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生面色不显一丝慌张，淡淡将它拿了过来，满是疑惑：“这是何物？怎么会在我这里？”

“在你怀里你不知道是什么？”姚知榭此刻却只相信眼前所见，“我问你，你午膳之后干什么去了？”

莫云生猛地笑了，将姚知榭搂了过来：“我能干什么？我不过就是同朝中的同僚商议政事罢了。”

姚知榭靠在莫云生怀里，却闻到了极淡的女人脂粉味，顿时推开了莫云生：“你怀里有女人的脂粉味道，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商议正事还需要女人作陪吗？”

毫无疑问，这个脂粉味依然是谧然的杰作。偷情整整十年，莫云生对这些事十分细心，每次回来都会焚香沐浴，换身衣衫，又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然而，当莫云生举起袖子轻嗅时，确实闻到了那股只有在小院里才会有的胭脂水粉味，顿时有些慌了：“榭儿，这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姚知榭看出莫云生的慌乱，无疑是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测，她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哐当”一声，桌上的玉碗顿时被她掀翻在地。

“莫云生，你这个畜生！我跟了你十年，从你一无所有到功成名就！我帮你灭了罗家！可如今呢！如今却换来你和别的女人私相授受！莫云生，好……你真是好样的！”

说到最后，姚知榭直接扇了莫云生一个巴掌，转身朝门外走去。

谧然津津有味的看着这番好戏，没有半分怜悯，早在十年前他们合起伙来拆散罗家的时候姚知榭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毕竟靠不住的男人始终都会靠不住。

“看到了吗？负心汉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谧然睨了一眼衡栖，丢下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衡栖有些疑惑，什么意思，是在说他是负心汉吗？这个女人…衡栖眉目一沉，还想跟上去问个仔细，就看见莫湘此刻正走进谧然。

“姐姐，你碰到什么事这么开心呀？讲给湘儿听听吧，湘儿最喜欢听故事了。”

谧然一愣，这里是书房的后院，所以莫湘并没有看到她娘刚刚哭着跑出去的模样，此刻只是一副天真无邪充满着期待等着谧然跟她讲故事。

谧然还记得师尊告诉她的一个道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很多时候，在得到一样东西的同时，势必会失去一样东西。

彼时，谧然还不懂那句话的真正含义，此刻却是有些体会。

莫云生若被惩罚，莫家被抄家，罗秀以及整个罗家的仇才算得报。

然而，莫兆和莫湘何其无辜，他们本就是两个孩子，却要因为父母的过错而失去亲情，没有家庭…

谧然有些难过，为什么就不能两全呢？为什么上一辈的恩怨无论如何都要牵扯到下一代呢？

谧然刚刚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只蹲下身子，轻声问莫湘：“湘儿，你告诉姐姐，平日里你除了你爹娘还跟什么人最亲切？”

莫湘不知道姐姐怎么突然问她这个问题，但还是老实回答了：“哥哥！”

“那…除了哥哥呢？”

除了哥哥？莫湘歪着头思索了一会，随后指了指谧然。

谧然心下一痛，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月相处，这个小女孩竟然对她的评价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