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越来越崇拜白居易了,不但诗写得好,连名字都起得别具一格,就说说名字吧,他自己是?白居长安就容易。他的弟弟白行简,岂不就是简单行走?意思是随时可以滚蛋,他们俩都是可以走到哪里凭着自己的才学吃百家饭的人。”岩儿每在放晚学的路上总会这样诗兴大发。
“他们家的父辈也真的有才啊,简单的名字却也是意义深远。”
“没什么深远的,主要是白居易太出名了,所以名字也就有了新意。”
“古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啊?好像穿越过去看看他们都长得什么样,是高还是矮呢?样貌呢,与现在有没有太大的出入,不过,那时的人是都会画画的,想来画的画比现在的照相机更能吸引人而且价值连城。”
“只可惜再价值连城,也是没能留到至今。”
“那不是经过了许多动荡的年代吗?不是天灾人祸,瘟疫啊,洪水啊就是连年战争的,还有叫什么焚书坑儒的。”
“不然,光凭纸张也是难以保存至今的,且好像还有洛阳纸贵的时代。”
“关健那时也没有这数码照相的技术,也不懂得塑封啊,哈哈,还是现代的社会好,不愁吃不愁喝的,你要真想不思进取,也是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的,天天翘课,也不是不可以毕业的。”
“就是有时也是没办法,给一些诸如你们辈的太优秀的人给逼的。”
“我们更没办法,谁想落在别人后面呢?还不都是被别人给赶的啊。”
就是不知这白居易的弟弟什么时候又被她给挖掘出来了,抬眼看看远方的天空,太阳已经很明亮地在东方升起了,一看就是个大好的晴天,代倾的那把伞也在要下晚自习的时候,语冰早早地候在二楼楼梯的一角递还给他了,当时代倾看了还很是吃了一惊,不过他见递伸过去的伞也没有说什么,语冰也来不及说声“谢谢”就见他接了伞匆匆地离去了,因为后面马上就会有大批的人马蜂涌而下,如果语冰自己不想此刻赶紧离开,不几秒也会被人群挤赶着下楼梯了。
“可怜的残疾人。”语冰在见到岩儿的时候不知怎么地竟然从口中冒出了这句话。
岩儿很是奇怪地,“残疾人怎么着你了?”
“没有,我只是说残疾人也快成毕业班的了。”
“那还不是早晚的事。”
不过昨晚路过那个小屋的时候并不见对面的房里亮灯,而那天所见也不过见着一摞书放在没有铺床垫的床板上,想来是对面还有些东西没有完全收拾进去,但窗户上的窗帘似乎也不见了,语冰还是喜欢那窗户是敞开的,不为偷窥别人家的秘密,只为觉得亮眼,不像之前那残疾人住的整日里不是门就是窗户的关得死死的,总给人一种阴深深的感觉,不过那家的男主人上回暑期补课的时候语冰还在校门口遇到过,而且他还与语冰很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国家不幸诗家幸,我们可能只是现在太幸福了,所以就没有人能写出那样千古流传的诗了。”
“不是吧?我估计这写不出那千古绝唱的其实很大一部分归因于这智能手机的横空出世,都是被它害的。”
“可是它的好处更多吧?”
“好处能暂且不提吗?”
班上一个新同学就着地理上的一道题目把地理老师硬是缠在他的座位旁问了半天,最后等地理老师离开的时候,他似是醒悟般地,“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原来地理这么难啊,我不学这科了,我要改学化学。”下课的时候语冰突然就被他惊人的举动吓了一跳,只见他第二节课刚下课,就提上书包走人了,语冰还以为他还真是丢弃了地理走向有化学课的班级了,只是惊异于他怎么会有这通天的本领,开学这么久了,还是可以有说走就走的魄力和能力,只是后来才知道他其实是去参加一个为着准备参赛的物理培训课去了。
“死不了。”岩儿每见着语冰脸上呈现一种失落的情景总这样安慰着她,“你们班还是还有一个数学课代表与你同病相怜吗?”
语冰难得地回口,“他从来就没有考过我好不好?”
“哦,他上学期期末在什么名次啊?”岩儿对这些各人的成绩是记忆模糊的,因为她只关心在自己名次前后的几个,就像鳄鱼的脑袋,能记住的超不过三件事。
“200多名吧?”其实语冰也不甚清晰,他应该是离得她有些远了,不过不耽误他改当英语课代表,听说他还有个妹妹也在本校,想来学习也是不差的,他是个不多言语的男生,但也不是故意的扭捏。
这英语课代表倒也好像不太着急,没那么急功近利似的,不过这学期给语冰定的第一倒是给语冰增加了不少的压力,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语冰对那几个隐藏的对手还是不能知根知底呢,也不知道他们对于学习到底是有着怎样的套路,想来是他们都是有着很强的自学能力的,而语冰根本就没被放在他们的眼里,可是语冰却是对他们抱着莫名的敌意,其实确切地说他们成了语冰前进道路上的拦路虎,语冰必须把他们一一般离,这样才可以大踏步向前。
只是这几个隐形杀手,语冰至今也摸不清他们到底姓甚名谁,有着怎样的三头六臂与怎样的学习方法可以让他们在学校重点行列里排名,班主任吝啬得不肯公布成绩单,也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难道不应该以此激励或是刺激一下学生吗?人若长时间不受刺激,便会变得麻木的,学生更是如此,如果当心思不放在了学习上那总会想着去干别的他们认为刺激而又有些惊天动地的事情的,譬如谈恋爱,这一让他们觉得谈虎色变的话题。
不错,今天的大会议题就是一排老师坐在高高的讲台上讲着关于谈恋爱的弊端,好处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