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是大家所珍贵的,可是金钱来了,信仰也要退下,权势站于此地,连金钱也要跪服!
——朴一齐
东区的上流,金碧辉煌,华丽俨然。这里的人们美丽高贵,清高傲然,他们用自己完美无缺的外表来掩盖自己丑陋腐烂的内心,虽外表十分端庄高贵,但有些东西一开始就烂了,还是从根里腐烂的,无法愈合……
于然拿着刀叉切自己盘中的牛排,眼睛偷瞄着观察顾影。顾影用餐的动作优雅轻巧,同时她与于江建温柔地交谈着。于然看着顾影,总觉得顾影在刻意表演自己,自然又不自然……
顾影抬着头,用眼角的余光早就感受到于然的视线,但她依旧与于江建微笑聊天,仿佛不曾感受于然的视线一般。
顾东川享用着盘中的美食,不时微笑地应对着于江建的聊天内容。
“咚~,咚~”大厅中的木制落地钟发出沉重的响声。
于江建抬起手腕,看了看腕上所佩戴的BK.的新式银表:“阿影,现在已经九点了。”
“好,我可以了。”顾影说完后,用帕子轻轻的擦了擦嘴角。
“阿建,我先去化妆室补一下妆,先等一下。”顾影温柔地又说道。
“好,你先去吧,十一点才开始。”于江建笑着对顾影说道。
顾影点了点头,然后去了化妆室补妆。
“爸爸,我吃好了,我还有课后作业要完成,我先走了。”顾东川放下刀叉,对于江建说道。
“好,你去吧。”于江建应着。
顾东川拿起帕子擦了一下嘴角,起身离开,起身时看了一眼于然,于然低着头,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顾东川然后转身离开,上了二楼。
顾东川与于然的卧室在二楼,化妆间也在二楼。
于然抬头看顾影和顾东川都离开,于是向于江建开口问道:“你要和顾阿姨去参加什么宴会?”
于江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然后说道:“我和你顾阿姨参加安氏的宴会,十一点开始。”
于然拿起纸巾擦了一下嘴角,然后正襟坐好:“那个,爸爸,你真的确定与顾阿姨结婚吗?”
于江建没料想到自己的女儿会问这些,表情顿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回答到:“当然啊,我和你顾阿姨的婚礼请柬都送往各大家了,我当然是确定啊。”
于然抿着嘴,眼神定了定:“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于江建有些疑惑:“考虑什么?”
“考虑,是否与她结婚啊。”
“为什么,你不觉我跟你顾阿姨结婚特别合适吗?”
于然听到这回答,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你俩哪里合适?难道你不觉得顾影有些虚伪吗?“
于江建听到这里,有些生气:“然然,你怎么可以这样评论你顾阿姨。”
于然看着自己父亲的微怒的样子,对他真是无语啊。
“我这只是在善意的提醒你!”于然回答道。
“我识人很好,顾阿姨是个很好的人,我与你顾阿姨是一见如故。”于江建狡辩道。
一见如故?!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词啊!因为,当你与一个陌生人交谈十分顺畅时,感觉对方与你很有聊天话题,那你就应该警惕对方,因为对方的阅历一定在你之上!
“好,随您,您开心就好。”于然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于江建看见于然离开,准备出门:“现在,你要去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于然冷声说道,还没等于江建的再次追问,便‘砰’的一声,关上了玄关的大门。
“你……”于江建皱着眉头,于然真是被自己宠的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于江建生气地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让自己顺顺心。
“你是故意的,我敬爱的母亲大人。”顾东川背靠在化妆室门内,双臂抱在胸前,眼神冷漠且疏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此时与平时那个温顺乖巧的少年判若两人。
“什么?”顾影身着最新款的立领溶花蕾丝水粉色旗袍连衣裙,端庄而静谧,盘着低式马尾,对着镜子戴着右耳的珍珠耳饰。
“让于然做你的伴娘。”顾东川看着镜中母亲的影像,平静地回答道。
“是啊。”顾影低头拿起了化妆桌上的另一只珍珠耳饰。
“你想让他们父女俩之间增加隔阂?”顾东川继续开口问道。
“这个主意,于江建甚是喜欢,我以为于然一定会拒绝,但没想到……”
“没想到,她同意了,还同意的如此爽快!”顾东川依旧看着镜中母亲的映像,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仿佛他天生如此般冷漠。
顾影看了镜中顾东川的倒影一眼,然后对着镜子戴另一只耳饰:“呵,是啊,真是令我意外啊。”她的声音如同顾东川一样冷漠,但她的眼神却不同于顾东川的凉薄,她的眼神则是充满着欲望与野心,炽热着,闪烁着……
顾东川平静的看着镜中的母亲,不再言语。
顾影又重涂了一遍红唇,整理了一下耳旁的碎发,然后端详着镜中的自己,过了一会儿,她冷声说道:“看吧,失去的,终、会、回、来。”她的眼神此刻充满着狠毒。
但,她依旧端庄而高贵,妩媚而不妖,像是一朵红玫瑰,但又像是一朵白玫瑰,但是,玫瑰虽美,总归带刺啊!
“随你。”顾东川说完之后,便离开了。
东区的夜是疯狂的,是令人上瘾的,它比白天还要明亮,好像它不曾黑暗!
“喂,小于然,我在这里。”朴一齐向于然招手喊道,他的旁边停了一辆带有金色花纹的黑色跑车。
于然走到跑车旁边,围着车走了一圈,打量了一下车内,然后拍了引擎盖一下:“这车,不错啊,哪来的呀。”
朴一齐胳膊抵着车门自豪地说:“这辆车好吧,全车采用CFRP,加强件之一采用Braiding,本少爷我喝酒赢得”
“哟,挺厉害啊,赢得谁的啊。”于然摸着引擎盖好奇地说着。
“景家二少爷,景天的。”
“啧,他的东西,你也敢要啊”
朴一齐一听这话有些不开心了“什么叫他的东西,我也敢要啊,我凭什么不敢要啊,愿赌服输啊。”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于然打趣道。
“对,我说的很对。”朴一齐继续说道。
“是,我们快去和他们集合吧。”于然不想再逗朴一齐了。
朴一齐打开车门,笑着说道:“好,上车,让你感受一下,你朴大少爷的出神入化的车技。”
面对朴一齐的自恋,于然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上车坐好。
对有的人来说,东区的夜,是那么的漫长,漫长到仿佛看不见希望;但对有的人来说,东区的夜,是那么的疯狂,疯狂到仿佛看不见明日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