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去超市及回来的路上都是冒着大雨,本来以为回来的时候不会再有雨,由于回来的时候岩儿的手里还多拿了一份鸡蛋,生的,一手举伞一手小心翼翼地提着鸡蛋,到家时她只说了一句,“哎哟,蛋糕店我是没劲再去了。”
其实中途的时候语冰怕她嫌累,还特意把虾皮放在车篮底下,用两袋五香粉特意把一瓶醋隔开然后把鸡蛋又坐在上面的,但由于语冰是穿着雨衣,所以就先走了,是骑着车的,而岩儿却是步行的,其间还被一汽车甩了一腿泥,只见她咕哝着,“唉,幸好我的腿上没衣服。”因为当晚她是穿了一件牛仔短裤,那还是语冰提议的,看来还是个明智的选择,回到住处后岩儿是忙着不停地洗腿又冲脚的,连凉鞋一并冲了,语冰穿的是运动鞋,里面的鞋垫也是湿了,但脚面倒没显得脏,反正是汗水混着雨水,三十多度的高温,到家是挨着第一时间就冲了个热水澡,而还没等岩儿冲完,就从卫生间里冒出头来,“赶紧开空调,这个天气,不把人热死也会把人闷死的。”已是进入中伏三天了,往后的一星期语冰查过都不会有低于33度的,有时最高气温还报着37度,空调都成了白天晚上必须品了。
在收拾虾皮进冰箱的时候,语冰还有些不甚感慨地,“这个虾皮是不是卖的天价啊?还68元一斤。”
“哦,那是无盐的,差不多就是这个价,况且超市是要挣钱的,自然也是要加许多价。”岩儿扒拉着那袋子上写着草鸡蛋的,“其实这个不会是草鸡蛋的,至多是大鸡蛋里挑出的小的,是养殖的,圈养的。”
最近几天下午总是有雨,天气预报也是这样,本来岩儿的弟弟还说他一直在赌运气,说是本来确实天空是浇着瓢泼大雨的,但一到了放学那雨就会停了,可是昨天中午他走的时候天空可是正落着雨,只是来势比前五分钟要弱了许多,虽然他也想着有人送她,但岩儿是极不情愿的,说是那边修路一直没有好,转弯抹脚的,很是不方便,而且路也不好记,所以走的时候那家伙应该是极不高兴的,这是据岩儿的描述。
昨天游泳馆里那一对在这家伙的形容中是“色戒”真人秀的小胖孩与他姐姐没有再去,不知是不是有事耽搁了,没有大人送,那男孩看起来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成熟,而且长相与那女孩完全地不像一家人,好像是两个相貌走极端的人,所以在那男孩对她姐姐做着有点超出寻常的动作时,反而在别人看来有种这男孩要占那女孩便宜的感觉。
昨天那个让语冰穿脚蹼的男生又向语冰讨教了,原来他还不会游,确切地说是不知道如何换气,说是一换气人就沉底,这个初学者都是这样的,如今语冰倒是成了过来人了,也似乎成了被人羡慕的对象了,本来语冰以为他会游的,可能是水池里人太多了,有些看花眼了,记得他好像跟一个女生一样都能在水里游个23的,后来语冰给他示范了两下,结果他游起来还是不会换气,只是一口气憋住能冲多远就冲多远,可是那也只是三两步的距离。也不见教练指导他,无论哪一个教练,不管他在水里站多久,从不见有人来教他,就连岩儿也是注意到了,说他可能就是纯粹办月卡的那种,并没有请私教,而如果只是办的月卡,那么离月末也只剩下五天了,而他要想在没人指导的情况下学会这最基本的换气一招想来也是很难的了。这么想来,语冰倒是觉得有时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如果不花钱连教练看着怕是都会生气还会瞅不起的,况且有教练教,心理上也特别地有底,以后再有什么不会的地方也好开口问一下,不然是连问的资格都没有的。
去年倒是有个男生办的月卡,她妈倒是提起过她自己小时候是会一点的,那么大的男生也难得他老妈没事天天跟着,所以那男生也算是有半个导师,倒是很快就学会了,且游得悠闲自在,还会仰着在水上漂,只是自由泳他会与不会,语冰倒是记得不太真切了。
岩儿今天又见了她的语文老师,本来岩儿是先出洗澡池的,若不是岩儿指点给她看那是她的高中语文老师,语冰本来是不认识的,因为被提起过,所以那老师每次去了,语冰见了便免不了会多看上两眼,如今那语文老师正坐在正厅里等着还没出男洗澡堂的儿子,岩儿则故意背对着他站在一广告牌前,其实那广告牌上的字怕是被她不止看过三遍了,也没什么可看的,只是她不愿意回头,这情景让语冰见了便免不了觉得可笑,而那语文老师似乎正对着她的侧影看着,这让语冰也看不下去了,便自作主张地拉过岩儿,“这岂不是你的语文老师?”
所以岩儿只好与她的语文老师正面打了个招呼,可能男老师多少有些避讳,转身就起来到了男池边很快把他的儿子带出来了,那孩子还是上小学的年纪,估计也是二胎,因为该老师头发似乎都白了,语冰曾见他坐在一张桌子边看着一本很厚的书,但不知道是什么书,那时也是不好意思上前去打探的,如今倒也算是打了个照面,只是看着那一头白发,语冰的心里倒是有种不盛凄凉的感觉。
由于昨晚的雨很大,再向南的时候那卖菜的老头及卖水果的老头都已不在,外摊基本是没什么人在摆了,就连一家臭豆腐店也转成了卖衣服的,据说那是岩儿的弟弟一个老师的对象开的,曾经还会在校发着购买券的,如今也是关门可能另寻出路了。
路遇一个穿着风衣戴着鸭舌帽的女子冒雨行走,却走得那么恍如隔世般地,像是还处在秋天的场景,而周边的却都穿着或短或无袖的上衣或是连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