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当地的老头都说是不懂那里的风俗了,别人又能知道些什么呢?而且说着话的时候那老头还把两脚在地上使劲地点着,似是很自得的样子,一看起来那边的生活条件也确是好,连老头都穿得很是体面。
而且丧事还上了五百元一盘的豆单主打菜,而语冰知道在她们的本地这种菜就是喜事也是舍不得上的呢。
终于挨到可以走去捕虾子的地方了,只是走着走着好像竟然是迷路了,而语冰也只有呆在后面不动的份,语冰本身就是个路痴,不懂得看路边的路标。
本来以为很快就可以带上虾子走人的,不成想却见到了一辆大卡车又开到了大河边,却是那大卡车是去运虾子的,而且小的虾子都是直接又拾扔掉了,特别是车上还有许多的冰,有人就开始弄那个冰块,还捞了一小桶呢。给语冰的时候语冰懒得动,因为语冰听说等到临走的时候自然会有人给每人的小桶里都带上一大块冰的,这样虾子是不容易坏掉的,而且亲戚还说了,若是弄个饮料瓶子装些虾子在里面,再在里面装些水,那么这样放在冰箱里更容易保鲜。
天真的热,海风吹得人燥热不已,语冰是本想着快点走的,却是那卖虾的人在收钱的时候只要一次性付给她,本来语冰是想着自己用微信一次扫给她的,却是那亲戚不会使用微信,最后语冰不得已只好拿现金付给她,那现金也是昨晚语冰从理发店里换来的,哪里舍得给她啊,给过了钱,好像总数还少着五十,亲戚毫不迟疑地自己掏出了五十元垫上,边上一表哥帮着数钱,语冰看他的动作太慢,于是也开始帮着数,而且数的都是大钱,但很快在翻到第二张的时候发现那张钱有问题,还特意点了一下,有人在身边表示了一声疑问后,语冰也就把它翻过去了,只是在点第二遍的时候,那钱语冰根本就不用抽出来就能断定它是假的了,于是把亲戚拽到了一边告诉了她,她得征求一下她的意见,不然到时候这事谁都说不清,而亲戚是更要倒霉的,本来就是丧事啊,等走了,再被她亲戚奚落,岂不是让人寒心吗?那亲戚听语冰这么说了,于是很快折回身,“这事不能这样算了,得赶紧说。”
于是又找了另一人去看那钱,很快便发现了那张假钱,亲戚二话不说喊住那辆起先要走的车,“停下,这张钱有点问题,你们每人凑二十。”然后再从身边那些只买了十斤的人身上凑了十元,等语冰回转身要付钱的时候,那亲戚却是随手一摆,“算了,已经凑齐了,你的不用给了。”
那先前急着走的车也走了,后来她们跟着的车也跟上了,卖虾子的亲戚却在路口等着,语冰让车停一下然后探过头对亲戚说,“我今天可能得罪人了。”
亲戚赶紧说,“没事的。”
于是后来她们的一路基本上就都在谈论那张假钱的事了,然后还引出了另一件与之相关的事,那就是有亲戚借钱用,好像是每家一万,在还钱的时候,那一万上的封条还没有拆开,只说是里面的钱不会少一张,都是刚从银行里拿出来的呢,却是有一家数了,数来数去都是少了一张,于是两口子最终也不闹了,承认了这个事实,而且忍不住对另一家说了,只是那家初始也是不信,经此一说,只好也数数,果见也是少了一张,只是那钱经过的人手也是太多,最终也没法确定那钱到底是谁搞的鬼。
“你说会是谁呢?是那先要走的一车的吗?”
“可能是的,我见到那钱是由一人收一起交给她的,说不定就是把假钱夹在那里面了。”
“可能也不一定吧,不是还有个不熟悉的司机吗?”
“嗯,还有其他的人呢。”
“说不定是那个陌生的人吧?”
“他其实也不陌生,也许是别的一个,只是刚才她妹妹在车上我没好意思说,说还定就是她。”也是,如果亲戚这么怀疑也不是没有可能,在吃饭桌上明明有一包烟是在语冰的身边的,而语冰的身边还是坐着另一个人,那人是个年龄比较大的老头,还不停地给语冰倒着啤酒,所以语冰是没好意思伸手拿它给另一边的本家亲戚的,却是被那个女子伸手给拿过去了,只说是拿给她对象抽,也不知真假,刚才去的时候还是把她对象数落得一分钱不值的。那么这个见财走不动的也极可能在这张假钱上做手脚的,听说她也是在饭店经常干着的,只是如果说她分不清假钱而又把假的当成真的用,车上人分析来分析去说是这种可能性是没有的。
好在最后只是有惊无险的一场,一张假钞也不会再把当事人给揪出来,都是成人,如果那样搞,像老师对待小学生那样的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在刚刚奚落她对象的亲戚要把那张假钞准备要去赌钱的时候,亲戚没有给,而是直接就把它给撕了,说是不想让人再拿着那张假钞去祸害别人了。
说是让语冰跟着看路边的路标,最后语冰还是不懂而走了一些弯路,导航的直说要重新规划路程,而且让她立马掉头,其实语冰都要到家的时候才是辩得清东西南北,怎还好意思去擅自作主给别人当导游呢。
跟有的人说的,“如果去哪里,可以把我顺带捎上,带上你的钱,免费给你当导游。”
“我是跟旅游团去的呢,不用麻烦你老人家了。”于是对方只好有些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其时又下起了大雨,天气依旧闷热得要死,好在语冰是可以回家了,回家了真好,可以看到自己心爱的那些手机,又可以拔拉个不停地挣着小钱了,而别人在打牌的时候语冰就是这么说的,果真有人不一会蹭过来问是能挣多少钱,语冰只好不好意思地说,“只是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