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
刺耳的声音从山洞中传出,随后一阵翅膀拍打的声音响起。
苏格神态平静的站在洞口,神态平淡,眼睑微垂。
咚!
厚重的钟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在这片区域逐渐扩散,久久不散。
嗖嗖嗖!
此时,十几个细小的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宛如雨燕一样从洞口飞出来。
面对这种速度,普通人完全反应不过来。
然而苏格,并不需要反应。
冲出来的十几个血蝙蝠刚刚脱离洞口,超过苏格高度的瞬间。身体就被无形的利刃瞬间撕裂,或是变成两半,或是变成四段,伴随着在空中绽放的鲜血掉落在地面上。
苏格神态如常,双手放在衣兜里似乎什么都没干。
这就是如今职业级的晚钟执刑者的能力,将晚钟的音波化为具有实质杀伤性的利刃。
如今苏格的晚钟之音已经将整个洞口四周全部覆盖,而空中所有的音波都变成了锋利的利刃。
撞在这些利刃上的血蝙蝠自然是死无全尸。
整个飞出的过程大约持续十几秒,在差不多四十个蝙蝠之后,一个人拳头大小,全身血红,满是笨拙的血蝙蝠慢慢飞出来。
可能是因为在里边呆了太长时间,它已经飞不动了,甚至都触碰不到音波,就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身体抽动几下就死了。
苏格随手拎着大蝙蝠的翅膀拎起来看了看:“恩,是蝠后没错。”
以防万一,钟声再一次响起,余波顺着洞口传递过去。
苏格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一下,随后点点头:“恩,没有活物。这一窝算是干净了。”
随手将蝠后用特质的帆布袋子装上,作为完成任务的证明,苏格转头看向其他方向喃喃自语道:“那么疯子先生,你现在在哪呢?”
嗷呜!嗷呜!
突然,二哈猛然对着天空大叫起来。
紧接着,苏格耳边听到一声急促的风声。
二话不说,经过长时间训练的身体本能的就地一滚。
砰!
沉重的落地声传来,苏格翻身一看,赫然看到一个全身长满了红色毛发,身体健壮,双目血红,咧着暗黄的牙齿,神态狰狞的野人从天而降,死死的盯着自己。
“老村长啊!说好的攻击性不强呢!”苏格心中吐槽一句,手中的手杖一甩,变成了长剑形态。
“别激动!我并没有恶意!”苏格试图安抚的说。
说话的同时,通过神官的静心箴言想要安抚他狂暴的心灵。
“神职人员……都要死!”野人嘴里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张开双臂直接朝苏格扑来。
野人的身体素质相当的不错,在苏格之上。
但攻击动作十分笨拙没有章法,经过严格训练的苏格从容的躲开他的攻击,回身一个腿绊,将他绊倒,紧接着扑上去一个擒拿术将他按在地上完全制伏。
被制伏的野人开始拼命的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大吼:“杀!杀了你!杀了神职人员!”
野人的力量很大,似乎没有疼痛神经。
通过关节技降服的苏格耳边听到了一阵刺耳的骨头摩擦的声音,挣扎的野人不顾自己关节变形错位也要挣脱出去。
“这家伙!”苏格心中暗暗心惊,急忙一把抓住他的脑袋,让两人视线相对,随后静心箴言和宁神催眠同时使用,想要将他平息下去。
可是,让苏格屡试不爽的而二连招此时完全失效了。
随着苏格嘴中《月之典》的祈祷词语的念出,野人顿时宛如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变的更加狂躁。
下一秒,让苏格震惊的情况出现了。
“滚!你这个卑劣走狗!”伴随着野人的大吼一声,他的身体中居然爆发出了非常强大的灵能。
这种灵能非常强,至少是大师级别的。
苏格瞬间感觉身体被马车撞了一下,猛然倒飞出去撞在身后的树干上。
噗!
苏格吐了一口血,感觉到一阵胸闷。
“我的运气这么背么?”苏格此时脸色苍白,神色难看。
遇到一个从来不“主动攻击别人”的野人,不仅疯狂的攻击自己,甚至还是一名至少是大师级的神秘者?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运气?每天都说女神能让我好运,到头来屌用没有。”此时的苏格十分烦躁,连连爆粗。
这边野人站起来,神态更加疯狂,恐怖的灵能在他的身体上酝酿:“杀了你!杀了你!杀了所有神职人员!杀了你们这群怪物!”
吼完,野人带着恐怖的气势朝苏格冲来。
苏格深吸一口气,脑海中的晚钟连续敲响三声。
瞬间,浓密的音波扩散出来形成了上百个切割灵能的灵能利刃。
“先解决一下灵能压制的问题,分散他一下注意力,之后转身就跑。下一次在干这种情况未知,没有把握的事情,我就是狗!”
果然,伴随着晚钟的响起,前冲的野人身体瞬间僵住,好像被什么东西震慑住一样。
苏格看到这二话不说,对着二哈一招手转身就跑。
就在苏格即将冲出去的瞬间……
“年轻人,抱歉。”
突然,一个满是疲惫和歉意,还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声音苏格顿时一愣,小心翼翼的转过头,赫然发现刚刚那疯狂的野人居然安静下来。
此时他神态平静祥和,眼睛中的疯狂和混沌退去,其中充满了岁月的睿智神光。
顿时,那个刚刚还要吃人的疯子转眼间变成了一名气质深邃,面容从容的智者。
“啥?啥情况?”苏格此时瞪大眼睛,彻底愣住了。
野人此时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红毛的双手,低声叹道:“果然还是逃脱不了这个诅咒。”
说完,野人抬起头,仔细打量一下苏格后和蔼的一笑:“感谢你刚刚的钟声,将我的兽性压制下去。”
苏格全身绷劲,谨慎的向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的同时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你应该不是普通的神职人员吧?”野人看着苏格随和的问道。
苏格舔了舔嘴角的鲜血,让自己的样子看上去更狠,更冷酷一些,语气平静的问道:“什么意思?”
“都说血是咸的,我的血怎么还有点甜?”苏格此时还十分有闲心的暗中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