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年到了的时候,人都已经来齐了。
他一进门,白越就发现了,起身挥了挥手,示意他到这边来。
刚才还和白越聊的挺开心的安祈看见虞年瞬间冷下了脸。
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虞年一屁股坐到白越旁边,捋了一把头发,神色轻松懒散的很,舒畅的叹了口气,“哎呀!感觉又满血复活了。”
“我还以为你去公司上几天班会变一些,没想到...。”白越伸了个懒腰,歪着头看着他,一脸笑嘻嘻。
“哈?”虞年好笑的挑着眉,“变什么?”
白越嗯了一声,才道,“就变得跟你爸那样,那种气势,感觉很牛逼的那一种。”
他一说完,虞年就表情一变,眼神倾斜,配上他面无表情的脸,那矜贵傲慢的不可一世的气势就倾斜了出来。
然而他说出来的话就打破了这种气氛,“怎么样?看样子牛不牛逼?”
肤色苍白的青年眼神倾斜的样子像是要把人的魂儿都勾出来,就像心被爪子轻轻的挠了一下,既痒又难耐。
坐在白越另一边的安祈余光瞧见了,瞬间攥紧了手指,手心传来阵阵的痒意。
白越有点不自在,但还是竖起大拇指,“牛逼,跟你爸一个样。”
哪能一个样啊?虞城轻飘飘一个眼神就能吓的人腿软,而他的儿子除了模样像一些,还真没有相像的地方。
虞年满意的笑了,浓灰色丝滑的衬衫映着他露出来的肤色白的像羊脂玉,那种白不是健康的白,而是病态的白。
白越忍不住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先递给虞年,他知道虞年习惯抽利群这个牌子,自从和虞年玩到了一起,他身上都会带一包利群。
“不抽了,嗓子疼。”虞年最近嗓子痒得很,胃也有点不舒服。
见虞年拒绝他也没有收回去,而是别在青年雪白的耳边上,手指擦过他柔软的发丝。
无奈的笑了笑,虞年拍了白越的后脑勺,笑骂道,“你这小子,虞哥我迟早死在你那包烟里。”
旁边的兄弟找虞年打牌,虞年饶有兴致地接受了。
安祈看着青年跟他们打牌,乱哄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青年洗牌的动作特别帅,流畅而熟练,手指翻飞,纸牌随着他漂亮的动作翻出好看的弧度。
但是安祈知道,哪怕他洗牌的动作再怎么漂亮,青年的牌技依旧特别的烂,是烂的很,也就表面上很唬人。
果然,玩了几盘虞年脸色就从兴致勃勃变成了了无兴趣。
虞年把手中的牌转交给旁边看牌看的起劲的兄弟,说,“你先替我玩,我去一下洗手间。”
旁边的兄弟一脸不情愿的接过虞年手里的烂牌,艰难的想怎样才能输得好看一点!
这个地方还是虞年第一次来,问了服务员才找到了洗手间的方向。
进男厕所的时候,虞年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
上完厕所,在盥洗台洗手的时候,抬头就从擦的发亮的镜子里看见背后不知何时尾随他来的男人。
把手烘干,虞年懒散的把手插进裤兜里,斜靠在洗手台上,表情有点漫不经心,“你不去上厕所,站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