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回去,差点被何母误会,还好人家就是帮忙跑腿的。
我把东西都上交给何母了,先等人家母亲大人过目,若是可以,那些东西才会是我的。
“这对儿铃铛还不错。”
眼光不错!我听到何母夸了那对小铃铛,真是可可爱爱没话说。
“等过几天不忙了,我就给你缀在发带上,”何母把铃铛看了一番,又放回小箱子,盖上,“准备好学习刺绣。”
噩梦,要开始了吗?我想起曾经暗恋过一个男孩子,为了他的生日,买了一张小小的十字绣准备自己绣完作为生日礼物。
可我绣了整整六年,那个男孩子我也不喜欢了。
“东西你自己收着,我对这些小丫头的玩意儿没兴趣。”
“好的,我先做饭去了。”麻木地抱走,放到梳妆台上。
时间很快,夏天像是眨眼就过,秋忙更别说了,过得更快。
忙完了之后,何母闲在家里了,开始教我针线活。
我最先找各种借口推脱掉,直到后来被她发现,我不想绣,被逼着去学了。
本来不情不愿,我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却发现我天赋极高!应该是原主天赋极高。
就像我明明厨艺很好了,身体却发挥不出来,现在身体的天赋被激发出来,似毫不费力。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原来天注定好了。
加上我又是未来的位面穿过来的,审美和形状以及颜色搭配,我都比这个时代许多人好。
也因此,我出名了!妈妈,我出息了!我成了苏家村的名人了!
不论是大姑娘,小媳妇儿,老太太,我都有她们喜欢的花样,就连小孩儿喜欢的也有。
最开始只是练习,给这些村民绣一些帕子枕套,换点小菜什么的。
但后来,何母似乎觉得我的水平很不错,决定认真教我。
这时我也才知道,原来我也还是入门级的小菜鸡。
原主真真是天赋异禀,短短两个月,花样能打得很好了,针脚细密,针法熟练,做些小物件已不是问题了。
苏母说,过几天就去镇上探望一下何彦卿。
我一下就想起来答应了给何大爷绣荷包,还欠苏鸿一个,我拿着剩下的布料开始绣。
这第一个吧,做得有些丑,布料也一般,给苏鸿吧!
不是我偏向何彦卿哦,是苏鸿给的也很一般,虽然里面有药。
到了去看望何彦卿的那天,何母依然给我绾了两个发髻,可能是这具身体太萝莉了。
不过,她把小铃铛缀上了,铃铃铃的,不刺耳,好一点好听。
穿的是暖黄色的秋装,稍稍有点厚实,还好不是很笨重。
他提前一个时辰下了学堂,夫子准了半天假。
带着我们逛了几圈,我手里就多了好多零食和小东西。
我们一起在客栈里吃了饭,有点像电视剧里那样,但又有些不同。
何父何母吃完饭后说他们去逛逛,分开行动,下午在书院集合。
“冉冉想我没?”等何父何母走远,何大爷突然搂住我的腰,吓得我一哆嗦:
“没有。”
“我可不信。”何彦卿拨弄着我发髻上坠下的铃铛,“看,你多喜欢我送你的东西!”
镇上有条河,河边栽了许多树,我也不认识,只知道它们叶子还没黄,仍旧是绿油油的。
此刻我们就站在某棵树下,我被他搂着,亲密极了。
他地头亲了我的额头,我有些发脸红热,不知所措。
他也不说话,就看着我。僵持半天,我才想起正事,从绣中掏出两个荷包。
“这个是给你的。”给何彦卿的是墨绿色的,我觉得这颜色很适合他,他也爱穿墨绿色的衣裳。
又拎着另一个蓝色的,“这个拜托你转交给苏鸿。”
本来何彦卿还是笑意盈盈的,听了我最后一句话,脸色立马就不好了。
扯过香囊,“都是你绣的?”他比了比,这个蓝色香囊没有他这个精致。
“对…啊…”何变态又变脸了,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可能是香囊的问题。
“不准……”
他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他,“以前你把人家给我那个丢了,他找我还,我能怎么办!”
神色缓了缓,何彦卿将两个都揣进胸前,“那好办。”
随即,他带着我在地摊上,选了一个灰不溜秋的,像极了何彦卿给我那个。
丢给那小摊主五个铜板,然后拉起我的手,边走边晃那个灰色香囊。
“这个就行了,我会交给他。”
那天下午,他带我逛了很多地方,吃了很多东西。
我们先过了小石桥,据说这里是自杀圣地也是恋爱圣地。
带我去看了街头杂技表演,胸口碎大石,走钢丝,喷火花……
街边的糖葫芦,转角的包子铺,飘香的馄饨摊儿,种类齐全的糖果店,刚出锅的板栗……
都给我买了一份儿。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直说吃不完,不用买那么多。
何彦卿笑着对我说,“明明就喜欢,吃不完明天吃吧,现在没那么容易坏了。”
他问我有什么想看的玩的去的吗?
我跟他讲,我想听书。
于是咱俩又找了个茶馆坐下,点了两杯茶,一些糕点零嘴,专听那说书人讲。
听到一半,我就不想听了,直打瞌睡。
正想找什么借口提前走,茶馆就开始乱了。
有持刀行凶的黑衣杀手。
我忘了,这不是安定的法治民主的社会了,这是强者生存的封建朝代。
“狸,能不能查出来这是哪里来的刺客?”
何彦卿拉着我在人群里挤着,不过一直用身体护着我,我也就并没有被挤到。
“北方来的,”正猜测是不是傻逼王爷回来要杀人灭口啥的,又听到傻逼狸:
“还有南方的,东南的……”
我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爸爸问的是谁派来的!不是他们的籍贯。”
“噢~”狸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查了一下,“不知道。”
“这么敷衍的吗?怎么会不知道!”
“真的,宿主,请不要怀疑我的能力,我可是为来最牛逼的统子!”
明明小茶馆也不大,人也不多,现在超多人挤在大门口,似乎也出不去。
一切都散发着阴谋的味道,而且是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