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听感觉被人摆了一道,他咬了咬牙气愤不已,恶毒的咒骂道,“好啊!你这个没教养的,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家仆,你家主子恐怕也是个没教养的主,一看就是个小白脸,躲在角落里当什么缩头乌龟,我看他这辈子就该被男人……”
“嗖”的一声,一道尖锐的利器射了过来,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只察觉到了一股杀气转瞬即逝,更不知道那利器是从何而来,就连男子身后的侍卫都没来得及出手。
“刺啦——”血光乍现,紫衣男子朝后倒去,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捂住嘴巴一摸一手的鲜血,而他的脸上乃至嘴角都裂开了一道深深地伤口,他整个右脸被利器硬生生割开。
“啊……啊……”男子惊恐万分的嚎叫着,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少爷!”侍卫连忙上前,看到伤口顿时心生一阵恶寒,他根本不知道是谁出的手,这次的暗器比上次的要毒辣的多,很明显如果对方想取他的性命,那肯定就如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打了个寒颤,侍卫带着男子落荒而逃,万云端揉了揉眼睛,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刚才那是什么?那个人怎么跑了?”
她以为是花浪把人打跑的,看花浪的眼底不禁又多了几分崇拜。
而此时此刻,花浪手脚冰冷,显然还没回过神来。他神情紧张的转向慕枯白:“公子……”
“坐下。”慕枯白神色自若的吃着碗里的菜,眸光轻敛。她知道第一个暗器是花浪的,但刚才那暗器绝不是花浪抛的,但具体是谁她也不清楚,或许这个客栈里还存在着什么危险人物也说不准。
一时间整个客栈的气氛诡异的阴沉,醉醺醺的万云端被一群家仆架着离开,在家仆们看来这个客栈太危险了,时不时会蹿出致人死地的暗器。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为了保护自家小姐的安危,还是先走一步为好。
花浪这顿饭吃的提心吊胆,“公子,我感觉这里就像藏着一个吃人的猛兽,好可怕,不如咱们也撤吧?”
“只要你安静下来,那猛兽就吃不到你头上。”
听慕枯白这么一说,花浪似乎有些明白那头“猛兽”为何会对着那个男子出手,原来是因为那男的太吵了而且嘴巴太臭,所以才会把他的嘴给割开。
花浪打了个冷颤,太他妈残忍了,他还是默默地吃他的饭吧。
等慕枯白吃饱之后,他们才从客栈离开,花浪一路互送慕枯白,警惕着四周的动静,生怕有暗器会突然朝他们飞来,“公子,我们已经离开了客栈,现在安全了!”
花浪擦了擦头上的汗,扭头一看慕枯白已经上了马车。马车前的沙声子侧卧在那里,悠哉悠哉的喝着酒壶里的酒,招呼花浪两下:“快过来。”
花浪走过去疑惑的问,“我刚才在客栈里没看到你啊?”
沙声子一脸的神神秘秘,喝了口酒醉意袭来,他迷迷瞪瞪的说道,“我和你们坐的位置是客栈最远的距离,我当时就坐在那个瞎子对面。”
瞎子?
马车里慕枯白神情微怔,瞎子还能有谁,一定是黎翛了。
她当时就是因为不想和黎翛坐的太近,所以才选择了最远的距离坐到了万云端那边,比起总盯着一张祸国殃民还无法得到的容颜,她还是选择和叽叽喳喳的万云端坐在一起,至少没有压力。
这时,只听沙声子凑上前,又开口说道,“我当时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个男人脸被割开时,那瞎子的手指动了!”
花浪撇了撇嘴,毫不当回事儿,“切,手指动有什么的,或许是他刚好哪里痒痒想挠痒痒呢!”
慕枯白默默地看了眼花浪,将帘子放了下去。花浪,你的脑回路总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马车继续前行,这一路上安安稳稳没有任何风吹草动,慕枯白在马车里翻看着书,颠簸的道路看的她有些眼晕,于是她放下书本小酣片刻。
睡梦中,病床上那人浑身插满管子,面容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个浅淡的虚影,面前的女子跪在地上,紧紧抓着床上那人苍白无力的手,痛哭着撕心裂肺的叫喊。
“肖,求求你醒过来,咱们不演了,也不唱了,等你醒过来我们就离婚,你自由了!求你,别离开……”
女子绝望的哭喊声回荡在医院的长廊,她心中的痛楚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插在慕枯白的心口。心口顿时一阵尖锐的疼痛,慕枯白猛的清醒过来。
指尖泛白,她气息凌乱,书掉在脚底被她捡起来。慕枯白擦了擦额上的薄汗往窗外望去,只见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