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言来得不多,基本每个月一两次,而且是固定月初那几天。来了以后就进卧室干正事,完事以后有时会睡一觉再走。唐眷一直被安眠药弄得晕晕沉沉,也不再反抗,也不说话,也不哭,每次就像个布娃娃一样,沉默地任他摆布。
有一次,江逸言和她做完以后,拍拍她的脸,说道:“我让他们把安眠药给你停了,再这么吃下去,都吃傻了。我还是喜欢活泼机灵的眷眷。”
说完,他起身去洗澡。
唐眷瘫软在床上,目光无意识地跟随着他。突然,她像被针狠狠刺了一下,猛地蹙紧了眉头。
她看到江逸言左侧后腰的位置,纹了一朵黑色的花。
江逸言正在冲热水,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背贴上了一具柔软腻滑的躯体。唐眷从他背后贴着他,小手打上沐浴液,在他身上顽皮游走,拈起一串串火花。
江逸言战栗了一下,将唐眷扯到身前,让她面朝墙。他从她背后深深进入,将她贯穿。
唐眷有气无力地哼哼着,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刚才借着卫生间明亮的灯光,她近距离看清楚了,江逸言后腰的那个纹身,是一朵黑色的罂粟花。
太平花的成员,身上都纹有一朵黑色罂粟花。在夜场的时候,唐眷寻寻觅觅,却从没找到过有黑色罂粟花纹身的人。
万万没想到,她苦苦寻找的线索,居然就近在眼前。之前两人的恋爱谈得太纯洁,她没机会看到江逸言的身体。后来有了肌肤之亲,却因为心理排斥,她从没认真注意过他的身体。
可以确定的是,江逸言就是太平花的成员。从他这种干坏事不眨眼的尿性来看,十分符合太平花那个邪恶组织的风格。
这天晚上,江逸言留下来睡了。唐眷却是彻夜未眠,杀害她父母的仇人就在枕边,她真想一刀砍下他的脑袋,慰她这几年的恨与泪。
但是她不能。她的目标,是摧毁整个太平花,她要让这个组织里的每个人,都为她的父母陪葬。
这次江逸言走后,唐眷再没有整日靠吃安眠药虚度光阴。她开始认真思索,怎么借助江逸言这把钥匙,打开太平花那把锁。
可是,该怎么突破呢?
她连自由都没有,出不去,跟外界取得不了任何联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只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被带回B市。
江逸言对她很防备,连接打电话都避开她。他只把她当作一个发泄欲望的工具,她不可能从他那里得到任何信息,也没法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必须,尽快赶紧立即,打破现在这种局面。万一哪天江逸言把她玩腻了,对她痛下杀手,她就只能哭瞎在棺材里。
那么,怎么样才能破局呢?
唐眷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十分极端的办法。
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