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身子一凉,她眸中氤氲着雾气,死咬着唇瓣,迅速拔下发簪朝他后颈刺去。
厉北焱轻易将她小手擒拿住摁在地面上,南絮随即抬脚朝他腿间袭去,依然被他压制。
最后,南絮眼眸暗沉,将手中发簪一抛,另外一只手接住。
眼睛都不眨狠狠划破了自己的身子,由锁骨至肚脐,倾斜蜿蜒而下,鲜血瞬间染红了池子。
头一次,厉北焱眸中浮现惊骇,但下一秒便被愤怒压下去,他大怒,捏着她精致的下颚,“你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休想染指我半分,以前我还顾及你三分,现如今,我光脚不怕你穿鞋的,大不了一死了之。”
厉北焱看着她眸中流露的很绝,连自己都能下狠手的女人,真是不多见。
“我该为你的忠贞不渝颂扬吗?”
南絮别过脸颊,不再看他。
厉北焱负气起身,甩手离去,往外走了几步,他终究还是顿足,丢下一个精美的陶瓷瓶,一言不发飞身而起,瞬间消失。
南絮看着手边的药瓶,捡起来往后山林中一丢,相公不在了,她也没打算再嫁,这身子有疤痕到是一层天然保护屏障。
用衣裳裹住自己,她因失血过多身子发冷,脑中昏昏欲睡。
南韵一直在柳絮阁徘徊,天色已晚还不见姐姐回来,她有些害怕了。
壮着胆子,她前往后山,血红的池子,满地狼狈,她心狠狠一惊,踉跄着步伐迅速奔上前。
不论她怎么也唤不醒姐姐,看着她身上的伤,她有些自责,难不成她做错了?
奋力将姐姐背起,回柳絮阁。
一个月后
至那以后,厉北焱再没出现过,仿佛任由她自生自灭一样,南絮看着惊慌失措从外面跑回来的南韵,心下一沉。
“出什么事了?”
南韵将门关上,这才小声道,“我刚刚去拿吃食,经过偏院的时候,发现将军跟云霄国的人勾结好像要逆……逆谋。”
南絮到是十分镇定,勾唇浅笑,“如果我们将他的阴谋揭穿,将军府是不是就玩完了。”
南韵大惊,“你疯了?这段时间里将军虽然没出现过,可是我们不论怎样都还是出不了府,你想揭露将军,如何揭露?”
南絮忽然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匕首递过去,吓了南韵一跳。
“你……你要做什么?”
南絮抓起南韵的手,将匕首塞进去,“你记住,不论发什么什么事,我只能死在你手里。”
南韵将匕首一丢,“你别乱来,我要是杀了你怎么跟爹娘交代?”
南絮将匕首捡起来,再次递给南韵。
“将军仇恨的至始至终只有我一人,你们都是被我牵连的,而你想要活命离开这里,唯有依附将军,杀了我就是一条生路。”
“你是不是蠢?你都知道唯有依附将军才能有机会,那你干嘛跟将军死磕?男人哪有不醉温柔乡的?你要是温顺一点,迷惑了将军说不定我们早就逃离了。”
看着南絮越来越深沉的脸,南韵声音越来越小。
她只是想说姐夫已经去世了,她得为自己谋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