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了办公室,风沉才有了笑意,长达三年的渐冻症研究终于有了质的突破。
他的手如工艺品完美无缺,拿着病人信息资料,翻到徐徽风这一页时,他俊朗的脸上经过阳光的点点修饰,更是迷人,好像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午后。
“风沉,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我帮你填上。”女人夺过他手里转动的笔,如天上的星一样亮晶晶的眼睛瞄着并意欲夺过他手里的填充表。
他清冷的脸上因为她的胡闹充满怒气,然后冷峻的详细说道:“徐徽宜你别无理胡闹,这是病人家属联系情况表,你不能乱填。”
“没事。”她两手一拍,怡然自得的微笑,“我就是我哥的家属啊,他的病情要是反复无常了,你风医生尽管找我。”
“你还未成年,不具有法律效力。”他斜睨她一眼,低沉的声音荡在女人耳边。
听了他这话,女人更是笑嘻嘻道:“那你就等我20岁,在法律上都能结婚的年纪,再帮你签吧。。”
不理会她那无赖模样,风致坐下继续办公,心里却想:小小年纪都想结婚,这得多着急啊。
记忆回放完毕,男人坐在桌前,拿过表格现在看看,竟然觉得别看那丫头人品不好,字还写的不错。
风沉没有察觉到不经意间他口边的波纹在变化,如寒冰遇水,稍融。
徐徽宜是晚上七点才接到他的电话的。
“咦,你这两天挺奇怪的,对我挺好啊。”先是接她视频又是主动打电话。
“是我的心愿,老天爷感受到了吗?幸运日子终于要来了吗?”她知道风沉是高山仰止,难以化作绕指柔,可性格使然还是忍不住说些俏皮话。
男人算是吃惯她这些把戏了,倒也不恼,本就如上仙孤高冷傲的性格促使他悠悠开口。
“你哥的病,有希望了。”
很简单的八个字,徐徽宜却感觉很漫长。三年前,原本还是家中小公主的她,经历了一场大的变故,作为她好闺蜜的南楚远走他乡,立誓再不回国。而从小疼她亲她的哥哥却得了这场大病。
那时顾生姿整天以泪洗面,仍是盼不会儿子的平安喜乐,小小的她更是无人倾诉,家里一片混乱。
风沉仿若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给了她希望,陪伴,独独没有爱。
“嗯,我知道了。”她的脸上是少有的沉着,然后平静的回应。
风沉敏锐的察觉到她似乎不对劲,然后微有讶异的问“就这么相信我?”
当年顾生姿铁了心要将徐徽风送到医疗条件相对比较好的a国治疗,硬是他说破了嘴,也不见松口。
“风医生医术高超,医德更是令人敬重,我一直都相信你可以治好我哥的病。”
不知道怎么了,风沉总感觉当她叫他风医生时,眉目一蹙,随即释然一笑,应该是不适应她这样的时候吧,带着浓浓的疏离感。
以后的日子长路漫漫,总会习惯的。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办公室的氛围。
他转身一看,是那位周小姐。
只见周雅清穿着白色衬衫,下面搭配黑色短裤干净历练的站在门边,唇边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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