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么?”何彦卿挑眉,“我和他谁帅?”
当然气运子也帅,但帅不过我男人。“当然是你啦!”
宴会开始了,皇上和皇后进场,所有人都开始跪拜。
我暗暗在心里吐槽,动不动就跪,动不动就拜,烦不烦啊!
“那你不跪好了,等着被砍头吧!”狸嘲笑我,“何彦卿既然来了,我就下班了。”
“行吧!”我一边起来,一边和狸说话,“小狸子跪安吧。”
话说皇家宴会都是这么无聊的吗?就像是某个年会走流程,先是皇帝演讲一番,皇后再说几句。
后宫的女人们轮番送礼,然后又是大臣。
再来一阵歌舞表演,皇上就开始来兴致,乱点鸳鸯谱。
不知道是不是乱点的,但我看那些被赐婚的人家,除了少数两家,都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皇上也够直接粗暴,看歌舞表演的时候,看上谁就赐她个名分等着侍寝。
宴会的菜品,真的只是做个样子,精美精美到极致,可味道一般,味同嚼蜡。
还好我瓜子花生点心吃饱了,只是又无聊起来。
歌舞表演太过高雅,或者我可能是直女不太喜欢。
于是我开始偷偷喝酒,这玩意儿没怎么喝过,据说皇家宴会的菜不怎么样,但酒是好酒。
品种还挺多,我拿了一种由漂亮的小瓶子装的酒,倒了一小杯,好苦!
“不准喝!”何彦卿刚刚没注意,现在看到了,一下把我的酒杯拿走。
“为什么?”苦倒是苦,但回味起来有一种甘甜,好神奇!
“会醉。”他到了一点果酒,端给我“喝这个,甜的,不会醉。”
我一尝,果然是甜的,于是一发不可收拾,喝完了,我又继续让宫女给我端了好多。
但是,原主的身子,真是不堪一击,连一点果酒都会醉!
醉得晕晕乎乎,但我好像还有一点理智,就靠在何彦卿身上,一动不动。
有一阵,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正想站起来,却被何彦卿按住。
“乖乖的,别动。”
然后我就听见他和别人在说话,说着说着还有点激动。
也不知道说的啥,然后吵得最激烈的时候,我就晕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狸的狂轰滥炸,给炸醒的。
我气得一下坐起来,差点破口大骂,却发现不是熟悉的地方。
没有轻纱幔帐,没有宫女侍奉左右,不是华丽的宫殿。
“在哪儿啊?”
“你还知道问,醉酒了!”狸上班发现宿主又醒不来,地方还不对,看了昨晚宴会的视频,简直被气笑。
“不会吧?”我脑海中还记得何彦卿说不会醉,“不是说果酒不会醉人吗?”
“一般人都不会,谁叫你这么辣鸡?”狸似乎从来不知道鼓励为何物,一贯奉行打击政策。
“那我现在在哪?”答非所问,还要再问一次。
“何彦卿带你出宫,现在在公主府里。”
哟呵,我还有公主府呢!
这时门被推开,何彦卿端着铜盆上面搭着跟白色布巾,“醒了?”
将布巾拧干,铺开,“来洗脸吧!”
“我们现在在哪?”假装不知道。
“在皇上赐的公主府。”一边回答他一边轻柔的给我擦脸。“想吃点什么吗?”
“什么都想吃。”昨晚本来就没吃多少,现在肚子空空,感觉什么都想吃。
“那我随便给你弄点来。”何彦卿又洗了一下,拧干,给我擦手,“以后不准喝酒了。”
我哪知道连果酒喝了我都要醉,不过还别说,真好喝。
“我母妃没有为难你吧?”贵妃娘娘她老人家竟然没拦着何彦卿?
何彦卿端着盆走到门口,“他为难我干嘛?”
“哦。”看他端着盆出去了,我也下床到处走。
房间很大,但是空荡荡的。
一个床,一张桌子,一个屏风,再加一个梳妆台,就没了。
床尾有个高架,上面有个香炉,正焚着香。
我把窗门推开,发现外面到处都是雪,堆得厚厚的,天上还在不停的落。
有点冷,屋里很暖和,也没见火盆,可能是地暖吧!
我关上窗,又爬回床上,正好何彦卿提着篮子回来。
“没有佣人吗?”感觉冷冷清清的,没有人。
何彦卿翻了一张矮几,放在床上,板蓝这里的食物一样一样地放了出来。
“没有,除了厨师和扫院子的,只有我们两个。”
什么哟!好不容易当了个公主,就不能享受被人伺候的体验。
“对了,”说到被人伺候,我就想到我的赏赐,“我的那些金银珠宝带出来没有?”
完犊子,不会被贵妃娘娘私吞了吧?
“放心,有人给你送来。”何彦卿端起一碗粥,开始喂我。
“那我们不缺钱吧?”我乐得有人伺候,可能是前几天被伺候惯了。“干嘛不请几个佣人?”
“不缺钱。”又塞了一个小包子在我嘴里,“人多了不好。”
屁嘞,没人伺候,那我赚钱来干嘛?好吧,也不是我赚的。
“请人来帮忙做事,不好吗?”我很疑惑,“你看,有婢女的话,你就不用给我打水洗脸,也不用喂饭。”
想想就美好,真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我乐意。”
半天,何彦卿才说了一句话,“什么?”
“我说我愿意为你做所有的事情。”他不想假手于人。
“那你多累呀!反正我也是公主了,怎么着也得给我钱吧?不差那点钱!”
“我讨厌人多。”
好吧,这个理由也是够了,“那你以后就伺候我一辈子啊!”
本来还打算体验一下有钱人的快乐,看来是不行了,还是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当然。”没想到何彦卿竟然答应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啊!
“我只是开个玩笑,别当真,不用你伺候的,我会自己动手。”我连忙抢过碗,自己喝粥。
“我没当玩笑,我是认真的。”他又把碗拿过去,认真的喂我。
“说什么呢?你还不是有自己的事,天天伺候我干什么?”我突然笑了,这孩子怕不是读书读傻了吧?
“你还要读书,考功名的。不是说要考个状元吗?”我隐约记得他说过。
何彦卿唇角微微勾起,笑了,“不耽误,我一辈子就和你绑在一起了,不伺候你,伺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