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够了?!
淡言被他这一句话吓了一跳,自从他们两个都长大了些,自己的心意也表明给子风知道了,若子风其实没少和自己亲昵,可从来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男女情人之事,这次回来怎么这么主动了。
难道是去战场太久了?
若子风看她犹豫,心情低落了几分,“你不愿意呀!好吧!”
此刻的若子风顿时颓了一些,他看起来像个受打击的小狗一样,半苦着一张脸,嘴上还嘤嘤吱吱的,真像受欺负的小狗,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但是在淡言的眼中那就一定是真的。
淡言一直都是将自己看作是若子风的人,甚至心中暗许非他不嫁,哪怕只是一个妾室。只是若子风一直以来都没有碰她,如今突然来了这一个要求,让她受宠若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急忙地抓住若子风,“我没有!我没有不同意!只是突然吃惊了!”
若子风突然就来精神,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变脸戏法一样快速。
“你所言属实吗?”若子风慢慢地挪过去,咸猪手又摸上了美人淡言的柳腰。
淡言红着脸点了点头,眼睛居然有了些许的水雾,这是动情了呀!
若子风抬起了她绯红的脸庞,冲她坏笑了一下,用他的鼻尖滑在她的耳朵,以后咬住他鬓边的碎发,坦然大胆地吸着美人的香味,他又用鼻尖在她的脸上畅游着,寻找着淡言的柔软。
他支起来身体,双手也是在她的只穿单薄衣服的身上游走着,还试图突破屏障,深入里层,去触碰白嫩的肌肤。眼睛不加遮掩的注视她,让淡言呼吸变得急促,若子风用指腹触摸了一下她的朱唇,看住这她嘴上的一点红,欺身下去…
十厘米,五厘米,一…
咚咚咚!
这无比扫兴的声音在门口想起,若子风烦躁地抬头望去,心中骂道,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这个时候敲门。
若子风轻声说了一声,谁呀!
可他一抬头发现,居然是玉树临风两兄弟,立刻就停住了嘴,他们两个也没有在敲门,而是那门已经是开着的了,不过幸好只有他两人在。
“玉树临风!”
若子风急忙地将淡言放开,端坐了起来,问:“玉树临风,你们怎么在这里呀?出什么事儿了吗?”
淡言也是吓了一下一跳,赶快整理被弄乱了的衣服。
临风找到这里来了,若子风不会感觉有什么稀奇的,毕竟一直都是跟着自己比较多,不过,这个玉树怎么也在呀,这人可是南宫的得力部下呀!
莫非是南宫燕找自己?
果然,玉树冷漠地走向前,说:“若将军,南宫燕元帅有事找您,似乎是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您快随我们回去吧!”
若子风愣了愣,反应过来,“哦!好的!”
他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还特地看了一下来的这两个冷漠无情的冷血侍卫,真是忍不住说,这两兄弟长得一模一样不说,气质还十分想像。
玉树临风同样是长夜十八隐卫团出来的高高手,各方面都是顶尖的。之前选随身侍卫的时候若子风和南宫燕各选了一个人,也就是他们两人,好巧不巧居然就是双生胎。
南宫燕给他选得人取名为“玉树”,若子风就给自己那人家取了个“临风”的名!其实,也就只是代号,他们在大家眼里是能干的随身侍卫,其实是同自己的主子一起效忠皇帝陛下的人。
配自己也挺久得了,所以若子风不能像对普通侍卫那样和他们两个相处。
若子风抓着淡言的香肩,遗憾地对她说:“淡言,我下次再来看你,现在有急事!”
淡言也是很明事理地站起来,行了个拜别礼,轻声说:“恭送若将军!望将军注意安全!”
若子风冲她笑了笑,随后跟着玉树临风走了,他们走的是游仙居的私门,所以一般人不知道他们的行动。
随着玉树临风来到了一个桥头,人还挺多的,南宫燕和慕容连苏也都在,若子风嬉皮笑脸地走向前,“嗨!连苏,燕燕!”
连苏看他满脸春光的,忍不住嘲笑道:“呦!若少爷容光焕发呀!这回到京都简直是如获新生了!”
若子风捶了一下慕容的胸口,挑着嘴的一角,问道:“说吧,把玉树临风两个人都叫来找我了,这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说话也不好好说话,看到南宫燕居然还穿着打仗时的盔甲,居然伸手玩弄起了人家的披风。
南宫燕也是毫不留情地用剑柄敲了一下若子风精瘦的小腰,若子风一躲,南宫燕也是将披风扯开了!
看到若子风的动作,慕容连苏说:“你还说呢!人家燕燕从回到京都以后,大事儿小事儿忙东忙西的,这阴阳飞燕甲就没有脱下过。”
“你这个人这是刚从游仙居过来吧,玉树跟着临风去若府找你进宫的时候,就没有看见你的身影了,后来还是燕燕说去游仙居找,才把您老给请过来了,您老还真不怕麻烦呀,现在这节骨眼也能去找您的红颜知己!”
若子风得意地扬了一下下阿爸,高傲地说,“您老那是在嫉妒!”
之后发现不对劲儿,忙问:“我们是要去进宫,上朝吗?”
南宫燕随后点了点头,简单地说了一个字:“对!”
若子风张开了手大量了一下自己,“我…我这是便服呀,怎么上朝,你还穿着战甲呢!不怕君上下令凌迟处死吗!”
紧接住着,南宫燕又吐出来几个字,“也不对!”
若子风吼了一声,“你有没有搞错呀!说句话喘那么大的气呀!”
慕容连苏笑了一下,“只是几位大臣和我们在偏殿说话,燕燕回来得急,赶不到换了,刚过来这里,你也被找到了,我们快走吧!”
南宫燕三人带着手下向皇宫进发了,路上若子风双手抱头,悠闲地说:“前几天才进宫,现在又要去,我们可真忙呀!”
“有说什么事儿吗?”
慕容摇了摇头,南宫燕没有声!
“燕燕你这几天去哪了?听说你不在京都呀?”
南宫燕依旧没有声音,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路上望川河的风景。
若子风看他不搭理自己,看着慕容做了一个踢人的动作,随后冲南宫燕翻了个白眼!继续悠闲地跟着一起走。
只是一段去皇宫的路程,居然觉得无比的美妙,有目的地前进,又安宁。
春天已然过末尾了,这望川街头河岸上的柳枝,纤长碧绿,垂落在干净的河水中,还有水蜻蜓在杨柳的垂枝上点来点去,踏出了一圈圈细细的涟漪。
清风扶柳树,蜻蜓点水中。
战士长街走,水燕飞檐头。
南宫燕他们走在望川街头,他听到了燕子的叫唤声,好几只结伴飞出,大概是新长大的燕子,可以自己飞了!
抬起头看燕子们从这里的屋檐飞过,他们也走到了另一座桥的转角处,这座拱桥的地势高,站在上面,南宫燕微微侧身,可以看见自己的燕府,就在望川河和望川湖的相交的水道旁,那个静谧又温暖的地方。
南宫燕回来快半个月了,自己的家每天都可以看到,但是每一次自己也只能看到,从来不曾踏进入,哪怕是靠近过。
因为,他要做的事情真的太多了,皇宫,医药房,药材房,药草房,军区,训练场…
所有人都告诉他,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自己生来比人多人富裕尊贵,那么要承受的就要比别人多。很多事情,皇上希望他可以亲自给自己答案,所以很多事情南宫燕必须亲力亲为!
桥的另一头,跑来了几个天真活泼的小孩,他们手里拿着木棍和木剑。
拿长棍的小男孩嘴里说,“我是英雄若子风,看我的长枪,隐夷女贼,哪里逃,哎呀呀!”
这个小孩拿着木棍当长枪,刺着并不存在的隐夷女贼,也就是海东青,小孩还学着若子风梳了一个超高长髻,如同翘起的马尾。
有几个人嘴里叫好,高兴地拍着小手。
若子风看到这个小孩这么崇拜自己,向燕连二人扬了扬下巴,好像在炫耀我厉害吧!
而另外一个拿木剑的显然很不服气,雅正地说:“我是风度翩翩公子典范慕容连苏,看我用得一手好短剑,吼吼吼!看招!就连公主也被我迷倒了!”
拿木剑的小男孩也很自得其乐地挥舞着木剑,积极保持雅正端庄地砍着空气。
其它人也鼓起来掌。
慕容连苏听了,也回了若子风一个下巴。
“你们都不如我厉害,我是南宫元帅,元帅是最大最厉害的,你们都必须听我的命令!”一个啥也没有拿的男孩子指着其它两人,威严地说。
“你!若子风将军,有勇无谋,只会上阵打仗,其它时间都是游手好闲。你,慕容连苏将军,只是一个翩翩公子,不能上阵杀敌!我南宫燕,才是最厉害的!”这个小孩还站得老高,拍了拍胸膛,他的门牙已经没有了,说话都漏风。
若子风和慕容连苏同时看向了南宫燕,南宫的眼珠子在他两人中来回了几下,挺直了身子。
若子风不屑道:“你还挺得意!这是哥哥们让着你!”
有一个小孩说:“你们忘了,还有个九五之尊,现在,正在皇宫的皇上,他才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指谁死,谁就得死!我扮演他!”
一个小孩呵斥道:“你快不要胡说啦!娘亲说皇上不可以随便议论的,这可是杀头的重罪!只可歌颂不可议论!你还想扮演皇上,你是不是想死!”
小孩也赶快捂住了嘴!
一个姑娘开心地叫嚷:“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想扮演皇上的糊涂小孩疑惑地问。
小女孩双手捧着红红的脸颊,扭动身子说:“当然是曾经的长夜国第一美男!花景少爷啦!”
“啪!”
一个人打了一下女孩的手,“你疯了,他这个叛国者的儿子你也提,小心杀头!你要对长夜国不敬吗?”
“就是!就知道美男!好看能当饭吃吗,还不是被送走了!”其它人也附和道。
女孩被那么多伙伴说,委屈地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圆圆地落了下来,“我…我没有!呜呜呜…不要冤枉我!呜呜呜…”
本来看到前面还觉得孩子天真烂漫,很是好玩,没有想到,在这小小的街头遇见了这样的事!
南宫燕等人脸色也都变了。
看小女孩泪流满面,南宫燕的扮演者小孩上前安慰:“你不用哭了,他们就随便说说的!”
“不用你管!”女孩似乎很伤心,用力推开了南宫燕的扮演者小男孩,小男孩猛得摔在了地上,女孩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伤心地跑走了。
看着小女孩哭着跑了,他们大概是害怕父母的责骂,都紧张了起来,跟着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