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叶夏舟那边的家仆走了!”接到消息的花浪转告给慕枯白,慕枯白此时正盯着手里的画像出神,画像上是叶夏舟的相貌,拿到触目惊心的伤疤看的她心头一跳。
原来是他。
慕枯白突然想起来画上的人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了。
眼底划过精光,慕枯白将画像卷起来交给花浪,“把卷轴给第三个屏风后的人,告诉她这个叶夏舟不用手软,只要死不了就往狠里收拾。”
没想到真是冤家路窄,叶夏舟就是当时在客栈里遇到的那位,有的人只用一眼就能笃定这辈子都是敌人,慕枯白对叶夏舟打心里喜欢不起来。
花浪拿着画绕道屏风后找人,他敲了敲屏栏,从里面走出一个清秀的书童,书童看着他皱了皱眉,“你来做什么的?”
“我奉我家公子的命,把画交给你家主子。转告你家主子,这个叶夏舟不用手软,往狠里收拾,只要人不死就行。”
花浪对千红楼的人认不全,但是看到里面那道白皙如雪的身影时,他目光还是停滞片刻。千红楼素来以“魅”行天下,什么时候来了个穿着素丽白衫格格不入的人?
这背影一眼看去他还以为是看到了自家公子。
花浪刚离开,那书童拿着画交给端坐着带着狐狸形状银色的半边面具的人,那人面如桃瓣,气质带些凛然,却又从他那双含着星光的眸眼中感觉出他在笑。白衣墨发,不扎不束,微微飘拂,宛若谪仙一般。
书童上山了将画交给男子,皱着眉疑惑的问,“公子,那个人您可认识?”
男子修长的玉手接过画展开,他的眼底带些水光,极致黑的眸中如镶着星辰。
“认识。”
“那是谁?”书童奇怪的问,从来没听说公子在这里有认识的人。
声音悦耳,带些淡淡的回忆,“是我那最好朋友的贴身侍卫。”
花浪将回到慕枯白身边,慕枯白面前的瓜子皮堆成小山,花浪大吃一惊,脸上的表情略为古怪,“公子,我才走了这么一会儿,你这又从哪里拿来的瓜子?”
慕枯白吐出瓜子皮,指向对面,“黎公子给的。”
“啊,他给你就吃?”花浪过去抓了一把,放在嘴里嗑了起来,“公子我帮你试试有没有毒。”
慕枯白面容清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也不再说话。
这时候中场整顿结束,大家吃着喝着畅快淋漓,整个浮生楼里灯火琉璃,好不热闹。可吃饱喝足了却每没有一个人走,都在等着看浮生楼的头牌将会被谁拍去。
叶夏舟一直等到身边的家仆回来,家仆叫了一些人搬着一箱黄金匆忙敢来,抹了把头上的汗,一脸犯难的说,“公子,您省着点用,老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发现了!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啊!”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话多!”叶夏舟不耐烦的说,打开箱子看了一眼,裂开嘴笑道,“我就不信这么多都拍不下颜又的初夜!颜又今晚必须是我的!”
看着幸灾乐祸的叶夏舟,花浪小声的询问慕枯白,“公子,你真舍得拍颜又的初夜?”
慕枯白饮了口茶水润润嗓子,“不舍。”
“那为何……”花浪欲言又止,看着慕枯白不急不躁的模样,突然间好像知道了什么。他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慕枯白,慕枯白不想做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就是这么自信。
他又何必担心?
拍卖会已经开始,颜又初夜起步五十两黄金,叶夏舟直接喊出一百两,喊完之后他翘着二郎腿,拿起个葡萄吃着,神情傲慢的说,“这下没人敢跟本公子抢了吧?”
厉昱骞的手指摩挲着下巴,看着高台上翩翩起舞的颜又若有所思,眼底的玩味儿之色闪过,身边的人立刻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王爷,您也想竞拍?”
“当然。”厉昱骞一双狭长的眸眼里闪烁着多情的光,“这样一个惊艳的美人,比那个万云端好千倍百倍,给我叫价!”