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她都特别疼这个女儿,所以她几乎没有让她干过什么,生怕她伤着累着,因为她从小体质就不好,挺容易生病的,慢慢的大了,这才好了不少。
“嗯,还是挺疼的。”
言萍雪淡淡的回答,一张精致的小脸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说实话,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痛苦,从来没有这么疼过,也从来没有没有自己伤过自己。
“你紧紧的握着妈的手,你看会不会好些?”
言萍雪听了,紧紧的握住了言母的手,她的确不会感觉那么疼痛了,但是这样握着言母的手,她有点过意不去,所以又松开了手。
“怎么了雪儿?”
言母皱着眉头,紧张的看着言萍雪,怕她挺不过去。
“妈,你也休息吧,反正怎么弄也是疼,你就不要为我担心了,实在不放心你就躺在我的身边。”
言萍雪这么一说,言母才躺在了她的身旁,没有受伤的那边。
“有不舒服立刻告诉我。”
“嗯。”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言萍雪真是煎熬,迷迷糊糊的睡了,时不时的手臂传来疼痛,都把她给痛醒了。
言母早早的起来,给言萍雪亲自换了药,换了纱布,一晚上明显是比刚开始好了些,可是言母还是很难过。
“妈,我没事,你不要太伤心了。”
言萍雪见言母伤心,心里也有些心疼,怎么说原女主的记忆她都有,所有的一切她也都知道。
“嗯,你能起来吗?”
言母问道。
言萍雪在言母的帮助下,慢慢的起身,穿上了鞋子,除了左手臂不敢动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没有任何问题。
只不过身体长时间躺在那里不怎么活动,腿脚没有那么好使了。
言母扶着言萍雪到了楼下餐厅吃早餐,左边手臂受伤了,所以她吃饭并不碍事。
吃完了饭,言萍雪继续上楼去休息了,言母依旧守在她的身旁,而言父匆忙的来看过一眼后,就迅速离开了,因为今天事情比较多,又要管理酒店,又要照看布匹生意,的确是挺忙的。
到了夜深,言父才回来,言母就过去照顾言父了,言萍雪这边好多了,她也不太喜欢有人在她身旁,万一被识破身份怎么办?
不,她不需要考虑这个,因为她的确就是真正的言萍雪。
只是,不知道那林嘉泽现在在哪?有没有被抓。
虽然她对言父说了他也答应了,但是不代表言父真的会那么做。
所以,言萍雪叫管家过来问话。
“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管家恭敬的问道。
“那个小偷抓到了吗?”
“还没,不过老爷吩咐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言萍雪紧紧的抿了抿唇,心有点虚。
“我觉得吧,你们还是不要追了。”
听了言萍雪的话,管家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道:“小姐?你没事吧?”
言萍雪眨了眨眼,眼珠转了转,“哦,我的意思是他太厉害了,你们根本找不到的,就别费力气了。”
管家沉默,没有说话。2k2kxs
“怎么了?”
“没什么,这个你得和老爷去说,不过……你可别说我说的。”
言萍雪点了点头,“嗯,好。”
她肯定不会出卖管家的,毕竟管家没有对她撒谎,虽然他只是一个管家,但是他挺喜欢言萍雪这孩子的,如果他的女儿没有出事,应该和她差不多大了吧?
管家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关好了门。
夜色渐深,言父终于回了家,一身的疲惫,坐在书房里,喝着茶。
“爸,你回来啦?累不累?我找人给你做夜宵吧?”
言萍雪突然从门外出现,这让言父很惊喜。
“你的手臂好些了吗?”
言父关心的问道,说着,还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她的细长的手臂。
“嗯,好多了呢,只是有个事情想问……”
言萍雪微微低头,紧抿着唇,不知道言父会说什么。
虽然记忆里,言父对她挺好的,只不过平时言父也还是比较严肃的,言萍雪也从来都不会单独去找言父。
“乖女儿有什么想问的,说吧。”
“你不是答应我不找那个小偷了吗?毕竟他已经逃走了,看他应该有点本事,怕是抓不到他,还不如保存实力,等他自投罗网呢?”
言父听了言萍雪的话,深思起来。
他觉得自己的女儿说的挺有道理的,这小偷什么都没偷着,恐怕以后还会再来,那时候把他一网打尽岂不是更好?
只是他有些担忧,言萍雪再受伤了怎么办?受伤还好,还能治疗,可是万一那人把他的宝贝女儿给杀了……
越想越害怕,不过言父还是撤回了外面的人,严加看守言萍雪的房间,生怕她再有个万一。
言萍雪回到了房间睡觉,想到那张俊脸,连睡意都没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
虽然说他说放个烟花他就会过来,可是这样的话,言父就会抓住他,这反而是害了他。
如果男主都死了的话,那这个故事,岂不是结局了?
一个礼拜后,言萍雪胳膊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什么问题了。
她和言萍雨去了自家的布料店,准备做一身新衣服。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是个集市。
回去的路上,两人坐着黄包车,刚走不多远,言萍雪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向了集市的深处。
“师傅,停下车。”
言萍雪叫住拉车的男子,男子赶紧停下。
“妹妹,怎么了?”言萍雨奇怪的看着自家的妹妹,深感疑惑。
只不过言萍雪着急,已经下了车,对言萍雨说:“姐,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言萍雨想要拦住她,可是为时已晚,言萍雪已经跑进了集市里去。
她静静的看着远去的言萍雪,不禁是叹了口气。
言萍雪加快脚步,只为了尽快跟上林嘉泽,只是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见了人影。
他去哪了?
言萍雪轻轻挑着眉头,垂了垂眸子,一对如蝴蝶的卷翘而又浓密的睫毛上下轻轻颤抖着,一张嘴抿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