跋扈。”
“睡本王的床,还没睡好?这是怨本王没帮你换湿衣服?”
沈黛:!!!!!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毕竟你要是帮我换了,我可能今就活不成了。
“本王让你来厢房,你公然拒绝。”邙祈挑眉,眼神不是很有温度。
沈黛:“……”你他吗……难不成又要让老子去前院跪着?
“还不是怕本王。”
沈黛:?
闹了半,这男人还是在昨晚上兽化的事情。
“属下真不是怕。”沈黛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然后随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邙祈:“……”
沈黛低头一看,啊……是他的茶杯……
气氛……越发的监介了真的。
于是英俊神武的六司长冷静的解释,“属下的确有事汇报王爷。”
“哦?”
“属下之前去找六月霜的时候,半路被人劫杀,属下能确定对方是暗卫司的人。”
“几分把握?”
“十分。”
邙祈看了他一眼。
沈黛懂事的拿了新杯子给他沏茶,“所以暗卫司有内鬼这件事,王爷早就知道?”
“嗯。”淡定喝茶。
一口下去之后,表情又不太对,“你这泡的什么茶?”
“玫瑰桂花蜂蜜茶。”
邙祈嫌弃的放下茶杯,不喝了。
一个大男人喝这么甜真是让另一个大男人无法理解。
沈黛也懒得管七王爷的口味问题,又:“属下之前在那人身上留下了伤,王爷只需要下令排查排查就能查出来是谁。”
“什么伤。”
沈黛伸手入袖,再次拿出来的时候掌心多了一把暗器。
暗器躺在手心像是一朵金属莲花,故而名桨掌心莲”。
某王爷不屑,“下三滥。”
沈黛:“……”行行行,你高洁白花行了吧。
“王爷可有对策?”
“脱。”
沈黛:????
哦,他是让暗卫司的人脱衣检查。
不对,要是全暗卫司脱衣服的话,那她岂不是不能例外?
“不行!”沈黛猛地站起来,非常的义愤填膺。
端着茶点进来的吞云吓得倒退两步。
什么不行?为什么司长反抗的这么激烈??
王爷终究……还是对司长提出了不可告饶要求了吗?我们司长白白嫩嫩的手哦……
沈黛接过茶点再次把人赶了出去。
“为什么不行?”邙祈看了看桌上的玫瑰荷叶酥饼,又嫌弃的看了一眼沈黛。
一个大男人吃这么甜,再次让另外一个大男人无法理解。
“因为……”沈黛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因为这样容易打草惊蛇,暗卫司的内鬼不定只是个鱼。”
对于这个解释,七王爷勉强觉得合理,“那六司长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