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种种行为,他只当她小孩子过家家,没想到,这次,千颂居然气死了自己的亲爷爷。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大家知道他教育出来这样一个女儿,以后还有谁敢跟他白松勃合作。
白松勃想起自己推掉那么重要的会议赶过来,居然是要给这个臭丫头收拾烂摊子,心中的气蹭蹭往上喘,冲着千颂气势汹汹而来,抡起厚重的手掌也不问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便朝她脸上扇。
季英哭哭啼啼装模作样来阻挡,“你要打死她吗?”
眼看着巴掌要呼到自己脸上,千颂掐着千承人中的手又不能中途撒开,季英彼时也到床边。
千颂急中生智,长腿扫地,把穿着高跟鞋的季英一下子绊倒了,朝着
白松勃怀里倒去。
白松勃厚重的手掌顺势便扇到了季英脸上。
“啪”的一声声响,像一声巨雷,拔地而起,响彻整个病房。
扇人的和被扇的同时楞住了。
刹那,季英的脸颊红肿出一指高,嘴角溢出一滴红艳艳的鲜血,斜斜落地,在嘴角划出一道。
“咳,咳咳。”诡异般安静的病房内响起两声沙哑的咳嗽。
千颂喜出望外:“爷爷,你醒了?”
千承缓缓掀开眼皮,眼底便呈现女孩子喜悦的脸庞,模样可爱极了,下一秒,似想起什么,怄气扭过头,赌气似的不理人了。
千承的救命恩人千颂:......
白松勃诧异地看向季英。
眼睁睁看着人断气的季英:!!!!!!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千颂没辙,只好抿唇。
爷爷沙哑的嗓音便在耳边响起了:
——“哼,不是要出国吗?还管我这个糟老头子干什么,去找你的外国爷爷去。”
——“这就是你说的人死了?”......
后面还有声音,可千颂懒得听了,她起身,用原身惯用的表情看向白松勃:“你怎么过来了?”
白松勃脸色瞬间黑了,用教训的口吻严肃地开口:“你在跟谁说话?”
千颂觉得好笑了:“你说我在跟谁说话?”她睨了眼季英脸上的血迹声音更冰冷了两度:“我倒是想问问你刚才想要打谁?是要打席太太吗?”
席太太三个字让一直对千颂持蔑视态度的白松勃哑然了。
千颂心底好笑,原身有这么好一张王牌,却不会用,让原生家庭一直无视她,她可没那么傻,有王牌不出炸。
“千儿,别说你是席太太,就是王母娘娘,也是你爸爸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爸爸说话。”季英忍着嘴角疼痛,见缝插针教育她。
“哈哈。”千颂双手环胸,仰头笑了,好像听到一个并不幽默的笑话。
爸爸,她是有爸爸,但不是白松勃,他姓千。
白松勃也称之为爸爸?生而不养,养而不教,但凡他用心教导过原身一天,原身也不会被后妈带歪到没脑子的程度。
“我没有爸爸,我只有爷爷。”既然知道了老爷子这么在乎他在自个儿孙女心中的地位,那她帮老爷子宣誓主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