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就看着班长带着副班长男生去机房审核大家的档案表了,大约一节课后他们回来了,要大家加紧去机房把班长所念到的各个注意事项修正过来,语冰的错误则是把年后的春游写在了年前,有着时间上的错误。
当班主任问班长审核表格用了多长时间,班长说她是马不停蹄地集中注意力盯着电脑用了整整一节课的时间,而副班长则是也用了整整一节课的时间把自己的表修正得完美无缺,现在大家该明白这里为什么至今才提到了这个副班长了,副的本是有的,只是他一直以来都是可有可无的,他可能因为头上带了这个“副”字所以觉得无论怎么干都不能把这个字抹去,至多算是给正的打下手,别人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光芒,所以一直以来他就这样自暴自弃着,但从另一个角度则可以说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类型,这里很快就要触及到,无论如何他是到了在该篇文章中现身的时候了。
正当语冰坐在电脑旁修正自己的表格的时候,班主任走到了身边并倾下身子去看她填写的表格,当看到那职务一栏空白的时候,便问她,“这里干嘛空着?”
语冰只好有些尴尬地,“我什么职务都没有啊。”
班主任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似的,“你可以填上副班长。”
“这样不好吧?”
“要不你就填个学习委员。”班主任为了说动她又加了句,“这个对于你将来再入学是有很大的参考价值的。”
语冰不说话,心想着这学习委员也是有人的,虽说这项并不有人认真追究,而且是经过班主任同意的,被发现了也没什么的,但是她终究没有下得去手,毕竟觉得自己是对班级里没有任何贡献,而且特别重要的一点,她从来就没有被任命过任何职务,不像副班长虽是不干活,但也是有着这项职务的,但他能坚持占着茅坑不拉屎其实也有他的想法,每到学期末因为这个名号他都是能混上个优秀班干部的奖状的,譬如在此时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在职务栏里填上班长一词,那个副字去掉了也是无人能辩驳什么的,何况还有语冰这样的几乎要冒充了的。
“那个职务你填上了吗?”当语冰走出机房的时候班主任看到了她又问道。
“没填。”语冰对班主任的盛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要知道当她上学期一整个学期都默默无闻的时候,班主任可是从来没有主动找她说过话。
这回班老头儿可是什么话都说不出了,该说的都说了,也算是尽到自己的责任了,而语冰只是想着倘若将来自己要是有所发达,一定会回来看看他的,可是那要多久,语冰也是说不准的。
一辈子太长,她耗不起,班老头儿怕也早已不在人世,这想来就有些凄凉了,若是现在就给他留了个念想,说不定这老头儿临终的时候还会叹息着,“唉,那是个我这辈子教过的最没有出息的一个了,唉,在学校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还以为她将来必定会与众不同,谁知道在社会那个大学堂里她竟是混不出声响了。”
很快班长见到陆续回归教室的同学开始数落数学课代表,“你竟然在职务一栏里填了个学生,难道你不知道学生就不是职务吗?”她这是成心要出他的丑的了,同时也给大家增添点笑料,如果避开成绩不谈,班长倒是个很好相处的伴儿,在社会上也是个能侠肝义胆的人儿,想到不久后她们有可能就永久地分开了,语冰的心里竟不觉有些凄凉起来,到时这些人能留住几个在身边呢?在上学期无人问津的她到下学期开始有人试着向她靠近并在最近的一次明着争相与她同桌,她们的热情也是让她所不愿舍去的,倘若再到了新的班级,她又将何去何从呢?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情大概是不可能在延续下去了。
体育课的时候,同桌拿着张试卷要与语冰探讨一下一个数学题目,而数学如果不找个平整的地方演算那是很难一眼就看出来的,于是语冰便与她一同走到体育馆内,体育馆本也不是没有人的,只是当语冰坐下后才惊觉仅与她一位之隔的竟是代倾,这可真是像谁说的那个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语冰不自觉地脸就红了,只因这次的代倾没有戴上眼镜,与平常戴着眼镜的他完全地判若两人了。
如果最初语冰一眼就认出了他,那是断然没有勇气走向他的边上坐的,当语冰向他看了一眼的时候,他同时也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很漠然地低下了头继续写自己的作业,语冰是很好奇他在看着什么书的,但又不好意思把头伸过去。而她与他互望的这一眼也是被同桌看到了的,或者说是同桌的着重点则是在代倾看语冰的那一眼,不过同桌到底是什么都不知,从她的话里就可辨别一二。
同桌,“难怪别人都说他是性冷淡,竟然看到班上的人一句话都不说。”在她看来,男生应该是主动向她俩打招呼的,总不至于抬眼看着个陌生人似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语冰掩盖心虚的最好办法则是什么都不说,然后诺大的体育馆内语冰只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而同桌拿着的那个题目她则是花了比平常多两倍的时间才搞明白。
他看的是什么书呢?为什么在校的时候他从来就不能主动向她说句话呢,有那么难吗?就那么难吗?而他对她似乎也没什么明确的表示了,这是在给自己找退路还是在给别人留机会?让那些身边环绕的伺机而动的随时找个空把自己填进去一会?语冰自认为不是个见缝插针的人,可是男生也是需要欣赏、崇拜的,而优质女生只是合社会的标准,怕也不是择偶的标准,网上的心灵机汤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