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叫什么事啊?在他眼里,她现在只是个俯身宁若水躯壳里的鬼。
会选择烧给她,也不奇怪,但无事献殷勤,肯定有妖。
努力压制下怒气,笑问:“你这个时候给我烧这些干嘛?”
看样子都挺贵的,个败家玩意儿!
俊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满,不容拒绝:“先去收了再说!”
你烧都烧了,我咋收啊?而且要给她礼物也不是这个时候吧?还大晚上跑过来。
“厉公子……不,厉先生,你以后做什么决定之前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最起码要知道我会不会要吧?”
真要被他给气死了,有一款包包她是认识的,十几万呢。
直接交给她的话,还能拿去退掉换成钱,肖晴一定会开心死的。
“叫你去收就去收,哪来这么多废话?就在富阳山别墅。”某男嫌恶蹙眉,万一被别的鬼抢走了,他可没功夫再烧一回。
好吧,整个一对牛弹琴,刚想说她现在受伤了,没办法离体去取,又觉得这样说毫无意义。
搞不好他能跑她病房里来烧,浓烟滚滚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咳,我一会再去收,你还有事吗?”
没事就赶紧消失吧,太影响病情恢复了。
面对女人迫切逐客的嘴脸,厉铭本就难看的脸色又黑了一个度,变得深沉冷酷起来,命令道:“明天我要出差珂城,你跟我一起去!”
若水双目圆瞪:“你看我现在像是能出远门的样子吗?”
“不是你的这个身体!”
哦,他是说她的幻影,在厉铭心里,她有两个身体。
一为宁若水这个寄居体,二为鬼魂,瞳孔继续瞪大,他疯了吗?换个人躲还来不及,他却希望一个女鬼随时陪伴左右?
对了对了,那次在他卧室,他曾用淫邪目光看过她那幻影,还有客厅打架那次,他也是一脸猥琐。
天哪,他不会真的想和她幻影来一场人鬼情未了吧?
哎哟喂,相信这世上再没比厉铭更奇葩的男人了,简直是神思维,都敢把龌龊心思动到鬼身上去了:“你在开玩笑吗?”
你妹的,她还以为制造出恐慌幻境能吓唬到他,结果却是赔了夫人还要她折兵,简直没人性啊。
厉铭却不觉得那样有什么不对,自己痛快比啥都重要,管她是鬼还是人,叠加起双腿,一副大爷样:“宁若水是我的妻子,如今你占据了她的身体,那该她履行的义务自然也就落到了你身上,难道不对吗?”
怎么又跟她谈起什么狗屁义务了?
这混蛋,非要逼她骂脏话。
噢!不能再继续交流下去了,否则非自个儿把自个儿气死不可:“难道你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
“当然没有,三年嘛,可是这三年里你总不能让我独守空房吧?”
“我有让你出去找别的女人啊!”
男人嗤笑,完全不屑一顾:“抱歉,我这人对婚姻还是比较忠诚的!”
这是赖上她了?若水抿抿唇,完全不知怎么应对,口舌上她斗不过他,干脆耍无赖:“我不去!”
而且也去不了,她的幻影不能离她太远,还得必须在她视线范围内,珂城,开什么玩笑?
“理由?”见女人不说话,厉铭立马将身子靠后,单手托脑,摆出一个绝对可以引起女性春心荡漾的帅气姿势,笑容更是温润如玉:“俗话说舍近求远乃愚蠢行为,既然你那般饥渴难耐,为何不求取眼前人?”
优越自得的模样就像在说‘我可比那小眼网友和杜云天强千万倍!’似地。
若水这下是真无奈了,从不知道厉铭也会有这么自恋的一天。
好吧,她确实被他蛊惑到过,甚至为了扫除这些肖想而不惜会网友,人家有这个资本。
怎么办?她现在好像有点疲累,想睡觉,可有些事不说清楚的话又容易穿帮。
她其实并没想这么快让他知道自己其实不是鬼这事,万一病愈后心脏还是无法归位,那她就需要继续靠‘鬼混’去祸害他。
别说她自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想活!
老流氓,她看他才是饥渴难耐,故作为难:“我还有其他事需要处理,所以不能奉陪!”
厉铭点点头,也不和她急赤白脸的争论,面不改色地诱哄外带开出极优渥的条件。
“珂城风俗与你那个世界相近,男人普遍三妻四妾,且风景怡人。”
“对了,那里的人口味骗辣,面食花样百出,另外,只要你服侍的好,我会给你烧更多的衣服。”
当男人说到那边三妻四妾时,若水并没多少兴致,因为她早就知道了。
直到‘面食花样百出’,如清泉明亮的眸子内才散发出一道光来,可很快的,又转为暗黑,他烧上瘾了是吧?
女孩儿刹那希冀没躲过厉铭的法眼,心中得意冷笑,女人,果然都一样。
便再接再厉:“还有包,珠宝首饰这些,但凡力所能及的,你尽管开口,要多少我给你烧多少,前提要乖乖听话!”
“呵,你倒是阔绰,怎么?想包养我?”玩味轻笑,直直看去。
肖晴说的不错,这个男人不是轻易能击垮的,若真有什么仇怨,最多是击垮他的身外物。
至于那颗心,恐怕早已无坚不摧,鬼都敢肆意亵玩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各取所需,天经地义!”
瞧瞧,如此肮脏的事到他嘴里还成理所应当了,道貌岸然伪君子,卑劣龌龊,居然能一本正经地跟她谈什么物质和肉体的交易。
哎哟不行了,该死的肖晴,早不走晚不走,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走了?
平静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后,继续笑:“厉先生,我现在真的没精力跟你继续交涉,好吧,不瞒你说,从我……”
脑中某根弦忽然一紧,不不不,如果告诉他自己根本离不开宁若水身体太远,那他会不会明天就一脚把她踢太平洋另一端去?
可是她现在真的好疲惫,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改口道:“从我进入宁若水身体后,就是……你有没有发现很多时候你根本碰不到我?”
厉铭闻言收起刻意伪装出的假笑,一脸严肃:“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