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冷的,地是冷的,甚至空气都是冷的。连带着怀里的人,身体也渐渐开始变得冰冷了起来。
她像是睡着了,可旁边却有声音说,她是去了。
去了?去了哪里?
怎么可能?
明明方才她还在自己的怀里,静静的呼吸着。
伸手探向了她的鼻下,才惊觉她已经没了气息。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真的已经没有了气息。
一阵痛意,瞬间蔓延至了全身。
“若水…,若水…,若水…”睡梦中的男子,猛的睁开了双眼。
他的房间,漆黑的夜色。
原来方才的一切都是梦。
梦?
真的是梦?
不知怎的,在回忆起方才的梦时,男子的胸膛里,那梦中的痛意似乎还在。
“若水?”是谁?是他方才梦里喊出的名字。是那个自己怀里抱着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又是谁?
他闭目想要仔细回忆一番,却怎样也看不清楚她的脸。
却越回忆,心便越痛,甚至有些痛不欲生了。
眼角不觉有些湿润,而后更是不受控制的淌下了一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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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晨间,已经有些初冬的寒意了。晨曦如约而至,天色渐亮了起来。
一处普通人家的院落里,有道身影正在练剑。
虽然动作,如行云流水,可一声声“嗖嗖嗖”,剑刃划过空气的响动声,却有些纷乱。
“王爷?您…”待男子收了剑,他身旁的侍从,忍不住的开了口。
“昨夜没有休息好!”男子冷冷的道。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
那个梦,自他来到了渝城的那一晚,就开始梦到,直至昨夜,夜夜不落,且每晚都是同样的梦。
齐允霈不觉心生恼怒,随将手中的剑仍给了一旁莫廉,转身回到了屋里去了。
屋里的四方桌上,下人们已经备好了早膳。
其实吃什么,对于齐允霈来说,他并无所谓。
不止衣食,所有的一切,都是这般。所谓他喜欢的,更确切的说来,应该是母亲喜欢的吧!
就如眼前的这桌早膳,说不出喜或恶。若在平日也不觉有什么。可今天,许是那不明的梦境闹得,竟让他心生出了几分嫌恶。
“都撤了吧!”齐允霈冷然的吩咐到。
都撤了?这是何意?
“王爷,可是不合您的胃…?”一旁的管事不明所以,正询问之时,恰迎上了齐允霈一道冷冽的目光,慌忙便将后面的话都完了回去,道了声“是”后,匆匆命人将膳食都撤了下去。
他们走出屋门口的时候,正碰到了往里来的莫廉,看着丝毫未动的吃食,他凝眉问了句:“王爷没用膳!”
管事一边点头,一边示意下人快些出去。
莫廉越过他们走到了齐允霈的身边,将手中的一封信件递了过去,道:“王爷,这是单家送来的拜帖!”
“单家?”齐允霈并未接过,只是用视线打量着莫廉手中的拜帖。
他的神情有些莫测。
片刻后才继续问道:“是那个渝城首富的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