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颂,你就这么去吗?”白依诺看着千颂穿着普通的居家服,平常总是盛装打扮的女孩,如今,却不施粉黛,她诧异地问道,然后提出建议。
“爷爷好久没见你,你还是打扮打扮吧,这个样子,有点憔悴。”
她说的真心实意,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千颂还没说话,南风池倒替白依诺不值了,“你别热恋贴人家冷屁股了,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也不会把她爷爷气到医院。”
千颂倒吸一口冷气,可惜南风池了,只是个男N。
南风池率先出去,提出一辆妖艳的兰博基尼在门口等着她们。
千颂先白依诺一步拉开后门,后想起什么,冲着白依诺道:“我习惯一个人坐后面。”说话直接,丝毫没给商量的余地。
本顺从跟在千颂后面的白依诺,听到千颂的话后,脸颊一红,无助地看了眼车内的南风池。
南风池的保护欲瞬间被激起,正要说话,千颂拉开车门,咣当关上,笑嘻嘻道:“心疼呀?可是我依诺姐姐已经跟肖家订婚了,你不知道吗?”
“订婚了?”
南风池温热的心当场被泼了盆冷水,白依诺已经订婚了,那她一次次柔情的示好......
看见南风池郁闷,千颂总算开心了。
终于到了医院。
千颂推病房门便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病床上,点滴架上挂着两瓶点滴液,透明的管子散散垂下,落针处穿进老人皲皱的手背。
白依诺这次没跟进去,她知道千承脾气不好,看见她必定要骂人,她便没去自讨没趣,选择了一个心机的位置,既让里面看不到她,她又大约听见里面谈话内容。
千颂进去后并没有说话,而是默默走到了千承床前。
眼前的人虽是唯一疼爱原身的,可到底千颂并不和他熟络,不求有功,但求别刺激到他。
千承见她过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先开了口:“听说你给玄歌下毒了?”
千颂察见千承面无表情,抿了抿唇:“是。”
千承盯着她没有言语,而千颂的耳膜中却听见老人苍老的声音响起......
“这丫头怎么过来了?难道是从庄园逃回来的?她终于逃出来了,席玄歌肯定被毒的不轻。”
“你这个畜生!”千承额头青筋暴起,指着千颂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到底要把我折磨死才甘心呐你!”
听到千承的话,千颂心底一惊。
原来千承并没有喊她过来,也没有病危,这是白依诺的圈套。
“爷爷,爷爷。”千颂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上前,两只手包裹住千承瘦骨嶙峋的手,努力挤了挤眼泪,沙哑着嗓子,“爷爷。”
千承似是没了到千颂会握住他,并且是半跪在他面前,人霎时间僵住了。
她的孙女,自从有了后妈后,没再喊过他一声爷爷,每次见到他,不是要钱,就是埋怨,不然撒泼骂他害死她母亲。
上次喊他爷爷,是她7岁的时候吧。
千颂见千承情绪稳定了下来,咽了口唾沫,继续安抚道:“爷爷,席玄歌没事,是他让我过来看您的。”
千承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孩是她嚣张跋扈的孙女,更不敢相信她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