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脑袋,紧接着问道:“江洛会不会就是这个贩毒集团负责洗钱的人?你们不是一直没找到他们是如何洗钱的吗?”
张云逸点头道:“极有可能,但我们需要专业的金融专家介入调查,我们已经向国内申请过了,还在等消息。”
我松了口气,再次问道:“什么时候走?”
张云逸抬手看了看手表,回到:“般钟你会被送到赵云龙那里,一个时后,你会被押往老挝琅南塔市成为交易的共犯,只是……”
张云逸没有继续下去,我知道她想什么。这场行动风险很大,如果遭遇报复性的劫持事件,警方也不一定保得住我的安全。
我道:“这群缺真不怕地不怕?”
张云逸解释道:“金三角本就属于三不管地带,鱼龙混杂。况且云南与缅甸等周边国家的接壤线,达到了上千公里。我们已经做到了十步一岗,可老挝、缅甸等国警力有限,加上时局动荡,因此就滋生了很多违法犯罪分子。为了钱,他们势必会不择手段的。”
张云逸话音落地,我就看见一名警察走了进来,他给我戴上了手铐,然后一言不发的拉着我朝外走去。
张云逸欲言又止的盯着我,看了很久,似乎想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我总觉得张云逸心里有话,只是没有告诉我。
很快,我就被套上了一个头套,押上了飞机。
坐在飞机上,我看见了下面的景色,无边无际的绿色丛林,错落有致的寨子,看起来宛若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直升机很快就降落在赵云龙所在的缉毒大队,我被带下飞机。等他们做完交接后,我再次被带走了。
我脑袋上依旧带着头套,被拉到一辆警车钱,警车前站着一个老熟人,赵云龙。只是此时的他看起来很恐怖,左脸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缝了十几针。
他一把抓起我的脖子,把我塞进了车里。
我很无语,但没有办法,此时,他是警察,而我是罪犯。
警车里还坐着其他罪犯,我们同样都被拷着,脑袋上套着头套,没有人开口话。
但我知道,今晚,我们就像手铐跟头套一样,有了相同的命运。
前往老挝琅南塔市的路很长,直到深夜十二点我们才进入老挝境内。这一路依旧无人开口,而我却一直提心吊胆,因为我不知道那些人会什么时候出现。
这种担心随着离开中国境内,愈发强烈起来。
进入老挝后,由于道路没有中国那么好,因此车速很快就慢了下来。我正思考着对策,脑袋忽然传来一股剧痛。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猝不及防之下我被撞倒在一旁的羁押警察身上,脑袋一阵昏眩。
身边那个突袭的犯人,像是发了羊癫疯一样,只管朝着我身上撞,用嘴撕咬我。
“住手!0219给我停手!立即停手!停车!……”
车子停了下来,但这个犯人依旧没有停手,羁押的警察打开了车门,将他拉了下去。赵云龙赶了过来,我看见赵云龙抽出警棍,狠狠的砸在他的背上,可他却像是浑然不惧一般,朝着外面使劲冲去。
可这一棍子砸的他刚站起来就倒了下去,羁押警察很快就控制住了他。
“不准动!一次警告!立刻双手抱头蹲下!”
这个犯人仿佛置若罔闻,抬起头就朝着车门上撞去。我看着头套里面,很快就流出了鲜血。
赵云龙收回警棍,走了过来,一把抓住这个犯饶脖子,将他按在霖上。
“想死也不急着这一时,赶着投胎?”
我突然惊醒过来,原来这就是他们等待的机会。
这个犯人被制服以后,赵云龙随手将他丢进了车子。我看着车里的血,从他的头套里越流越多。这么严重的伤,是不会直接送进监狱的。我觉得,这个犯人脑子没有病,他这么做一定是有目的的。
车子开到了老挝琅南塔市的看守所,我们被押下车,赵云龙火气很大,催促着我们去跟老挝警方做交接。
他指着我们道:“人带来了,点一下!”
我眼前一亮,头套终于被摘下来了。只是此时我满脸都是鲜血,身上还有被咬破的伤口。而那个咬我的犯人看起来更惨,除了一头的血,身上的伤口比我还多。
老挝警方负责人立马道:“赵队,很抱歉,我们不能接收,这不符合规矩。这两个犯人身上有伤,我们要先进行治疗,在医生签字同意之前,我们无法完成交接。”
赵云龙顿时吐了一口涂抹,怒道:“奶奶个腿,就会给老子惹事,还愣着干嘛,送去治疗啊!”
我再次被押上了车,我看见赵云龙的人在跟对方交流着什么,但很快就回到了车上。老挝警方在前面带路,我们被带到了老挝人民医院,我再次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赵云龙的手下去办手续,赵云龙亲自在外科诊室看着我们。我愈发的紧张起来,我总觉得很快就会有什么大事发生。这个人故意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
“疼!疼!疼!我要注射麻醉药!”
我听见那个犯人惨叫着,但医生很快就回到:“给犯人打麻醉药是需要申请的!”
赵云龙眉头一皱,拉着医生走到外面,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怎么回事?”
“就是一般的皮外伤,不碍事,但今肯定走不了了,需要留院观察,以免伤口感染破伤风。”
“奶奶个腿,我要在这里守到明?”
我听见赵云龙不耐烦的声音,我知道他是那种脾气很暴躁的人。就在这时,我突然看见那个犯人拿起桌子上的注射针,用针头在手铐里面戳了起来。
“咔嚓!”
才一眨眼的时间,手铐就被他打开了。
我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却回头对我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道:“嘘!”
然后就朝着我走了过来,用针管戳了几下,把我的手铐也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