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香子回想起花景走时对自己说的话,他说计划永远都会进行,一切见机行事。
山头上的仙叶宫宫主叶香子,拂袖而去,乞巧山的风吹起了他的白发还有他青色的丝带,他像出现一时的仙人,很快就消失在了乞巧山十里潭的下游。
若子风从乞巧山出来,就急忙地赶回了京都,如今他得胜而归,无数的眼睛盯着自己,要是被抓到什么不得了的把柄,到时候麻烦又会数之不尽。
幸好一直以来成为主事的人都是有燕和连苏,若子风放诞不羁。有仗让他打,他就身披战甲,戎马战场,没有仗了,他就花红柳绿,逍遥自在,谁别想管不了。
若子风从北疆回来一直都在处理一些小事,他只要交给自己得意的部下就可以撒手不管了,自己唯一亲力亲为的事就是带隐夷族人入住外友馆。
长夜国刚刚战争结束,要处理的大小事宜数不胜数,而战争才结束,不可能立刻就接见曾经和自己交战的隐夷使臣,所以先让他们到外友馆居住,由带兵的若将亲自送入门,送得上体面。
若子风做完这个事后,立刻就觉得无聊,又回想起了三年前的长夜国和隐夷交战,那次的战争结束后花家被说勾结隐夷,从此一溃再溃,自己多年的好友花景此刻正被幽禁在乞巧山呢。
不知道此后与隐夷族往来,花景的命运会如何。
所以,他就悄悄地来乞巧山见花景了。刚好自己也有很多有趣事情要和他探讨。
可是没有想到,君上对花景的监管越来越严密了,马上就被打发回来了。
若子风觉得无趣,想要去找慕容连苏,却想着,他此刻要么就是处理一些琐碎的小事,要么就回家去拜见他的长辈们了,慕容家族最是庞大,人丁旺盛,也是极其讲究孝心礼仪的。
后来想着南宫燕,虽然冷一点,但是也是算一个会讲话的人了,可是一问,临风说他不在京都了,而且出去好几天了,这可是奇了怪了。
现在的时候,南宫燕居然不在京都,何去了?小燕子最是期望回来的,而且还听说他自从回京都还没有回府过,真是难为南宫燕那么辛苦了,若子风心中同情他。
游仙居!
若子风又一次将目的地锁定在了游仙居,叫上几个“狐朋狗友”,上游仙居找姑娘去。
躺在床上的若子风为自己这个英明的决定自我陶醉了一会,准备起床,叫了一声,“临风!”
没有人答应,又叫了一声,“临风呀!”
还是没有人回答,若子风不爽地说了一句,“那小子,没有什么事儿就不好好当差了!”
很快若子风的房门就被推开了,进来一个清新可人的丫头,端着一盆水,嘤嘤道,“少爷,子风少爷,临风公子说他有事离开一会,等少爷午睡醒来就告诉您一声!”
“哦!他有说什么事吗?”若子风点了点头问。
这丫头摇了摇头,眼睛灵动,抿嘴说:“没有。不过说玉树哥哥找他。”
这个丫头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标致甜美,清新可人,梳着俏皮的双螺发髻,发髻只带着简单的粉色发带,和一只白色的玉兰花簪。
这是若子风母亲给她亲自挑选的贴身丫鬟,叫做糖心,从小就服侍自己。
打仗也实在许久没有看到她了,对自己还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若子风看她端了一盆水,招了招手,“糖心,快过来呀!”
糖心端着水来到他的床边,将水放下后,就蹲下身子帮若子风穿起了鞋子。将帕子打湿给若子风擦脸,这种久违的舒适感让若子风很享受,出军打仗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随后若子风抓住了糖心帮他擦脸的手,这一抓糖心立刻就紧张起来,身体都绷直了。
若子风好笑道,“别紧张,等会我去一趟游仙居,你就当作没有看见,母亲他们问你,你就说你去厨房给我准备水和点心了,没有注意。回头他们要是骂你,我给你担着,啊?”
子风少爷说完,糖心更加害怕了,急忙劝阻,“少爷才打仗回来,就要去那里,夫人和老爷会很生气的!”
“没事儿!快帮我穿好衣服,我就去看看淡言姑娘,顺便和以前的酒友聊几句!晚上会回来的,不会夜不归宿!”
若子风很快就拿着衣服给糖心让他赶快,糖心无奈,只能帮少爷穿好衣服。
“你快点回厨房去,我翻墙出去了。”若子风催促道。
糖心犹犹豫豫,走了几步又回头,“晚上一定要回来!”
若子风说着,“知道了!快走吧!”
糖心无奈只好走了,而若子风身着一套翩翩的公子衣服,蓝衣束身,气质不失轻健,他快速地跑到后院,踩着那棵已经有脚印坑的树,一跃而出。
望川长街一如既往地热闹,若子风现在都必须挡住脸行动了,都怪自己露脸太多,现在做什么事情只要是不要人注视地太多,就必须少露脸。
来到游仙居的后门口,那些守门的人很快就认出了这位贵公子常客,殷勤地上前问候道。
“若少爷大驾光临呐!”
若子风看他嗓门挺大,一个爆头就敲到守卫的头上,“阿一,小声点!不想活了!”
守卫阿一摸了摸头,讨好地笑,“是是是!公子才回来,得先低调!”
“平时和少爷一起喝酒的刚好都在,少爷快进入吧!”
若子风欣然进入,才刚踏入进入,里面的姑娘都围了过来。
这是后门都这么华丽热闹,那么正堂该有多让人欲仙欲死。,
姑娘们都年轻漂亮,纷纷调笑,“若公子终于来了!你都回京好几天了,怎么现在才过来呀!”
“对呀,莫非是在军队里待久了,没有了性情了?不记得这温柔乡的好处了?把我们游仙居的美酒、美食、美人都忘光光了?都不想我们的吗!”
“就是呀!”
……
若子风一来就让姑娘们围着他转,连台上歌舞的女子也都停下来看他,这样让原本正在兴头上的人很不高兴。
有一掉眼年轻人酸得不行了,用力地放下自己的酒杯,“若少爷果然是年轻气盛呀!前不久才出征回来,现在就迫不及待地赶来游仙居了,果然什么上阵杀敌也不过这美人香呀!”
“你懂什么呀,若少一来,整个望川都有了生气,游仙居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妓院,看,这位一来,全都有了活力!”一个胖子说。
“可不是嘛,人家赚钱也是分人的。”掉眼人回和道。
又一个年长说,“只是若少爷才回来事情一定很多吧,还有时间来这里,前些日子南宫元帅可是亲自出城不知去了哪里!忙得很!”
若子风向四周行了一个礼,“南宫燕元帅能人事多,我才疏学浅,自然清闲,所以打完仗就有时间回来偷闲了,不过,也羡慕不来你们可以一直那么清闲。”
“要是我也可以不被皇上指定出军就好了!奈何要我上阵杀敌,”
表面上可惜自己,实际上这分明就是在炫耀自己能干,暗讽他们比他还无能,那些说他的人气得脸都青了。
游仙居的二楼上出来几个人,全都光彩照人,神采奕奕,其中一个兴奋地说,“子风你来了!快上来呀!”
这个人是若子风的酒友,又是一个纨绔子弟,富家公子。
这人对楼下说若子风的人嘲道,“你们死缠烂打,花大价钱,也难比得上人家出场一刻带来的怦然心动!”
若子风才不管呢,笑了笑,就飞身上楼,这潇洒帅气的身姿,让在场的美人都迷了眼。
这楼下的客人只好自己生气,望尘莫及了!
若子风跟着这些人进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布置精致,比一楼的大堂还大,里面的姑娘也不是普通漂亮的姑娘,一看就是用来招待贵客的。
台下房间酒水充足,美人肤如凝脂,红光满面。台上有美人乐班合奏情意之曲,歌舞升平,红罗轻幔,让人心醉!
“子风,你回来这么久了也不见你出来玩,我还以为你不到半个月是抽不开身来了呢!”那位公子对若子风说。
若子风凑到那个人的耳朵旁,“柳兄,我偷跑出来的!”
此人听若子风说又是偷偷跑来的,惊讶了一下,“你……那么惨!”
“废话,刚打完仗,关注的人多,多少双眼睛看着我呢!”
他们两个说悄悄话,有人就看不下去了,“你们两个干嘛呢!交头接耳的!一点也不干脆哈!”
那个姓柳的公子说,“快喝你们的酒吧!说一下话也能让你们说!”
他们都笑了起来,纷纷落坐。
一位公子说,“子风此次出军如此顺利,快和我们说说你上阵杀敌,睥睨众生的威风事迹呀!”
众人玩笑道,“对呀!特别是你如何生擒海东青的,为何特意生擒了她,生擒后又做了什么?”
“这次出战那么顺利,听说真正出战了的主将只有你呢!这一次又会让多少大家闺秀芳心暗许呀!”那位公子继续说。
他们一边喝美人斟上的酒,一边好奇着若子风的各种事儿,寻酒作乐,总要谈一些东西。
身旁的美人说,一边给人剥橘子,一边调笑,“我猜呀!定是那个女将看若少爷的潇洒风姿,迷了心窍,忘了自己在打仗呢!呵呵!你说是吧,柳少?”
“有可能呢!哈哈!”柳少一杯干了酒,摸了摸美人的脸。
转眼望着中心人物,发现若子风居然没有抱身边的美人,就只是单纯的喝酒,柳少就从软座上坐直上半身说:“离沙楼主呢?怎么没有叫淡言姑娘来!快来给她的若少接风洗尘呀!”
其它人也都叫声问到,人去哪里了。
“难怪总觉得少了什么,没有淡言姑娘的绝妙琵琶音,这美人醉都淡了一分!”一人说。
一个侍女走了进来,回答道,“离沙楼主正忙得抽不开身,已经吩咐了淡言姑娘来了,她正在路上,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