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北靠着比别人多活一世的优势成了同龄人中比较有主意的,但苏东升没有重活一世也没比她差哪去。
苏北北回去的时候,苏东升竟然已经将他们之前摆出来的那些肉卖出了两大块,这着实让苏北北敬佩。
她自认如果换做是她,她做不到。
“哥哥,你好厉害啊!你是怎么做到的?”苏北北抬眼望了望四周,似乎也没看到啥对他们这野猪肉感兴趣的。
苏东升却觉得惭愧极了:“你就会夸我,唉!我哪有厉害啊?跟你这个做妹妹的比,我这个哥哥可简直太失败了。”
苏东升虽然从前没有做过生意,自从他爹走后更是没上过街,不过身为兄长的责任也让他变得比别人更加有担当更加勤劳。
在家他不止要帮娘亲做活,还得学着照顾好两个妹妹,偶尔也在村里帮别人的忙,给娘和妹妹们结个好人缘。
苏北北见苏东升不太好意思了就没有再问,只道:“哥哥收拾一下,我跟掌柜的说好了,咱们的野猪肉他全都要。只是我不清楚价格,所以还没有跟他谈,你适才是按多少价出的?”
对于这里的物价苏北北是真不清楚,至于苏东升,她想哥哥总是有办法的吧!
况且都已经卖出去两块了,应当是有经验的。
苏东升也不瞒她,如实道:“猪肉可不便宜呢,寻常要四十文一斤,野猪肉大概四十五文,不过现在人少,而且时间也晚了,我卖的便宜了些,就按三十文来算了。”
苏东升说着便将一小袋铜板从怀里掏出来交给苏北北:“妹妹你收着,待会看看要买些什么。”
苏北北见状倒也没有拒绝,想要钱生钱也得手里先有钱才行。
况且她有个宝贝空间,钱放在她身上也安全。
“待会哥哥就跟他要一百文吧,咱们先弄些钱来手头宽裕些,其它的以后再打算。”苏北北将铜板收起来,也不去数,直接开口道。
“啊?”苏东升愣住了。“妹妹,你这是……”
平时最多也只能卖四十五文的他妹妹竟然要卖一百文,莫不是算术太差?
自己要不要提醒她啊?
万一妹妹面子上觉得过不去怎么办?她会不会不高兴啊?
苏东升胡乱想着,冷不防被苏北北拍了下肩膀:“哥,你愣着做什么呢?走了!”
“哦。哦!”苏东升胡乱硬着,心里仍在纠结要不要提醒妹妹她算术差的问题。
又听苏北北自言自语道:“一百文会不会少了点?要不再多要点?”
苏东升眼皮禁不住狠狠抽了抽,他们待会不会被掌柜的轰出来吧?
“我们的肉应该还有二三百斤吧,再加上山上那些,差不多还有四五百斤,如果卖一百文的话,好像也有几两银子了呢!是几两银子吧,哥哥?”
不管是自己还是原主都没有在这边买过东西,更没有零花钱什么的,所以对物价和这些货币间的换算关系不清楚也属正常。
不过根据脑海中现有知识推断,苏北北说得倒是没错。
所以苏东升还是点了点头赞道:“若是这么算的话倒也没错,妹妹你可真厉害!”
说完苏东升就愣住了。
妹妹这样子似乎不像是算术不好啊,而且还挺好的。那她为何……
苏东升的神情立马紧张起来:“苏北北,你是不是把神仙给你的东西卖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通人家为什么会同意花高价买他们的野猪肉。
苏北北倒是被苏东升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刚将空间里的猪肉弄出来放到驴车上的手一顿,随即笑得一脸无奈。
“哥哥说什么呢?我有那么傻吗?”她说着神秘一笑:“我啊,只是告诉了他一个挣钱的法子而已,而这法子正好需要用到咱们的野猪肉,自然卖的贵些。不过下次若是再有野猪肉,怕是就没这么好的价格了。”
不过没关系,卖不了野猪肉她还可以卖别的。
总之他们先将这第一桶金赚到手再说。
听了苏北北的解释,苏东升才安心不少。很快兄妹二人便将野猪肉送到了酒楼里,苏北北非常大方的将零头给抹了去,掌柜的也是个好说话的,又送了他们兄妹一些吃的。
苏北北知道掌柜的好心,便笑着道:“大叔您脾气这么好,而且非常有眼光,日后一定会大有前程的。”
掌柜的也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
“你这丫头可真会说话。”
他不过是个帮别人看店的罢了,能够混口温饱已是感激,哪里还能奢望什么前程?
苏北北没再同掌柜的多说,很是礼貌的跟他告辞离开,然后便跟着苏东升上街买些东西回家去了。
今日卖野猪肉得了银子,他们要买些吃的和用的回去。
兄妹二人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不过因为买了很多他们需要的东西,二人都很开心。
还驴车的时候苏北北又让苏东升拿了些吃的一块送过去,借驴车的大叔大婶非常好,又给了苏东升一些他们自家地里种的菜回来。
所以这晚上,苏北北他们的伙食十分丰盛。
有菜有肉有鱼有白面馍馍,还有一锅香喷喷的蘑菇粥。
蘑菇是柳双兰等他们回来实在等得焦躁之下只好带苏小楠去做事采来的。
“你们还别说,这山上可真处处是宝,而且我和小楠在外面待了好些时候,都没什么危险呢!”儿女都回到身边,又吃上了美味可口的食物,柳双兰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现在她已经没有最初上山时的忐忑了,反倒是有些喜欢现在这个地方。
有山有水有野物,虽还不如家里呆着心里踏实,但这大山却能帮她养活孩子们,至少温饱不愁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有些想待到干旱过去呢!
殊不知她们之所以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并不是这山上没有危险,而是有人已经暗中帮他们清理掉了。
此时,离他们不远处的大树上,眉目如画的少年正不紧不慢地撕咬着一大块又干又硬的肉干,即便那动作实在当不得温和,也依然掩盖不了他眉目间散发的矜贵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