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儿媳,当众质问婆婆这就是不孝,难道这就是姜老夫人吹嘘的家教?”厉老夫人气的脑袋短路了,反过来调过去就是那么几句话。
“庄德公府的家教再不济也懂得上行下效、母慈子孝。”姜老夫人可不会惯着她。
“婆婆,我这哪里是‘质问’,您怎么能如此冤枉儿媳呀,我跪在这里,不就是遵照圣意来回话的吗,不说话不就成了抗旨不遵了吗?
我夫妻二人镇守边城近二十年,我回都城也就四五次,建旻也只是受诏回来过一次。
难道婆婆是想让我夫妻二人违抗皇命,弃边城的百姓于不顾,守在您身边每日晨昏定省、端茶送水吗?
还是说每年我二人尽心准备的三大车礼物您没收到,否则这不孝二字从何而来呀?”
厉老夫人答不上来话,脸憋成了紫茄子色。
“老身虽没什么见识,但也知道忠孝不能两全,两个孩子遵皇命保家卫国,就连皇上都包容几分,可厉老夫人却要这般抹黑孩子们,我都要怀疑这厉将军是不是你亲生的了?”姜老夫人痛打落水狗。
厉老夫人恶狠狠地瞪着姜老夫人,手指着她说:“你可真是用心险恶,竟然挑拨人家母子关系,你就不怕遭报应?”
“你们的母子关系有你还用得上别人挑拨吗?”庄德公满脸嫌弃地插了一句。
南筱忍着笑,在心里给庄德公点了个赞。
圣勇侯黑着脸看着庄德公说:“庄德公这是要插手内宅之事?”
庄德公斜眼看着看着他说:“老子可没那闲工夫,别人家的事我才懒得管呢!但是欺负我老娘,欺负我妹妹就不行!
再者说了,这都到勤政殿上来了,你还认为是内宅小事?你的心可真够大的!
如果是内宅小事,谁给你老娘的胆子,敢拿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来打扰皇上办正事?
皇上将咱们二人留下,难道不是为了解决问题,是让你来看戏啊?”
姜老夫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脸与有荣焉,自己这一根筋的儿子也有霸气的时候啊!
皇上先是惊讶,然后暗搓搓地想,这货今天咋与平常不一样呢!带脑子来了!
南筱觉得必须给庄德公重新定位,就是不知大智如愚这个词他是否能用得牢。
厉老夫人半天没反应过来,见自己儿子一脸的漠然,心里很是委屈。
那母女俩,一对一自己都干不过,人家还强强联手双打,就这样人家那儿子还护着,可自己的儿子呢?一脸的不耐和嫌弃,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还是留着吧!
没想到被平时不着调儿的庄德公给自己添了堵,圣勇侯的内心是气愤又烦躁,自己平时就不善口舌之争,现在这种情况说什么都不可能挽回面子了,母亲还一副‘你不帮老娘就是不孝顺’的表情。
嫌弃你怎么地?谁家老娘像你这么能作妖,不能助力自己儿子还扯后腿,要不是生养了自己,老子早就弄死你了!
“你们庄德公府真是欺人太甚,皇上……”,厉老夫人那声“啊”还没发出来,就被将军夫人更大的声音压下去了。
“皇上啊!您可要为臣妇做主啊!”
将军夫人嘹亮的喊声响起,同时心里蔑视厉老夫人:哭天抢地,那是该你用的吗?真是不了解本夫人无聊时都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