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黑暗中浮现点点星光，宁玉意识逐渐聚拢，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蓝红之色，各自占据半边时空，互相吞噬。

“我这是在哪儿？”

宁玉左右打量，伸出手却什么也看不到，好像只剩下视觉。

在他茫然之际，一道略显欢快的声音传来：“呀，主人你醒啦？”

“呃，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报告主人，这里是您的暗位面，我是您的基因引擎，灵依。”

“……”

零一？基因引擎？凉夜不是说这玩意儿还在研发阶段吗？

宁玉缓了缓，不确定道：“系统？”

灵依急了：“不是零一，是宁灵依，零一是编号，我确实是第一个被研发出来的，也是种子。”

这里思维好像是透明的。

宁玉不在意道：“还有名字啊，系统呢？”

宁灵依道：“哎呀，主人你别相信那个家伙，它是外来的，当时我好不容易等到你，它就来了，还将我给关闭了，好在我不屑努力，为了早日见到主人，我……”

“停停停，让我捋捋。”宁玉无情打断它的叨叨。

“你的意思是祖祠里等我的是你？”

“是。”

“系统是……呃，病毒？”

“也可以这么说，但感觉它和我结构差不多的说。”

蓝光泛起微波，像是人性化的点头认同。

宁玉望向红色那方：“系统？”

红光波动了一下，似是叹气，系统的声音传来：“我在。”

“它说的是真的？”

系统：“……是。”

“所以你骗了我吗？”

“没有，我并没有欺骗过您，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

“因为我要阻止灵依，它想将您困在这里。”

灵依怒了：“你胡说，主人你别信它，是如仪主母让我带你来这里的，她说会在这里等你。”

寂静良久，宁玉叫了声系统，蕴着火气。

系统无奈：“是，基因序列显示，芈煦和柳如仪有着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度。”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过你很多次吧？”

“……”

“你是怕我不回去对吗？”

“……”

系统：“对不起。”

“呵，我那么相信你，当初你一句话我便放下一切随你来到这里，结果换来一句道歉？现在想来你从没喊过我宿主或主人，只是因我当时内心的一个想法，你便自称系统，你还说没骗过我？”

“……”

“主人你消消气，灵依这就为你报仇，把它赶出去。”

宁玉望着红蓝两色，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红光的抵抗很微弱，但他没有喊停。

“说起来你曾告诉我说找到碎片是我的任务，那任务完成之后，你会怎么做？”

“……”

“说话！”

系统艰难开口：“我……我会将您送回地球。”

宁玉吐出一口气，冷笑：“呵呵。”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您也不会相信了，但天使母星的危机确实存在，若没有碎片，一切都会消失。”

系统声音疲惫，顿了顿，接着道：“无关数据，您心里真的认为芈煦和柳如仪是同一个人吗？”

“你什么意思？”

“芈煦这个人不是来自过去，而是来自未来，您……不去救她吗？”

“……”

灵依的声音再度传来：“主人您别被它蛊惑了，它就是想让你回去，然后送您真正离开，我能看到它将程序都准备好了。”

系统语气嘲讽：“你的程序也没好到哪里去吧，只有传送过来，后面却是阻拦指令，永远困在这里。”

“你给我闭嘴。”

“哼！我说错了吗？”

“你……”

“好了，再吵我两个都关了。”宁玉打断两人的争执。

安静片刻，灵依弱弱的声音响起：“主人，你关不了的。”

系统：“确实。”

“……”

“我是主人还是你是主人？废话这么多？”

思索了一下，宁玉下定决心：“如果真是如仪的安排，那我听她的，留下来吧。”

两段程序都没说话，只听他继续道：“系统啊，你自己关上吧。”

灵依语气欢快：“主人最棒了。”

“嗯，这话我爱听，不过为保准确还是问一下，系统说的灾难确实有吧？”

蓝光雀跃：“嗯嗯，是有这事儿。”

“吼，这样啊，那你暂且先放开它吧，好歹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没功劳也有苦劳，让它自己动手。”

“这……好吧。”灵依依稀觉得不对劲，但奈何涉世未深，并没有多想。

就在它放开系统的一瞬间，宁玉开口了：“动手！”

红光大盛，如冰雪消融一般，蓝光最终只剩下小小的一个光团，漂浮在宁玉眼前。

宁玉用意识安抚了一下，看向系统：“你也是基因引擎？”

“是。”

“凉夜那边的吧？”

“是。”

“呵，老狐狸，委屈我们家灵依了。”

“……”

宁玉继续道：“虽然到现在也没弄懂你们俩和芈煦是怎么回事，但我了解如仪，没到走投无路的情况，她不会出此下策，知道是为我好，但我不接受，干嘛总是一个人扛着，偶尔也依靠一下我嘛。”

“哦，对了，你其实喊过我主人吧？当我没注意？”

红光闪烁，宁玉知道是不好意思了。

“别急着感动，你说你仰慕我，那我姑且就让你跟着了，但以后不许骗我，还有程序也改改，不回地球了，我的牵绊都在母星，知道了吗？”

宁玉语气凶巴巴的，系统连忙道：“是，主人。”

“咦？你这么好说话了？”

由于思维是透明的，所以他能感觉到系统没说谎，很郑重。

当然，若是有意识控制的话，也能骗得了像灵依这样的小白。

但宁玉觉得自己没它那么傻。

“好了，说说外面的情况吧，我怎么来的这儿？”

“您和芈煦亲热的时候喊了如仪的名字，然后她就屏蔽了您的意识。”

“……”

宁玉吞了口不存在的口水：“嘶，这娘们儿这么狠的吗？还有，什么亲热？说得多难听。”

“……”

“话说我有这么弱吗？就算她手持碎片，没道理这么容易就制服我吧？”

“大概是因为当时您过于享受了。”

“……你还是关机吧。”

斗了几下嘴，宁玉叹了口气：“那之后呢？现在如何？”

系统：“我看看，哦，芈煦为你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封禅大典，如今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了。”

宁玉：？？？

⊙?⊙！糟糕，小老婆醋意大发打算霸王硬上弓了，强扭他这颗蜜瓜，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