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院子里热闹了喧闹了起来。
不过,闹归闹,守卫却依然的井然有序。
以为有了机会的两个侍从,躁动起来了心,只能又平复了下来。
不过还好,单洛漓似乎伤的不轻。
他们今日大概是不会离开了。
不离开,便是还有机会!
齐允霈将单洛漓轻轻的放在了榻上,抽回了手后,才发觉自己的双臂,竟然隐隐有些颤抖。
看着单洛漓衣衫上的片片鲜红,他的脑海里忽的闪过了一副画面,一个卧倒在地的女子,一身的鲜血淋漓,以及一声声悲切伤恸的呼喊。
这副画面曾经在他的梦中出现过。
现在回忆起来,依然觉得,心脏处像是被什么扎着一般疼。
“你这样自己伤自己,也是为了本王?”齐允霈开口问到,声音里隐隐的带着几分抖意。
“当然,我总得找个留下的理由。”单洛漓打量着自己手掌上的伤口,头都未抬便回到,丝毫没有留意到齐允霈的异样。
刚才,她手中的花瓶落地,摔得粉身碎骨,支离破碎。而她却捡起了其中一块,在自己的手掌上划出了一条血印,又将血涂到了自己的衣衫上,做出了一副受伤的样子。
当单洛漓的话音落下后,她才后知后觉出了一丝异样。猛地抬头看向了齐允霈,只见他的俊脸一片凝重苍白,满满的尽是担忧之色。
单洛漓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抬头又问:“你在担心我?”
“担心你?”齐允霈又恢复清冷漠然的模样,嗤鼻道:“本王更怕弄脏了我的地!”
弄脏了他的地?
果然冷漠如他,话也是依旧的毒。
单洛漓的心里,刚燃起了一丝火苗,瞬间就被浇灭了。她暗自叹息一声,解释道:“我不止需要个留下的理由,更需要个大夫看看我腿上的伤!”
单洛漓的腿伤不轻,她一直忍着。
方才,齐允霈被“一身鲜血”的单洛漓勾起了记忆深处梦境,而一时忘记了她的腿伤。
他不觉有些别扭,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之际,莫廉带着府里的大夫恰好赶过来了。
“…”齐允霈只得讲话又咽了回去,变成了吩咐:“快给她看看腿上的伤!”
珠儿见大夫过来了,便过去替单洛漓将裤腿卷起来。她的手,刚刚碰到单洛漓衣衫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齐允霈的声音:“住手!”
为何?
不卷起裤腿,怎么瞧病?
众人的视线,都落到了齐允霈的身上。
“你回去,换个女医过来!”齐允霈指着刚进来的大夫吩咐到。
“啊?可是…!”大夫不免惊异。
齐允霈的府里,没有甚少,又都是下人,故而女医也只是给下人瞧病的!
虽然不知道单洛漓的身份,但是能出现在七王府里,又与王爷一起,定然不会是普通人。
让给下人瞧病的女医还给这位瞧,是不是不太…
大夫的话,还未开口,就见齐允霈的脸忽的黑了几分。他心中胆颤,也只得匆忙应下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