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嘉乾看着被学子围起来了的苏清言,眼里忽明忽暗,他现在有些不确定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就是苏清言吗?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就直接否定了,当初苏清言掉进湖里,是他的人直接跳进湖里将人救了出来,不可能不是苏清言。或许是被刺激大发了,所以在被禁期间发奋图强,将学业捡了起来。
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说明这一切,或许以前的苏清言真的很聪明,只是劲没有往这方面用而已。
“清言哥哥,我也想要画!”弓译帆拉着苏清言的袖子,一脸激动的看着她。
邝子轩和杜明翰也眼巴巴的瞅着她,虽然没说出来,但是很明显他们也想要画。
苏清言无奈的看着他们,点了点头说“每人一幅,多了没有!还有不准对任何人说,懂吗?”看着三个小家伙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不禁噗嗤一笑。
三个小家伙半张着嘴看着苏清言的笑容,心里想着,清言哥哥真好看!
苏清言在皇家学堂作画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城,一些没有见过的还不信。毕竟这苏小侯爷都草包了这么多年,突然一鸣惊人,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姚平林那天并不在,他被太子派出去做别的事了,所以在听说了苏清言这件事后,先是嗤之以鼻,即便他亲耳听过苏清言曾经在游诗宴上所作的诗,但是他还是不相信,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排斥。
“太子,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姚平林恭敬的说着,“没有找到。”
魏嘉乾手指有规律的敲着桌子,目光深邃的看向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姚平林的话,眉头一皱,说道“没找到?!这么长时间了,难不成尸体被野狗吃了!问了周围城镇的人了吗?”
姚平林点头说“问过了,时间隔的太长,怕是很多人都忘了。”他也不知道太子为什么一定要找那人,明明都说已经战死了,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那一战几乎全军覆灭,剩下的也都是一些精神不太正常的残疾人了。
“三年还长!当初就说让人看好他!结果人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魏嘉乾冷声说着,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姚平林不敢接话,别看太子在外人眼中尊容华贵,并且礼贤下士,但只要是跟他亲近的人,都知道太子易怒,并且喜怒无常。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身形修长,一身月白袍,一张温润的面容,带着点点笑意,看似很亲切,实则那眼眸里不带一丝感情。而这人看着好似白月光,其实心里比谁都阴暗。
“林泽来了,快坐。”与姚平林不同的是,太子对陈林泽可谓是真的礼贤下士了,对他总是和颜悦色的,即便心中有火,却也不会在他面前发出来,这也是姚平林不喜欢陈林泽的一点。
陈林泽对着太子恭敬的行礼,目光看向姚平林,笑着说“姚公子这是?”
姚平林瞥了他一眼,没有回他的话,反而说道“陈公子现在过来做什么?”他跟太子从小一块长大,自然会更亲近一些,这陈林泽的确才华横溢,但太子信不信任你还是两码事!
魏嘉乾沉声说“是我叫林泽过来的。”说完看向姚平林,眼里带着警告,姚平林即便心中不甘也只能作罢。
陈林泽看着太子直接说道“是不是该把消息放出去了?”这已经两个多月了,即便慕瞳再不爱出门,也该露面了,甚至前几天还有人问了他关于慕瞳的事情。
姚平林一头雾水,什么消息?太子交给了陈林泽什么事情,他怎么不知道!不禁有些恼火,即便面容上不显,但整个人都显得很尖锐。
魏嘉乾和陈林泽是什么人,姚平林的情绪变化,自然是看在眼里的,魏嘉乾淡淡说道“平林。”姚平林整个尖锐的情绪就好似被打的很饱的气球,而太子的话就好似一根精细的针,气球一下子就蔫了下来。
“嗯,是该放出去了,慕瞳已经去世这件事瞒不了太久。”魏嘉乾说道。
姚平林脸上带着震惊,慕瞳死了?!那她手里的......目光看向太子,见他神色平静,心中不禁猜测慕瞳死之前,到底有没有将那精锐的军队在何处说出来。
“只是苏小侯爷最近变化太大,这会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陈林泽想着那日在游诗宴上看到的苏清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熟悉,但是这熟悉的感觉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不必理会。”太子的性子很自负,在他看来就算草包有一天开了花,那也不过是朵野花,再美也比不过尊贵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