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长有两寸,触感冰凉,通体泛着银色的微光,神异无比。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刚才怎么没见到,它是怎么出现的?
“修炼感悟和魂器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太贪心只会徒增烦恼。”胡六笑着道。
“那个……”曹寿一时语塞。
“怎么了?”
“没事没事,胡哥说的对,能从魂珠中得到气血之力,我已经满足了。”
我可不是故意骗你,是它出现的时机不对。
“好了,我去忙了,你自己随便转转。记住别和外面的商队起冲突,那帮佣兵刀口舔血惯了,容易吃亏。”胡六特意交代了一番,转身切肉去了。
大发了,曹寿低头偷着乐。
狼牙泛着银光,说明它起码是白银级的魂器。父亲以前的佩剑也不过是黄金级,那还是城主看在他在守夜军团立下汗马功劳才赏赐的。
魂器是存储在魂珠中的一种特殊的器物,种类纷杂,有各种武器、生活工具、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魂器分为青铜级、白银级、黄金级、钻石级,在此之上还有宝器、灵器等传说魂器。一般来说魂器品质越高就越珍贵,防御类的要比攻击类的贵重,攻击类的要比辅助类的贵重。
但也有例外,一些拥有特殊功能的魂器,则不在常理之内。
比如曹寿就知道父亲的一位同僚就有一件这样的魂器,那是一枚白银级的戒指——蛮牛之力。这枚戒指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使用者的力量。
可别小看这点功能,要知道高手过招,你强一分,胜算就多出三分,甚至五分。比斗中突然爆发,能让对手措手不及,关键时刻足以决定胜负。
曹寿手中的狼牙魂器,仅凭样子就知道它不是武器类的魂器,应该是首饰护符一类的。
还有那神秘的黑鼎,曹寿猜测它很有可能也是一件魂器,它的作用绝不仅限于提纯魂力,当然这些猜测都要等他祭炼一番才能得到答案。
此时不是时机,等晚上其他人都休息了再说。
曹寿把狼牙贴身装好,心情大好,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向外走去。
往往人在得意的时候,就容易出事,这不,他刚一出门,麻烦就上门了。
“呼!”
一道劲风袭来,曹寿一个激灵,慌忙往后一躲。
“姓曹的,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一声大喝在曹寿耳旁炸响。
我去,吓死老子了!大半夜嚎叫,跟个疯狗似的。
(狗:与我何干!)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侯大少的狗腿子,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苟勇的突然出现,让曹寿很是惊讶,按理说他们三人应该可以赶回玉城的,结果竟然还在荒野逗留。
“你这无耻之徒,枉我妹妹对你情深义重,你竟然对她做出这等禽兽行为,你还是人吗?我今天就要替我妹妹讨回个公道。”
苟勇怒发冲冠,眼眶微红,浑然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哔了狗的,啥情况这是?
(狗:???)
你妹是谁啊?还对我情深义重,我怎么没印象?
这……这是什么情况?哪怕以前做纨绔子弟的时候,小爷我也从来都洁身自好,怎么可能对你妹妹做出点啥事呢?
“你说什么?”曹寿一脸懵逼。
苟勇哭嚎一声,声泪俱下:“你这畜生,究竟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残害了多少单纯少女?小雅啊,他都不记得你了,你还以死相逼不让我伤害他,你真是太傻了。”
曹寿的脑子被一个大写的“臣卜木曹”震得嗡嗡直响。
可以啊兄弟,这波真的厉害,服了,服了,是在下输了。
这要是还看不出来对方是故意给自己找事,曹寿就跟那雪狼王一样,脑子里长结石了。
岗哨站隶属玉城军方,这里是公认的安全区,不允许动武。所以对方才想出这招来,等一会闹起来,这种滔天家仇,想来其他人也不好插手。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广场上的人群,不少人停下手头的事,凑上来看热闹,还有人小声嘀咕着。
“这小子看上去一表人才,怎么如此禽兽!”一个大爷唾弃道。
“哼,刚才我就看他贼眉鼠眼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身材壮硕的妇女,吐出嘴里的骨头,满脸油光:“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
苟勇低着头,脸色带着讽刺的笑容,似乎在说:我看你小子怎么办。
糟了,这家伙长得一脸憨厚相,没想到演技这么好,现在形势有点被动啊。
怎么办呢?
曹寿突然心生一计。
只见他往地上一坐,哭天抢地,使出全身力气哭嚎道:“小雅啊,都怪我没钱,你父亲看不上我,非要把你嫁给鱼肉乡里的恶霸。我真的好没用啊!”
“咦,好像另有隐情。”之前唾弃曹寿的大爷捋了一把胡子,惊讶道。
“好可怜的一对苦命人啊。”
大晚上有好戏看,围观众人自然是眼睛发亮,立刻兴奋起来。连后厨的胡六三人,也被吸引了过来。
“你这个畜生还想狡辩,可怜我那单纯的妹妹。今天我就要替她好好教训你!”
“哼,看在小雅的份上,我尊称你一声大舅哥。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收下那恶霸的黑钱,你破坏我的名声可以,我孑身一人不在乎,可你竟然……”
曹寿入戏已深,双眼含着血泪道:“你竟然给小雅下药,让那瘸腿的畜生趁机玷污小雅,然后嫁祸于我。”
“你!你!你!”苟勇一时间脑子不够用,差点被气的吐血。
“你还是个人吗!小雅她才十七岁,她还是个孩子啊。”曹寿声嘶力竭地控诉着。
自古以来,父母嫌贫爱富势利眼,强行拆散苦命鸳鸯,恶霸霸占民女的故事一直最能激起人们的同理心。
曹寿这一番泣血控诉,顿时让围观人群也都怒了。
这一家子实在太可恶了,拆散人家小情侣也就算了,还有把女儿推到火坑里去。
更可恶的是这个看似憨厚的“大舅哥”,竟然无耻到把自己亲妹妹送到别人床上去,实在是丧心病狂,罪该万死。
“放你妈的屁!”望着周围人群不善的眼神,苟勇急火攻心。
他是个只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的莽夫,给曹寿泼脏水的计谋并非出自他之手。
而他背后的侯吉显然是低估了曹寿的反应能力,以为只要苟勇先声夺人,就一定可以趁机再把曹寿收拾一顿。
结果提前准备的剧本不够演了,演员只能尴尬地待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