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里闪过狠厉,不由得回想起当初的事情:
九黎国靠近虚乌原始森林的华榆镇地界,经常闹匪患,朝廷多次派兵,都是收效甚微。
两年前,匪患更加猖獗,经常进入镇里烧杀抢掠,更是一度残杀官役,霸占府衙。自己觉得这是个机会,就请命去剿匪。
几番交手,匪徒被绞杀大部分,余部退隐森林。自己也是立功心切又轻敌大意,被引入毒物林,兵士伤亡大半,侥幸生还的却被阵法困住。
呵呵,匪徒都会阵法了!
自己带去的几百人在同一片区域转了五日都没有走出去,在众人即将崩溃的时候,被神秘人投石引路,众人得以走出困境。
不出这口恶气着实难受,自己带着三十名亲卫,夜里摸到匪徒老巢,一场血战。大小匪首十余人和一百多名匪兵全部被斩杀,三十名亲卫也只剩下五人,自己也在恶战中受了重伤。
当安排好后续的事情回到泰安城,已经是两个月后了,死里逃生,最想见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心酸、恼怒充斥着自己,于是忽略了那些疑点,真是当局者迷呀!
远离小家伙也是在逃避,看不到孩子就会少想那个女人,两年来,不再关注府里,只是不停地发展势力,做事更加狠辣,甚至是不择手段。
现在,哼哼,现在就连皇上都要给自己几分颜面。
天女是在自己离开之前就去了竹溪镇,说是有疫情发生,后来听说是在疫情被控制之后,无缘无故地失踪了。
现在看来,匪患应该是为自己量身制作的,目的就是将自己引出都城,困在哪里,好对她下手。
想到这些,男人怒气难平,茶杯被捏碎,鲜红的血流淌下来。
“王爷,”飞鹰一声惊呼,连忙从书房内室拿出小药箱,为其包扎。
看着血肉模糊的手掌,飞鹰都替主子心疼,但他又怎知,此时主子的心比这手要疼上万分!
男人看着这个小药箱,更是心痛,这是那个女人专门为自己准备的。
室内静默无声,男人是生自己的气,不想说话;飞鹰是怕引火上山,大气都不敢喘。
真是煎熬啊!
这时一名暗卫闪进,送来信息。
飞鹰暗暗松了一口气,真是太及时了!
飞鹰打开纸条,“表姑娘,名南筱;两年前受伤失忆;月前来寻亲。”一行小字映入眼中。
“王爷,”飞鹰激动地将纸条捧给主子。
看到纸条上面的字,男人腾的一下站起来,用未受伤的左手揉了一下眼睛,看看字条又看看飞鹰。
见飞鹰激动地和自己点头,男人忽然觉得眼睛酸酸的,扶着桌子缓缓地坐下,抚摸着字条上的名字,久久不语。
看到主子这样,飞鹰也是眼眶发热,但是想到之前主子说的情形,心中仍是疑惑不解,本不该在这个时候泼冷水,但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哪怕被主子责罚。
“王爷,这位表姑娘与王妃同名,又受伤失忆,您先前也说过她的行为处事与王妃相像,因此从表象上来看,应该是王妃。但是您也说过,二人的相貌不同,这是怎么回事呢?”
男子也在琢磨,如果是同一个人,面貌为何会不同,已经确认过了,没有易容,这也正是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