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闻天耀国摄政王年纪轻轻就将天耀治理的很好,清言佩服!”苏清言语气里带着敬佩。当年在边关爹爹也曾说,这世间少有像箫楚珺这样的男儿,语气中的敬意和欣赏让当时已经16岁的慕瞳有些好奇有些不以为然。在她的心里爹爹是最厉害的,那个箫楚珺怎么会有爹爹那般厉害。
带着白色斗笠的箫楚珺轻笑,笑声有着少年人的清朗,声音清澈的好似一汪清泉,“苏小侯爷客气了,在下对苏小侯爷所作的诗很佩服!”
苏清言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在游诗宴上她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听到面前的这个人说这话,反倒让她多了几分不自在。
“这首诗本就是清言用了许久才作出来的,实在是献丑了。”
皇上见这两人你来我往的,互相谦虚礼让,不由笑着说“好了,就不要互相谦让了,再谦让下去外面就天黑了。”心中却对苏清言这样的行事,很满意。
听完皇上的话,两人不由得一笑。不过这箫楚珺一直带着斗笠,就连见了皇上也不将斗笠拿下,皇上竟也没有任何的不满,不知道他是如何解释的。只是,他为何一直带着斗笠呢?传言说箫楚珺虽然声音和身姿都是极为出众的,但是样貌却很丑陋,所以才会年复一年的带着斗笠,即便是本国人也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曾经苏清言其实很好奇,事实上只要身形与他差不多,再带个白色斗笠,任谁也无法判断出是真是假。但如今一见,她恍然大悟,并不是任何人都会有这样的身姿,就好像两种互相矛盾的气质,偏偏在这一个人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却并不让人觉得诧异。
苏清言一直以为进宫是为了什么事,没想到就是这摄政王对自己的诗很感兴趣,就想着要见自己一面,之后就是皇上和箫楚珺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较量。她百无聊赖的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所谈之事不过就是一年后的五国武艺切磋。倒是箫楚珺旁边拿着扇子的一个朋友总是看着她笑,那笑容里意味不明。
“清言。”皇上突然唤她的名字。
“清言在。”苏清言起身拱手,一套动作做的如云流水。恍惚间她似乎回到了边关,那里有个一身武装的明媚飒爽的少女,一脸笑意尊敬的对面前威武不凡的男子拱手行礼,却被他笑道拱手姿势错了。
“清言对朕与摄政王所谈之事有何见解?”皇上一脸慈爱的看着她,倒是看着不像是一个帝王对臣子的样子,反而有些像是长辈对晚辈的照顾。
苏清言心里犯嘀咕,本来你们谈事情我在这就已经很不对了,竟然还要我有见解?!皇上啊,我就是个侯爷家里没有官职的小世子,您这该不会是给我下套吧!
“清言对这些政事不是很了解,皇上和摄政王商量就好。”简单就是一句话,我就是个纨绔,你问我没用。
那个一直盯着她笑的年轻人笑着说“苏小侯爷太谦虚了,能够写出这样的诗句,才能自然是不可小觑的。”
苏清言看着他,悠的一笑,那笑容就好似耀眼动人的海棠花,听她说道“这位公子,不知要怎么称呼?”
那年轻人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神情先是一怔,又听到她的话,回神说道“在下司亦涵。”没有任何的前缀,仿佛就是个普通人一样。
苏清言瞳孔微缩,司亦涵啊.....她记得爹爹说天耀国有位年纪轻轻就成为富豪的男子,姓司。
“司公子,你也别总抓着一首诗不放,诚然那首诗是本世子所作,但也是本世子耗费了心神作成的。更何况为了作这首诗,参加完宴会本世子还大病了一场,说起来也够丢人的。”说着一脸羞愧的样子。苏清言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要掺和到这两国之间的事的,她要搅的只是大盛国的朝堂,天耀国她不掺和。
“哈哈,是在下的错。”司亦涵也不生气,笑着表达那毫不带歉意的歉意。
皇上听完司亦涵说完自己的名字,眼眸深邃,面容上虽然带着笑,但目光时不时的扫向司亦涵和箫楚珺。几人又说了一些话,天耀国的摄政王便带人离开了,苏清言被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