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一小庆十年一大庆,明天就是国庆了,公园的门口,甚至是蛋糕点的门楣上都插着小红旗,马路上更是有许多汽车上都插着小红旗,那些美团外卖的后车厢上也插着两支小红旗,还有调皮的男生也在自己的电摩后轮下面插着两支,走的时候还不时地向后瞅,看样子是刮到里车轮胎的样子,也偶有小区的门上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的。
昨晚语冰还见了那路过学校的蛋糕店门旁为什么会插着小红旗,还有别的也偶有出现的地方,今天早上则是像那些收藏起来的小红旗全都齐齐地展示出来了,如新嫁娘般地露出娇羞的面孔。
班老即数学老师在课堂上绘声绘色地讲着,同学们则是各干各的事,完全当他不存在般地,下课后继续抱怨,有个男生不知从哪里捡来个大白放在了讲台上,样子长得甚是可爱,只是显得很脏,一个女生见了立马把它拾起来抱着,“好可爱哦。”
一个男生撇着嘴,“真是母爱泛滥,当心得了什么传染病了。”
女生不管,抱完摸完又放到了讲台上,各科老师在讲完课退到讲台上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把手伸向那大白,有时甚至还拾了起来在空中挥了一下,只是无聊的同学们总盯着老师手中的动作,有的甚至是期待着那大白会突然飞到某个人的头上,只是这样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老师也是无心之作,就像语冰上课或是思考问题时喜欢扯嘴唇上的皮一样,也算是属于手痒一类的,后来不知什么时候那大白又突地不见了,还是在被洗干净后在讲台上放了一段时间后才不见的,像是被谁拾回了家。
语冰在早间岩儿去学校的时候又回床上躺了一会,其实是设了闹钟的,只是期间岩儿似乎回来过一趟到屋里取了什么东西,语冰就疑心是不是要到上学的点了,总是睡不着,又疑心那手机的铃声别到时不小心被调成了静音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就不会再响了,一面担心着又一面躺着不想动,单等着那铃声自己响起来,这样地耗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后,正当语冰准备要好好睡一觉的时候,那铃声又突地响了,唉,早知道早也好好地心无旁骛地睡一觉就好了,若是下次再想睡觉一定得设两个闹钟,省得这样被搞得心神不宁的。
岩儿昨晚还问了语冰一道数学题,是关于函数的,语冰一见,“ss”不到一分钟就给她解决了,岩儿在一阵瞠目结舌后表示由衷的敬佩,语冰则对她的赞赏表现出了一种无所谓,想起那代倾的第三名可是心纠得生疼生疼的,自己究竟要如何才能再赶超他呢?余下的时间语冰是准备好好把精力都全部放在学习上了,虽然有毒,但写得实在太好了,昨晚语冰又拿着那卡列尼那一晃就半小时过去了,只等着睡觉。
“哎,这东西就是个毒品。”临睡时语冰这样碎碎念着。
“也不全是吧?你同桌不就天天看,成绩还照样跑在你前面?”
“她应该是个特例吧?”
“总有些人有着超于别人的天赋的吧?”
“好书自然有人看,不然写的人又意义何在?”
一条小道上,她们每晚这样地从东溜到西,再从西溜到东的,等待着考试,等待着学期结束,不只为那张毕业证,还为着接下来的再继续深造,岩儿与语冰几乎都是各揣心事地试图扭转事态的进展,其实语冰不知道的是岩儿的父亲早已在自己的公司给岩儿安排了一个出国留学的名额,且还可以带上一个,如果那人以她男朋友的身份前往的话,他的父亲是能接受的,岩儿觉得还没有到最终摊牌的时候,还想着一放了寒假就会告诉代倾这个消息,在岩儿看来,只有最优秀的人才配得起她如此地大费周张,而举目望去,也唯有代倾才能真正地入得了她的法眼。此时的岩儿站在窗前,嘴角不自觉地溜出一丝得意的笑,出国的前景当然是美好得不能再美好的,说不定还能搞张绿卡什么的,即便回来了,以他父亲的声望给代倾的起点也不会低的,毕竟也是一个国际性的外企,许多人梦寐以求而又求之不得的。而她自己此时则似一个猎人,其实已撒出去了,只等着慢慢收了。不过岩儿还是期待那猎物能寻着气味自己主动地向她的中慢慢靠近,如此岂不是最好?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心甘情愿,没有哪一个女子想希望仅靠自己手中握有的特权而捕获爱情的,那样的爱情终归有些不纯,不过岩儿不知道自己除此之外又还能有什么别的优势。怕是代倾虽觉得前景一片光明,也是摆脱不了命运给自己递过来的橄榄枝。
与此同时语冰从微信上了解到她的那个混混弟弟在中午的时候给自己设了个1:35的闹钟,而她的母亲那时也被吵醒了,本来还以为与她平常都是同步的2:00,还让他把她的手机关了,把他的水也装上还塞在了他书包的一边,也开始准备穿衣服等着去上班,却随手拿起手机时才发现不过是1:35,不仅有些冒火,本来自己可是3:00才上班的呢,于是生气地训斥了几句然后给自己设了个2:17的电话,结果在闹钟再次响起的时候发现他还傻愣愣地坐在床上,于是便问,“你不上学了吗?你现在是几点上学,我是完全地搞不懂了。”
“烦死了。”混混又是这样的一句话,于是母亲便不管他,而是自己迅速地穿衣梳头发准备去上班,这时混混却走过来拿起母亲的手机一看已是2:19了,瞬间便有了要哭的趋势,母亲故作镇静地问,“怎么了?不会是迟到了?你早早起来是干什么的?不是自己设的闹钟吗?我不早就跟你说过我是3:00才上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