谧然听到这话，心中的石头算是彻底落了下来，莫云生和姚涵秋也算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不过，谧然还是试探着问道：“那莫湘和莫兆呢？”

“他们二人虽然无辜，但总归是莫云生的骨肉。父皇念在他们有几分皇家血脉的分上，只贬为庶人，并未做其他要求。所以我想，将他们兄妹二人留在我身边，我会找最好的老师好好教导，绝不会让他们误入歧途。”

谧然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这应该是最好的安排了，早知道这样，她都不用去找司命帮那个忙了，不过帮都帮了，莫湘也无法待在人间了。

“你将莫兆留在身边即可，至于莫湘，我给她找了个住所，让她修习仙术，说不定百年之后可以得道成仙。”

“当真？”姚涵秋一喜，那莫湘可是有了天大的福气了，“那就多谢…仙者了…”

谧然听着那仙者两字莫名的别扭，摆摆手：“你像从前一样，唤我小然就可以了。对了，我刚从天宫下来还没吃东西，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吃的？”

姚涵秋心中一片欢喜：“当然有了，小…小然姑娘。”随即立刻吩咐人去准备。

再一次吃饱喝足之后，谧然打了招呼，便准备离开了。

“小然姑娘。”猛地，姚涵秋叫住了她。

“怎么了？”谧然抬头，有些疑惑。

姚涵秋心一横，终是问出了声：“你…你还会回人间吗？”

谧然看到姚涵秋眼中浓厚的情意，有些承受不起，但却只能实话实说：“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毕竟她还和衡栖约定七夕来看烟花呢。

想到七夕，谧然的脸色又有些发烫了，这一幕看在姚涵秋眼里也让他想到了七夕那晚那一个男人对她的吻。

“你很爱他，是吗？”姚涵秋眼中满是苦涩，心痛不已。

谧然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个“他”是谁，后来想到应该说的就是衡栖。

她也不知道她对衡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在姚涵秋面前还是要装一装的。

“嗯，是的。不过，你也不要灰心，你以后肯定能找到你自己心爱的女人的。”

姚涵秋垂下了眸子，眼底一片落寞。

会吗？再遇到了谧然这样绝色的仙女之后，他还能再看上别的平凡的女人吗？

姚涵秋对答案心知肚明，但却不愿再惹谧然心烦，强撑起笑意道：“好的。那小然姑娘可以把这口哨留给我…做个纪念吗？毕竟生命中第一次遇见仙女。”

“当然可以了。”谧然一愣，又说道，“不过，这东西并没有什么用，上面的灵力随着时间作用也会很快消失。日后，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哨子了。”

“没关系，留个念想嘛，毕竟是小然姑娘给我的。”姚涵秋声色温柔。

见状，谧然点点头，便随他去了。

在谧然离开后，姚涵秋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了地上，趴在膝间竟微微抽噎了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门口的侍卫听到声音，都是面面相觑。他们的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因为昔日尊敬的老师如今成为死囚而伤感？

隐约间，可以听到姚涵秋依稀细碎的呢喃，“小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