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任棋像平常一样来看言锦,但言锦发现他今天似乎心不在焉的,老走神。
“没,没什么”任棋回过神来慌忙的答道
“是吗?”言锦冲任棋露出坏坏的笑,怎么任棋跟他待在一起久了,他越来越觉得任棋身上有一点傻傻的气质了。他记得第一次见任棋的时候,是那样一个谦谦有礼,干练稳重,不慌不乱的公子。
在右相府压抑久了,现在才像个十八岁孩子样子嘛。
言锦不知,任棋此时心不在焉,正是因为相府的事,这事也跟言锦有点关系。
任棋的袖口里放着一瓶药,这是他右相让他送给言锦治伤的药,但任棋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给言锦。
他记得第一次父亲让他来言家拜访,那时候言家刚来京城,在京城还没什么名气。
回去后父亲问他言家如何,他那时把言锦当做言家的二公子,父亲还纠正了他。
父亲是从何时起关注言家的,他难道知道言家会一路高升吗?言家从前远在江南,父亲对言家了如指掌,到底有什么目的?
任棋越想越觉得严重,决定不能把药给言锦。
事实上,如果任棋把右相给他的药给了言锦,那么言锦的伤就会
——
好得快些。
也许是父子俩的隔阂太深了,在任棋的心里父亲似乎是一个坏人。
右相曾做过言外公的学生,在年轻迷茫时受过言外公的指点,一直很敬重言外公。
从小在任棋的记忆中,很少跟右相接触,就算面对面接触时,右相的表情总是冰冷的。右相娶了另一个女人,有了另一个儿子,他们成为一家人,任棋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在右相心中可有可无吧。
右相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所不胜,朝廷上的人,有几个干净的好人呢,更何况坐在这个位置的人,任棋想。
言锦是他的好朋友,他不想让言锦受到伤害。
言锦默默的看着一脸凝重的任棋,他这个表情已经很久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好这个时候左凝露来了,可以陪他说说话。
“谁送你来的?”言锦看到左凝露好像总是一个人的样子,
“是姐姐送我来的”每次都是姐姐送她来的,她也不明白呢,姐姐平时跟她在一起总是不耐烦,而且姐姐也不上来看言锦哥哥。
左凝月把左凝露送到后就自己在言家的院子里逛着,她有点希望能遇到那个男子,那个无视她的长得如妖一般的男子。
她不知道言柒妖和言锦并不住在一起,虽然他们的府邸都有路想通,但不熟悉的人是很难找到的。
不过今天左凝月运气不错,真的让她遇见左柒妖了。
左柒妖有时候在言锦的府中晃着,也不去找言锦,他的行踪就跟谜一样,言锦认识他十几年,从来都没弄清过言柒妖的行踪。
今天言柒妖也在言锦院中晃着,他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衣服,很符合他的气质,左凝月远远的就看见了他。
她心跳不禁加快了,她不知道该怎样跟那人说话。
“喂——”她冲那人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